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改装机动船

胖大海儿一拍大腿骂道：”妈的怎么又是这种病？老爷子实不相瞒，这事我们还真帮不了也治不好。我看您还是带他去城里的大医院瞧瞧吧，我们几个说不好听点，连那江湖土郎中都算不上。“胖大海儿是实话实说了，必行有酒疯子的事在前，我们这下是真怕弄出人命来了。

老渔民不乐意了，再次咕咚跪了下去：“你们就不要骗我了，我都知道了，酒疯子疯疯癫癫几十年，还不是被你们一下就治好了。你要不肯救治这家娃娃，我们爷孙俩立刻就死在你面前。”

这老渔民比滚刀肉还要难搞，胖大海儿无奈的看了看我和甄若男，我知道这家伙又菩萨上身，想要当神医了。甄若男做不了决定，扭头看向了我。

老渔民把一切看在了眼里，结果变成四人眼巴巴的看向我。奶奶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把这最难做的决定甩给了我，这已经是她俩常用伎俩。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老爷子，咱们这样说吧，治病救人都有风险，除了治好和治不好外，还有出人命的可能。治疗这种病要用猛药，还是那种很贵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说这话对我来讲也是没办法的，为避免行动的节外生枝，我只能高风险和高药价来吓退老渔民，希望他自己主动放弃。

老渔民听到后就是一愣，犹豫了片刻把一个东西从柜子里掏出，塞到了我的手里。说道：“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东西，您看看够不够医药费，如果不够我在想想办法？”

三人一看发现是个小指指甲盖大小的珍珠，这黑珍珠呈水滴形，上面还穿着一根红线绳，从珍珠上的包浆和线绳上的油泥来看应该是个老物件。

对古董古玩鉴赏不是我所擅长，要钱也并非是我本意。胖大海儿看完觉得这是好东西，应该值不少钱，下意识对我点了点头。

我拿着珍珠对老头摇了摇头，说道：”这东西值不了几个钱，根本不够换你俩的命。”“说着我就要将珍珠扔回给老头。

甄若男见我这幅表情表示不解，甚至对我有种陌生的感觉，她似乎今天才发现我是这样喜欢见死不救落井下石还变得格外贪心。

老头见状赶忙将珍珠推回，并塞到了我的口袋，咬牙说道：“他爸妈进去前留下一艘渔船，卖掉还能值一些钱。你们要是不赶时间，我明天就把它卖掉。”

甄若男急了突然对我大吼道：“张国军你不要得寸进尺，老人家要是有办法还至于这样求你吗？我今天才看出来你是这么铁石心肠，财迷心窍。”说完一转身就要走出屋子。

这还是我自认识甄若男以来，见到她第一次发这么大火，我没有理会甄若男的小脾气，对老渔民一字一句的说道：“治不治的好，我都要那艘渔船，你看着办！”

这才是我等这么久，想要听到和一直想说的。虽然也为自己厚脸皮威胁感到羞耻，但我也是被逼于无奈才出如此下策。

走到门口的甄若男，听到我要那渔船立刻明白了什么，反身又回到了屋里。胖大海儿听到他家有船，也是微微一愣，震惊的说道：“什么？你家还有船！”

老渔民见我们三人这种贪心劲，也是无奈了，默默说道：”船一直藏在嘎子湾的冲口，只要你们肯治，别说要这船就是要我命也一并奉上。“

显然这老头也是卯上了全部身家，在这种情况下也是容不得我在做退缩。说道：”一言为定，他们两个留下看病，我跟你去看船。“这一晚上要解决所有事，我们才能准时出海，至于是否顺利，也只能看老天爷了。

我和老渔民沿着海岸线走了不下半个钟头，终于在他所说的嘎子湾的岩石后，找到一个隐秘的破木棚，在木棚里就见到了那艘用来走私的渔船。

老渔民主动给我介绍道:”这船是浙江东方造船厂生产的716型中距柴油机动船。刚买一年多，应该还能卖不少钱。”显然老渔民担心我不识货，怕我对救治不上心或反悔，当着我的面没少说这船的好话，意思就跟我们捡到宝贝一样。其实我也理解他的感受，渔民卖船，和我们牧民卖马是一样的，都是心疼强忍着。

我对轮船渔船和航海是一窍不通，只知这船还很新，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问道：“咱们这村里能不能雇到开船的，最好是有经验，能出远门去过远海的那一种。”

老渔民听到我的话也是一愣，他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问，立刻反问道：“这禁渔期你们是要到哪里，不会是要偷渡吧！”

发现自己被猜疑，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把实底交代了出来：“我跟你说过，我们也有急事要救人，我们要救人就必须的出这趟海。对于你的船，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占为己有的想法，如果我们顺利返回，船我会原物奉还。”

老渔民想了一下说道：“我们村有个叫海混子的，是个开船的好手，你要不找找他。”

我赶忙问道：“你们这不是下周就要开渔了吗，他会肯去吗？”

老渔民直接回道：“连船都没有，他拿什么开渔，整个村子现在就数他最闲。”

我一合计看来这人还真应该是最好的人选，便要求老渔民带我去找海混子。两人凿了半天门，一个五六十岁的半大老头睡眼惺忪的开了门，进屋我们也没绕弯子，把事情一说。起初他认为我们是要偷渡，并没有答应。

当我拿出甄若男绘制的地图，说明我们要去的海域，他竞突然有了兴趣，还痛快的答应了。每次我一说这地方，所有人都说不能去也不敢去，尤其这个时间段来讲，更是忌讳的要命。他这样痛快的应了下来，多少让我有些意外。到后面我才真正的知道了，他这海混子名的由来。

我们回到老渔民家，看到了令我们大跌眼镜的场面，那孩在高高兴兴津津有味的吃着大白兔奶糖，甄若男和胖大海儿反倒像得了癔症一样。上前一问才知道，胖大海儿为了让孩子舔那土色泥丸，强行摁着放在人家嘴边，结果孩子把整个泥丸给吞了下去。胖大海儿一直视这泥丸子为神物，还准备继续拿它来招摇撞骗呢，孩子把泥丸吞了，感觉比吃了他还难受。甄若男先还给孩子做心理辅导呢，见孩子把那么大一颗药丸吞了，后面也不只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两人都是一副死了老姨夫的表情，是不哭难受，想哭又哭不出来。

老渔民看孩子没事了，自然是异常高兴，见这两人愁眉苦脸的状态，也是无可奈何。即使我把搞定渔船和舵手的事说给两人听，两人依然是各怀心事，闷闷不乐。三人从老渔民家对付了一口吃的，就匆匆忙忙赶回了住处，见人们都已散去，才敢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子。

次日三人起了个大早，洗脸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赶忙招呼甄若男要她去温州同学家门口守着去。我一说他也想起了这个事，人赶忙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出了门，我见天还黑着，怕出事也跟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刚到同学家门口，老远就看到有个黑影向这面快速靠来。到了跟前才发现趟鱼流蹬着三轮车，拉着鳝鱼强，泥鳅李，章鱼孙三人正往这赶呢。车上还拉着不少装备，由于赶的太急趟鱼流是累得呼呼带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