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值班室的电话，从凌晨开始就响个不停。

来调查的工作人员，也询问了关于直播里面说到的事情。

整个神经病院上下，都乱成一团，院外面更是被无数蜂拥而至的记者们堵得水泄不通。

赛可是在一片嘈杂声中被吵醒的，看着窗外那黑压压的人头，赛可完全弄不明白，什么时候神经病院也成了香饽饽了？

“是夜里出事了。”麦德沉声说道。

“怎么了？”赛可问。

“五楼有一个病患跳楼自杀了。她临死之前也曾大喊着自己没病，是正常人，就和你之前一样，不过好在你只是私下里找孙博说了这件事。”麦德的声音很冷静，但他一直在观察着赛可的反应。

“那为什么楼下会来这么多人？”可赛可压根没关注到这个点。

“是记者。”

“记者消息怎么能这么灵通，才一晚上就都来了？”赛可不解。

“不仅仅是因为跳楼这件事……她说她自己是被莫名其妙抓进来的，还全程偷偷直播了出去，这才迎来了大批媒体在楼下守候，希望能问出个所以然。不过估计院方是想冷处理，因为到现在也没一个人出来主持大局……”

麦德靠近赛可，轻轻地搂过她的肩膀，“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的。”

“莫名其妙被抓？”赛可完全没注意麦德的话，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你还记得我昨天说的，我的记忆中，是有医生逼迫威胁我的父母将我遗弃在这个神经病院里的吗？”

“所以，你认为，这两件事之间是有联系的？”

“对！”赛可瞥见麦德病床上的一个平板，“那个可以上网查资料吗？”

“那个是用来看监控的，但我觉得应该也可以。”

在神经病院里，病患的一切权力都会被剥夺，所以连上网这件小事，都变得困难重重，因此赛可才寄希望于那台平板。

麦德在平板电脑上一顿操作，总算成功了。

他将电脑地给赛可，“你想调查什么？”

“我只是想查看这家神经病院创院以来的所有新闻资料。”

***

“赵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不把这件事情交代清楚，你也不用在这里继续工作下去了！”

丁卿作为神经病院的院长，总负责人，现在正焦头烂额地质问着赵清。

“丁院长，我说的很清楚了，是药物的副作用，其他没有任何人刺激她，她是突然发作的……”

“那药物呢？你每天每个病区的用药，都不检查吗？”丁卿捂着额头问孙博，“你说，你不是负责审查吗？为什么还会有不合规矩的药物流出？”

“我……”

见孙博在犹豫，丁卿怒了，“通知院办，从今日开始，所有用药的药方和剂量，都必须有专人检查过后，才能送到病患手里，要直接从源头杜绝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你们都散了吧，赵清，想好你一会儿要面对这么多记者该说的话，晚些时候，由你来向外面的记者做个说明，也算是给大众一个交代了！”

赵清面上依旧没什么情绪，他微微点头离开了院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