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裔教授……”顾舒低头看向别处，“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想先回去休息了，挺累的……”

要强忍着恐惧和你交谈确实挺累的！

顾舒当然不敢这么说出来，只是期盼着他快放过自己回操控室。

顾舒禁不住向旁边的裔昇发去求救的眼神。

“裔教授，我的数据呢？回收的如何？”裔昇果断地开始吸引虚拟裔昇的注意，“我体内的完美基因怎么样了？是否贴合呢？裔教授，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既然说了她的结果，也要说说我的！”

“你的也没问题！”程佃看这架势不对，赶紧出来救场，“我送你们俩出去吧，裔教授，处理数据的事情，就继续麻烦你了！”

“嗯，知道了。”虚拟裔昇看了眼顾舒，又回身看了看裔昇，没再多说什么，径直回了里间的操控室。

***

实验室外的走廊里除了偶尔走过的几个研究员，此刻还是冷冷清清的。

其他两组因为人员多一些，数据回收的工作还没有完成。

李湉接了顾舒回宿舍，程佃却在刘张要接裔昇回去时，将裔昇暂时留了下来。

在走廊的角落里，程佃纠结了很久，在裔昇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才终于开了口。

“顾锦，有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程佃斟酌着用词，顿了顿又道，“裔教授他……好像对顾舒，不太一样……”

“程佃，你到底想表达什么？”裔昇觉得眼前的这个老同学有些搞笑，他这是担心自己呢？还是担心那个虚拟裔昇？

“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你无需怕他，但是现在你们的实验都是他一手操控，要是你和他闹得太僵的话，我怕他会对你的实验不利……”程佃看着裔昇的脸色，立刻又补充道，“当然我相信他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但是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我真是从没见过他对其他的女生这样上心过，跟你似的……”

说到这儿，程佃又开始纠结起来。

一个是老同学，一个是同事，都是万年的老铁树开花，自己帮谁感觉都不太好的样子啊！

“你不用操心这些事情，让顾舒自己选择吧！”裔昇尽管不确定顾舒现在对自己的态度是什么，但他确信，自己关于虚拟裔昇的那些话，她是听进去了，不然刚刚她面对虚拟裔昇的时候，也不会是那样的状态了，所以裔昇现在倒也不担心顾舒会被虚拟裔昇给骗了。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程佃不可置信地看着裔昇，“你要是真的能这么想那就太好了！剩下来的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我会尽量不让你们有发生矛盾的机会，但你也得尽量不要制造矛盾，可以吗？”

“我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你的那位好同事会不会故意制造矛盾？”裔昇到现在也没摸透那堆数据的心思，亦或是潜意识希望这个虚拟裔昇对顾舒怎么样。

“这个你放心，我会阻止他的！”程佃信誓旦旦道，“我相信只要你不再插手顾舒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单独找你茬的。”

“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