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是刚刚有人飞飞镖钉在屋檐上的消息。”

“拿过来瞧瞧！”

二皇子接过黑袍使者递来的字条，只看了一眼，便立刻将字条捏成齑粉。

“那飞镖是哪个门派的？”二皇子沉声问道。

“回主子，无门无派，看上去像是普通的兵器，没什么特别。”黑袍使者低声道。

二皇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与上次伤你的那个带毒的飞镖，是否相似？”

“完全不同！”黑袍使者答得笃定，“之前那只毒镖，上面有明显的日升教标志……主子可是在怀疑日升教？”

“不然我想不出谁会发出如此挑衅的话？”二皇子眼神狠戾，“敢挑战我的人，下场通常都只有一个字！”

“主子，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包打听？”黑袍使者猜测道，“他现在攀上了日升教，上次属下办事不利，让他被救走了，现在他会不会是仗着日升教来和您对着干？”

“若真是如此，那他也是嫌命太长了！”二皇子冷着一张脸，“不论如何，你带些人手，去纸条上的那个地点守着，看看到底是何人想要挑战我？”

***

“照你的意思，那些考官们，都是在你们的威逼利诱之下，迫不得已做了那些徇私舞弊的事情？”叶昇看着小徒弟写在纸上的事情经过问道。

“是的，他们有的父母妻儿在我们手里，有的是有把柄落在我们手里，还有的就是单纯的害怕，只一吓唬便就范……”

“统领，麻烦你将这些立刻送回丞相府，交给丞相大人！”叶昇在修一耳边低语。

修一点点头，接过纸条迅速离开了。

“他这是去救师父了？”小徒弟没有听见叶昇对修一说的话，他还在天真地以为自己的师父马上就要得救了。

“小兄弟，我问你件事。”叶昇淡笑着走近小徒弟，“若是我现在立刻就放你走，你还想救你的师父吗？”

“我……”小徒弟犹豫了一瞬便道，“那我就自己去救师父！”

“你怎么救？”叶昇上下打量着小徒弟，“就凭你这小胳膊小腿？”

“我……我和他们拼命，两个人一起，总有一个人能逃掉的！”

“你师父之前打算带你一起逃的时候，估计也是这个想法！”叶昇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就是他准备拿来挡剑，当垫背用的！”

“你还这么傻傻地为他着想，可他早就有心让你去死了！”叶昇嗤道，“他对你的情谊根本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深呀？”

“你自己想想吧？”叶昇临出门之前，又丢下一句，“若是你还愿意继续和我们合作，扳倒你原来的主子，那我绝对会保你后半生无忧！”

“我可不是你那言而无信的师父，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承诺！”

小徒弟愣愣地看着早已没有人影的密室门口，他靠坐在墙角，反复斟酌着叶昇说的话。

他的师父虽然人有点坏，但他毕竟救过自己，罪不至死啊！

可自己就该死吗？

这么多年跟在他身后唯命是从，他对自己的那份恩情，应该也算是早就还完了吧？

现在我是不是该为自己好好的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