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叶翩“我……”了半天也说不出心里的话。

反倒是叶澜揉着有些红肿的额头捡起了金锭子，“姚公子，这金锭子还是物归原主，那些钱我自己来付。”

叶澜话说得平静，其实是心里已经完全抱定了叶翩是不打算留她的想法了。

她将金锭子塞还给姚若修，转身便打算回自己的屋子收拾东西。

都已经恨地拿东西砸她的头了，最快今晚，最迟明早，叶翩大约就要赶自己走了吧？

“澜兄，澜兄！”

叶澜对身后姚若修的呼唤充耳不闻，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叶翩望着她的背影，身侧的手被自己攥得紧紧的，但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他心里自始至终都在反复默念一句话，“我不是断袖！我不是断袖！”

***

“说吧，你二人今日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待完全看不见叶澜的身影，叶翩沉声问道，“我与你们素昧平生，而且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心中有数，在这三禾县，我可能还有些名声，但是在都城望城，你们怎么可能听说过我？”

“昨日当着叶澜的面，我没有细问，但是我想，你们此行的目的，大约不是在我，而是在她吧？”叶翩向后退了一小步，好更仔细地打量他们二人，“所以，你们无需再骗我，实话实说吧，你们到底为何而来？”

“叶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姚若修见自己被发现了来意，索性说出小部分的事实，“没错，我们是来寻你的这位学徒叶澜的。”

“你们有何目的？她又能带给你们何种好处？”叶翩警惕地看着姚若修，“你最好如实招来！”

“叶先生，你好像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姚若修语气不善，“刚刚澜兄已经都与我们说了，她不过是在你这儿讨教学问，而且也就这么些天的功夫，请问你又是以何种身份来质问我的？”

“这老师，就算只当一天那也是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懂吗？”叶翩语调也微微上扬，“更何况他这些时日吃住都是在我这学堂里，他的安危，我自然是要负责的！”

“你要是在意她的安危，刚刚就不会拿金锭子砸她了！”姚若文突然高声道，“我看你才是澜儿最大的威胁！！”

澜儿？

“二弟，你住口！”姚若修呵斥姚若文道。

“大哥，你还和这书生废什么话？直接将小……”

“二弟！”姚若修打断了姚若文就要说漏的嘴，姚若文只得悻悻地缩到了他身后。

“你们俩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称呼叶澜为‘澜儿’？叶澜他也……到底……是什么人？”

“不该你知道的事，你问了也不会有结果！”姚若修冷冷地答话，“反正不管你愿意与否，叶澜我们是带定了！”

“你们想将他从学堂带走？”叶翩质问。

“不是我们想将她从学堂带走，而是她会自己和我们离开！”

姚若修放下这话便甩袖离开，姚若文紧跟在他身后也快步离开。

叶翩回身又望了望叶澜离开的方向。

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