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个小苏老师，你们想，这样一个大城市来的女大学生，到咱们这山旮旯，身边还带个保镖，能是一般人吗，当初她在咱们这支教，就住在村部，想起那晚我趴在院墙外偷看……”

说这话的是，老刘村长二儿子，刘得财，他一身黑色风衣，戴了个黄色蛤蟆眼镜，城里溜子模样，说到偷看，他才发觉自己失言，连忙闭嘴，不再说下去。

"你是，刘二哥吧，多年不见，都快认不出你了，你说那年是你趴院墙偷看过云……小苏老师？”

李超凡语气平淡，面无表情，走到比他年龄大好几岁的刘得财面前。

“那晚你偷看到了什么"

院里十几名男女老少，见李超凡竟过来当众质问刘得财，顿时都安静下来。

李大壮作为父亲，看到这情形，也不好说什么，借故去屋里搬东西回避。

一旁的骡子，递了支烟给身边的大金子，低头嘀咕道：“这都什么人啊，陈年烂谷子事在这瞎说什么，这下捅到马蜂窝了吧，等下二狗醋坛子翻了，别看你是村长家的少爷，就是县太爷的公子，也有你好看的。”

“嘿嘿，二狗一听苏大美女，当初在这被人偷窥过，那还能沉住气吗，咱俩接下来看好戏，别去乱插话。”大金子叼烟凑近骡子，为他点上的火，瞄向李超凡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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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要说咱们三个，就你心理最阴暗，怎么把二狗的痛苦当好戏来看，咱们还能痛快玩耍吗”骡子白了一眼呛大金子。

这边，刘得财面对李超凡过来较真，他连忙咧嘴挠头赔笑：“二狗，二狗，看我这破嘴你……你……听我跟你说……"

“说吧，既然话都说一半了，我也不怕别人听见，今儿你必须把这事交代清楚”

刘得财知道，就算他爹是村长本人，如今见到他们老李家的人，也得低头讨好，更别说自己了。

“咳！二狗，刚知道原来这小苏老师，就是你未婚妻啊，你看二哥我刚说顺了嘴，其实这事想起来，那天我还挺倒霉的”

刘得财说着，一抬头正好迎上李超凡目光，他不敢隐瞒紧接着道：“是……是这么回事，当时不是听说，咱们村来了个城里的支教女大学生，模样长的小仙女似的，晚上住在村部，那天我和俺堂弟得富两个人，有天晚上闲着没事，就商量偷偷趴院墙外去看看，这个城里来的女大学生在干啥……”

“请说重点！”李超凡一皱眉，语气有些冷硬。

“二狗这是咋了，脑袋让驴踢了吗，偷窥女孩子这种龌龊事，怎么能当众审问呢”

听李超凡说话的语气，大金子担心刘得财当年真偷看到了什么，当众毫无隐瞒的说出来。

大金子想起他们几人小时候，在院外偷看潘家王寡妇洗澡的情形，他想要上前提醒一下，让二狗私下找刘得财问清楚也不晚，院子里这么多人，都支愣耳朵想听接下来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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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见刘得财摆手，大声道：“二狗，这个你真误会了，我敢说出来，就觉得没啥大不了的，也没啥好隐瞒的，我跟得富我们俩就隔着窗口，看到小苏老师，在屋里看书。

“就这些，你说的是实话吗？”

“二狗，不信，你回头问问小苏老师”

刘得财，扫视了一圈院子里的众人，表情夸张接着道：“谁知道跟小苏老师一块来的还有个婆娘，我刚在院子外冒头，就被她发现了，这婆娘一手揪一个，把我和得富一顿好打，咱俩还不敢乱嚷嚷，只能掉了牙往肚里咽，最后回去，咱俩在床上趟了一个星期了，呼吸都觉得浑身疼”

听刘得财这么说，院子众人哈哈大笑，大金子嘲笑道：“得财，得富，你俩真是活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听刘得财说的人是何姨，李超凡心头一缓，知道他这事的经过，应该不会瞎编了，于是幸灾乐祸道:“你说跟小苏老师一块来的那个婆娘啊，我们叫她何姨，别看人家中年大妈，年轻时，可是在红墙里保卫过领导人的，没把你俩当场废了，都算是轻饶了”

“二狗，真的假的，当年得富咱俩也算正在力气头的壮小伙，过后还纳闷，说这婆娘是不是练过功夫，乖乖，原来是红墙保镖出身啊，看来，那天她是真对咱俩手下留情了。”刘得财想起那天的情形还心有余悸的表情。

“哎呀！得财二哥，我刚都替你捏了把汗，你说那个云袖那样的美女，能是你偷看的吗，别人连想都不能想，就二狗这撅脾气，你当初真偷窥到了什么，他现在知道还能轻饶得富你俩，你应该庆幸，还好当时啥也没偷窥到，要不然今天二狗这关你过不掉。”

大金子上来为两人递烟，边缓和局面道。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模样颇有几分风韵的妇女，不知从哪里冒上来，接大金子的话打趣道：“杨大金，你漂亮女朋友在这，别说老娘卖你赖，当初你们这帮小祸害，在院子外头，没少偷看过老娘洗澡，宝贵和二狗年纪小不懂事，你当时都十四五岁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大金子带的头，老娘问你，当时在院墙外头看的过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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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妇女当场揭了老底，大金子首先向梁艳萍望去，还好，她正和李双双两个女生在一边聊的热乎，并没关心院子这帮人说的话。看书喇

大金子心头一松，对妇女笑了笑，不敢大声道：“二丫嫂子，几年不见，看你除了胖点还那么有姿色，我小时候调皮捣蛋，你是知道的，说是偷看你洗澡呢，其实就是咱的启蒙老师，我记得为这还付出代价的，有一次我在院外偷看，挨了你公爹潘老驴一闷棍，要不是我去跑的快，非被打出内伤不可。”

想起童年淘气往事，一旁的李超凡，有些脸红插话：“二婶子，当年我和宝贵确实不懂事，都是七叔带坏的，我记得，你公婆家丢了只下蛋的芦花老母鸡，潘家老奶在村里骂了好几天，其实那鸡是七叔偷的，让咱们在河边炖吃了。”

“二狗，小孩子调皮捣蛋很正常，过去的事不提了

王二丫摆手说着，上下打量李超凡几眼，接着道：“二狗，听说你还要去北都一趟，接你女朋友小苏老师来过年是吧，你现在一表人，也混出息了，婶子我之前不知道，还跟你娘打电话，要把俺侄女介绍给你呢”

“谢谢婶子一番好意，是的，我们俩个就要谈婚论嫁了”李超凡微笑道。

“我就说嘛，村里风言风语不靠谱，说你二狗在北都傍富婆什么的，闹半天，原来那个小苏老师呀，这么说你俩真是郎才女貌正般配，可话有说回来，人家姑娘毕竟出身在哪摆着，你不会入赘女方家吧，你爹娘对你俩啥意见，也觉得你俩门当户对？”

“二狗咋会做倒插门呢，就是天上的仙女他也配得上。”大金子抢先大声说道。

“虽然她不是一般出身的姑娘，现在什么时代了，还说这个，我想她家人对我也没有这样的想法”李超凡轻轻摇了摇头，笑道。

“我那侄女也是个大学生，虽然比不上小苏老师，但模样儿也算差，我开始还在想，能介绍给你二狗当媳妇，也算门当户对，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婶子就不提这事了”王二丫干笑两声，神色明显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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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嫂子，你说你这侄女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女的首先要看长的咋样啊，你用智能手机不，存的有没有她照片，拿来咱先过过眼，还不知道骡儿看不看得上她呢。”

“杨大金，你啥意思，说来说去，你是想让俺把侄女，介绍给老马家骡子啊，看他这外表样貌，可还没二狗你俩周正，只怕……俺侄女看不上他……”王二丫瞄了一眼不远处的骡子，对大金子道。

“外貌不够，金钱来凑，二嫂子，跟你透个底，咱们仨在北都混，现如今也算事业有成衣锦还乡，骡儿现在可是身家千万，除了二狗，说他是咱们村第二富，也不为过。”大金子和李超凡互望一眼，二人心说，你婆娘的侄女，难道是天上仙女，还看不上咱兄弟骡子了。

王二丫眼瞅这骡子思量了一会，觉得大金子说的有道理，她拿出手机翻了翻，显摆的凑到两人眼前：“看看，这就是我侄女”

看到手机里的照片，一个长发飘飘，面容清秀的女孩，大金子眼睛一亮，迫不及待转身冲骡子招手，让他快过来。

骡子一路小跑过来问明原由，当他到手机里女孩照片，立即急不可待搓手道：“婶子，趁这过年都在家，你安排个时间，咱们相个亲……”

将骡子的反应看在眼里，李超凡忍不住调侃了他几句，见这里没有自己事，想到今天要去开车去北都接人，刚起床，还没来得及去洗漱，跟几人打了个招呼，转身去洗脸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