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与宋林无二的面容，但却拿着面具。

“深潭，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逾矩了，你已经触到了我的底线！”顾舒黑着脸将门打开，“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请你离开！”

宋林覆上顾舒的手将门关上，并将她圈在门边。

“玄茵，真的是我！”宋林急急解释道，“深潭他来找过我，他、逼、我正视自己的内心，他给了我这个面具……”

“所以你便拿这个面具来戏弄我？很好玩是吗？”顾舒怒道。

“我没有戏弄你，我是真的心悦你！”宋林将想要离开的顾舒抱在怀中，“我承认，一开始的我是怯懦的。顾虑太多，担心也太多，是深潭让我明白了遵从内心的重要！”

“我太爱你了，我不想失去你，我也不能失去你……”

宋林还在激动地说着什么，一缕缕白色幽光突然从四周涌来，全都陷入宋林的身体里。

宋林猛地闭上眼，复又睁开，眼里的焦躁不安早已消失，剩下的只有清冷。

当他触到自己怀里的人儿时，眼神才柔和下来。

而此时的顾舒，早在白光涌入之初，便失去了知觉，昏睡过去。

“没想到，这竟然便宜了你！”妃霜突然出现在屋子里，“我循着涌动的仙识找来，你居然能利用谷欠、念和本体合二为一的能量，引你的仙识入本体，苍泠仙尊，你可真有本事！”

“你将我谷欠、念的化身投入幻境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苍泠冷着脸将顾舒抱上床榻放好。

“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我赢了？”妃霜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昏迷的顾舒，“你最终选择了谷欠、念而非道义，不是吗？”

苍泠顿了许久，才又淡淡开口，“我是选择了谷欠、念，但我并非放弃参悟。只要我和玄茵在这一世幻境里成亲生子，去了宋林的执念，我依旧可以参……”

“你别在自欺欺人了！”妃霜冷笑道，“玄茵的状态，难道你不比我更清楚吗？因为大量仙识的涌入，幻境里她需要更多的仙力去维持，可是她的仙识早已微弱不堪，她根本承受不到你完全参悟！”

“现在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你选择参悟大道，她仙体破散，再不能回天界；二是你选择她，彻底放弃你的无情大道！”妃霜笑容扭曲，“你既觉得我没有赢你，那我且看你如何选择吧！”

妃霜说完便消失了，剩苍泠一人楞在屋里。

望着榻上面色苍白的顾舒，苍泠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终是松开了。

***

顾舒发觉自己最近有些健忘，而且仙力也在慢慢减弱。她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但有意识以来，深潭便不见了。

“宋林”说他恢复记忆离开了，顾舒也没在追问，只是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

说到“宋林”，他也变得和之前截然不同了。自己能感受到他的、爱、意和关心，这和他之前的闪躲简直派若两人。

顾舒心想，自己的任务，总算要完成了。

“玄茵，我们成亲吧！”

“好！”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成亲当日，顾舒的法力全失，意识更是有些模糊不清，她还没等到拜天地，便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妃霜的话还犹在耳边，苍泠几乎不假思索，抱着顾舒一起消失在幻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