“看来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的好伙伴裔昇！”寄宿在虚拟裔昇体内的零彻底占据他的身躯，“你是怎么猜到的？”

“谁最不想我们离开这里？谁最想看到我落到凄惨的境地？”裔昇冷笑，“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到别人了！”

“你是怎么跟到了这里来的？”裔昇质问。

“我的好伙伴，你不是一向很聪明的吗？你为什么不自己猜猜？”零的声音苦涩，“为什么我要一直不断地纠缠你？”

“你的那些理由，我都不屑再重复，你……”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零’吗？”零打断了裔昇道，“这名字，你不觉得耳熟吗？”

“当然耳熟，这不是你自己给……”

“你错了！大错特错！”零的声音突然激动，“因为这是你给我起的名字！”

“你说什么？！”裔昇拎起零的衣领问道。

“情绪这么大做什么？”零推开了裔昇，“我不过说了事实……”

“你到底什么意思？！”

零看着裔昇不住地冷笑。

未待裔昇等到答复，一束强光包裹着走道里的三人，然后瞬间消失，所有的一切，又变得静寂无声……

***

“怎么回事？”裔娜冲进治疗室，“我在走廊都听见警报的声音了！难道裔昇他们……”

“裔娜，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你看这儿……”沉落将监测的数据拷贝到平板电脑里拿给裔娜，裔娜却只看到两条毫无起伏的直线。

“世界崩溃了？”

“不是，顾舒的记忆世界没有任何崩溃的痕迹，但是……”沉落指着那两条直线的起点0，“从今天凌晨开始，监测设备就再也没有传回任何关于他们两人的数据信息了！刚刚的警报，也是因为持续12小时数据为零才发出的！”

裔娜放下手上的平板，“为什么会这样？那记忆世界还能再进……”

“你想都不要想！”沉落立刻就否决了裔娜的提议，“那个世界的数据已然饱和，在不能够确定他们是否安全的情况下，任何一点细微的改变，都有可能会是致命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裔娜手撑着桌面，“还能怎么办？”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沉落低着头，面上看不出情绪。

“难道我们就只能干等着吗？那帮老家伙迟早会循着这些警报找过来的！”裔娜不甘心道，“顾舒的记忆世界去不了，那裔昇的呢？他的记忆世界呢？我们能不能试试？”

“可裔昇已经魂体剥离去了顾舒的……等等！”沉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们虽然进入不了他们的魂体世界里，但是有人可以，不对，更准确来说，是有系统可以！”

“你是指系统101？”裔娜立刻提出质疑，“它一个治疗系统，能行吗？”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不行也得行了！”

沉落看向裔娜，目光灼灼，“裔娜，无论结果如何，就算是为了裔昇，我们也得试试，你说呢！”

裔娜还是第一次看见沉落有这样的眼神，她不由自主地点头道，“嗯，无论结果如何……”

*

——第十一个位面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