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口气这么狂，难道是朝廷的人？

包打听有些不确定，这人面生，好像没在自己这一派的官员中见到过，难道是太子党的人？

“瞧阁下这话说的，我不过是打个比方，意思是不论生死，我都会将消息告知的，阁下当真是不懂说笑！”包打听语气明显比之前软和不少。

无论这人是否是太子党的人，自己都最好不要正面和他起冲突，包打听这才收敛了之前的锐气。

“做买卖就要严谨！”姚若修不是没感觉到包打听的态度转变，但他依旧按照刚刚的语气继续道，“我就想问此人现在何处，开个价吧！”

这人可不就在自己的密室里，可我也不能和你说呀！

包打听有些为难。

不说，店铺的招牌要砸，说了，自己的事情就会败露！

“就……就一锭金子吧！”包打听犹犹豫豫中，猛然想起下一步计划，“一锭金子，我给你一个地址。”

***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从主考官，到同考官，不仅收受了贿赂，还泄了题？”姚若澜问道。

“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叶翩低声道，“因为被冤枉的考生太多，捅到了圣上耳朵里，所以我们才有了翻案的机会。”

“但是依旧还是有考生被打入狱……”叶翩摇了摇头，“之前那个叫王武的伙计说他的哥哥被抓了，想必也是被冤枉的考生罢……”

“难道就没可能还有考生和官员的勾结吗？”姚若澜问，“你刚刚说了翻案，难道就没查出什么吗？”

“翻案的过程全部保密，我们被要求签了承诺书，朝廷补偿了一些钱款，但拿的前提是不准再回望城参考春试。我拿着那些钱款开了学堂，一当就是五年的先生……”

“所以主谋是谁你并不知道？”姚若澜追问。

“若是知道，我也不会和你来到此处了！”叶翩晃了晃手里的册子，“我知道的，就是这上面写着的，再多的不过是自己被冤入狱的事情，其余的，便是我个人的猜测，但是……”

“这上面的名单，却决不可能没有变动！”叶翩指着最初的春试名单，“你看以前这些人，有的是告老还乡然后替换了的，有的是自己辞官的，但是五年前出了那么大的状况，圣上已然问责，这几位考官怎么还能继续坐镇春试？”

“莫不是他们背后之人本事了得，能帮他们摆平这一切？”姚若澜分析道，“这些翰林院的学士，不论是掌院学士，还是其他的，看似位高，但实则都是些没什么实权的虚位！他们想要保全自己，势必要找权力更大的人……”

“又或者，他们本来就是在为那个权力更大之人做事？”叶翩打断姚若澜道，“看来我们这条路行不通了！这册子上不会有我们想要看到的东西了！”

“哎，白来一趟！”姚若澜无所谓道，“不过也就损失了点钱财，不打紧的……”

“澜，你怎么忘了？你还欠了包打听一件事！”

叶翩不说，姚若澜还真没想起来，“那个……不就是穿件衣服出去晃悠一圈吗，不算个事！”

“我陪你一起……”

“那你必须得陪着我！”姚若澜忽的抓起叶翩的手，“咱们一起进来的，就要一起好好地出去，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在这儿的！”

“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