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教授，你真是多虑了！”程佃想着面前这人不会又是忌妒心作祟，在故意找人麻烦吧？他顿了顿又道，“数据完美，那是我们制造的系统完美，实验体都是被动接受的，又怎么能左右我们的数据呢？”

“也许吧。”虚拟裔昇的语气突然就软了下来。

程佃越发地确认自己刚刚的想法了。

这个万年开花的铁树，搞事的本事还真是让人不得不防着点呀！

希望不要因此影响了实验才好……

***

“从今天开始，大家可以在我们指定的地点自由活动，在规定区域内做你们感兴趣的事情，晚饭后，我们继续数据回收。”程佃在会议室里宣布着新的规定，“而且包括今天在内之后的六天，大家都必须按照这一流程进行。稍后研究员会将大家带去指定的地点。”

“我们按组分配区域。”程佃末了又补充道。

这个规定其实一开始是没有的，但昨晚他的那位好同事又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偏偏要按组再划分一次区域，估计是想更精确地观察顾舒他们的活动状态。

结果害得他熬夜加班和他一起做了新的方案，还上报等待审批，一直弄到了快天亮才算完工。

这个万年开花的铁树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

“二组的志愿者请随我来。”

“三组的志愿者请随我来。”

顾舒盯着跟在不同研究员身后朝前走的那几个女生看。

她们眼底的黑青不见了，此刻也基本恢复了正常容貌，但精神状态依旧是萎靡不振的样子。

她们互相之间没有交流，更没有眼神接触，就像几个……几个傀儡一样！

顾舒被自己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给吓到了。

但她们真的好想已经没有了灵魂一般，只剩下一副外在的皮囊……

顾舒看了眼裔昇，从早上到现在，她还没找到和他单独说话的机会。

她发现裔昇也在观察那几个女生，其他四个男生倒还好，只是精神欠佳，但多少看起来还像个正常人，而且几个人也会稍微寒暄两句。

“还在发什么愣？快跟上！”

程佃催促地看向顾舒，心里想的却是“红颜祸水”四个字。

哎，真不知道这两棵万年铁树是怎么想的？怎么都栽在同一个女人手里了？

“程教授，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感觉到程佃对自己不太友好的态度，顾舒小心翼翼地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程佃并不想和她说太多的话，怕惹祸上身。

“程佃，你这么和女孩子说话，是不是太不客气了？”裔昇半开玩笑道。

“我……你……”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程佃偷偷瞪了裔昇一眼，示意他赶紧闭嘴，接着便转过身去继续带路。

顾舒看着走在很前面的程佃，又瞥了眼裔昇，犹豫不决。

“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裔昇停在顾舒身侧，压低嗓音道，“一会儿区域活动的时候，我会再找机会和你说话的，别担心。”

裔昇轻轻握了握顾舒的手宽慰她。

程佃走了半天也没见人跟上来，只得无奈又回身催促。

裔昇不动声色地松开顾舒的手，笑着跟了上去。

顾舒看着他们的背影，定了定神，也快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