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周琛玄惊讶地看着面前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的郑峰，“我梦境里的那个声音的主人？！”

“我亲爱的伙伴，我真高兴，你还记得我！”

“你到底是谁？”周琛玄怒道，“为何要占据郑峰前辈的身体？”

“我占据他的？哈哈哈哈！”对面的人大笑道，“郑峰都是我一手创造的，在这里，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只不过我不出来的时候，他有自己的另一重人格和意识。”

“说来说去，你一直在回避自己的身份，若是你问心无愧，何不亮出你的真实身份？”

“我的身份？”对面的人笑着摇头，“我的身份太多了，我都不知从何说起，要不你自己来看吧！”

对面人话音刚落，周琛玄便觉得周身一热，接着像是有什么在拼命撕裂自己的脑袋，往里不停地倾倒着自己从来未曾见过的画面。

片刻之后，周琛玄满头虚汗地跌坐在地上，脑海里却还在一刻不停地闪现画面。

“够了！”周琛玄突然高声喊道，“零，我说够了！”

“我亲爱的伙伴，你终于记起我了！我太高兴了！我现下的能量有限，但为了你的记忆我还是倾尽全力了！”零的笑容看上去竟有些扭曲，“怎么？我亲爱的伙伴，你不高兴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周琛玄语气冷淡。

“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和我的好伙伴继续好好地合作下去呀！”零的声音里满是扭曲的雀跃。

“我现在才算把一切都想通了！”周琛玄恍然大悟道，“为什么不断地有人追杀我，尤其是在顾舒出现的时候？我一开始还总以为是太子一党不放过我，但后来我明明已经辞去了一切，踏入江湖，那些追杀为什么依旧没有停歇过？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捣的鬼！”

“你怎么用这么卑劣的词说我？怎么是捣鬼呢？我只是在想方设法帮你罢了！”零做出很委屈的样子。

“帮我？帮我就是安排通、房、丫鬟刺杀我？帮我就是安排、贴、身、侍女毒杀我？帮我就是安排一个假的二皇子让我伤害我身边的人？”周琛玄越说越激动，“若不是顾舒几次三番地救我于生死的边缘，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这些置我于死地的方法，就是你所谓的‘帮我’？！”

“还有最近这一次的冷箭中毒，和江湖追缉令，也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吧？为的就是让我们彻底落入你的手掌心里，我说的对吗？”

零站在一旁禁不住鼓起掌来，“不愧是我看中的人，看事情就是通透，但我可不是软禁你们，我只是保护你们，毕竟现在江湖上，你们可是各门派喊打的对象！”

“这还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周琛玄嗤道，“你的目的本就不单纯！”

“我的目的不单纯？”零终于是有些恼了，“那顾舒她的目的就单纯了？”

“左右不过是为了我身上的碎片能量……”周琛玄沉声道，“就算我是他的一部分，那现在我也是独立的存在，凭什么我一定要和他融合？”

“裔昇才是你的主体，魂体碎片是没有太多能量的，只有你们融合到一起恢复了裔昇的魂体能量，那才有价值！”

“我的出现就是为了实现对他的价值？！这简直太荒谬！”

“虽然残酷，但这就是事实，没有他的破碎，你根本不会出现！”零冷淡道，“所以与其给顾舒，不如交给我，你的好伙伴！”

“你闭嘴！”周琛玄突然头痛欲裂，“我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