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我昨晚命丫鬟遣她去问话的。”周琛玄走到顾舒身边站定，“不知是谁人在背后，和母亲嚼这些荒谬的舌根！”

周琛玄怒视着老夫人身侧的管事姑姑，姑姑吓得立刻就跪下了，“王爷，真的不是老奴嚼舌根，是丫鬟们都在议论这事，我才说与老夫人听的！”

“王府内何时变得如此没有规矩？丫鬟们岂可妄议主子？”周琛玄怒道，“今日选拔之事暂且延后，待我先处理好了王府的内务再说！”

顾舒看着为自己怒发冲冠的周琛玄，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那些记忆很模糊，抓不住。

***

府里的丫鬟被一一叫去了王府的前厅，每个人都是不知所措的样子。

周琛玄坐在主位上，顾舒坐在下首，老夫人因为周琛玄护着她与自己对着干的缘故，气得不愿前来，只派了管事姑姑来看着。

“听闻，是你们在背后嚼白小姐和本王的舌根。”周琛玄语气淡淡的，“说罢，是哪些人传的谣言？”

丫鬟们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竟然没一个人出声。

“我劝你们最好主动承认，这样我只会小以惩戒，否则一会儿由管事姑姑亲自指认的人，都会被直接赶出王府！”

周琛玄的威胁十分有效，一息间，好几个丫鬟纷纷上前。

“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妄议主子，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几人异口同声地说着。

周琛玄眼神凌厉地看了眼丫鬟堆，明显是不相信只有这么几个人。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还有谁？”

“王爷，还是由老奴来说罢。”管事姑姑上前想替周琛玄分忧。

一个丫鬟不堪重负，哇的一声哭跪在地上。

“王爷，请您明鉴呀！奴婢们妄议主子是奴婢们的错，但是这说出谣言的第一人，难道不应该比我们受更重的罚吗？”

“那你倒说说，是何人所为？”周琛玄看着哭跪在地上的丫鬟道。

“是蕊馨！”几个丫鬟齐声说道，“昨晚她回院里同我们说的！”

“蕊馨？”周琛玄震惊地看向左前方。

顾舒认出了那个丫鬟，就是她昨晚领自己去王爷院中的。

昨晚着急忙慌地，竟没发现她头上的玩家二字。

蕊馨直直地回望周琛玄，一点被点名的慌张也没有，全然不似昨晚的怯懦，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顾舒不禁有些犹豫，到底昨晚她的头上有没有玩家二字？还是说，这人是今早更新的新玩家？

“蕊馨，你跟着本王时日最久，做事一向循规蹈矩，为何今次会做出如此之事？”周琛玄低吼着，“本王信得过你，才会派你去，可你……本王需要你的解释！”

“回王爷的话，奴婢没什么可解释的！”面对周琛玄的愤怒，蕊馨连跪都没跪，只是欠了欠身，“昨晚奴婢许是太累了，她们问奴婢做了何事，奴婢便如实说了，说领了白小姐去您那儿，又领了白小姐去歇息，谁知她们竟会将两件事搅和在一起，传出那些个谣言！”

“那你也不该将此事泄露出去！”

“奴婢知错了，还请王爷责罚！”蕊馨又只是欠了欠身，一脸知错的样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