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武末世
作者:Kylin山 | 分类: | 字数:2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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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卡住”的计划
正要离开机场的张涒蓦地停住脚步,他的心一阵发慌,接着感觉空落落的,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离他而去。
深吸一口气,张涒压住不适,内视识海,皓月清明不晦,幽潭波澜不惊,似乎不是心血来潮一类的警兆。
暂时放下思虑回到眼前,张涒想北去乌海,得先解决拦路的飞鱼群。
在临河的窗前挑了一扇上下推拉的窗子,张涒将窗子推到头,窗子两边的窗框里别上两根铁条,将窗子托住。
窗子把手挂上权剩的那颗震荡手雷,手雷拉环绑上线,线拉直,线的另一头固定在窗户顶部的窗框上。
张涒捏捏顶住窗户下落的铁条,两根铁条都已经锈蚀,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他布置已毕,迅速跳出航站楼背向飞鱼群的那一侧,弯腰钻进临河的建筑群中。
航站楼看着离黄河不远,其实还有两公里左右,他得尽快赶到河边,顶住窗户的铁条能坚持多久他也没谱,要是没到河边就爆炸,他的安排就白瞎了。
张涒的运气似乎不错,到河边的时候,航站楼仍没什么动静,他贴着河边一栋平房,瞅着十几米外的黄河。
顺着黄河向北几百米外,就有飞鱼在河面上穿梭。
现在,耐心等待就好了。张涒平静呼吸,期待那声巨响。
五分钟过去了,没响,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响。
“擦,铁条不都锈成渣了,咋还这么能撑?”
张涒不知道,那两根铁条一分钟都没撑到就被下落的窗户挤烂了,可是碎裂的铁条被挤进了窗框缝隙,窗户才落下一点,就卡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日头升上中天,照在黄河水上,波光明晃晃的,仿佛镜子一般,张涒手里不住翻转匕首,盯着水面的眼神越发凌厉。
手雷看样子是炸不了了,他本来计划的是,手雷爆炸的声浪会吸引飞鱼群过去,他趁机直接潜进河里,一口气走到河底。
在航站楼他已经观察了有一会儿了,飞鱼只在水面上下一米左右翻腾,不太会潜到水底去,他被发现的可能很小。
只要潜到河底,他沿河一直向北,凭他的水肺,可以顺利的走到乌海,当然风险还是有的,但成功的机会更大。
本来是想用爆炸的声浪吸引飞鱼离开水面,这样他潜入水中更隐蔽,既然手雷不炸,就换粗暴的方法吧。
张涒掀掉一块墙砖拿在手里,窥着飞鱼群的位置,掂了掂砖头,以他的力量扔出几百米问题不大。
正要将砖头扔出去,航站楼方向一声震鸣,手雷爆了。
震荡手雷爆炸初始的声浪不大,嗡响过后,航站楼成片的玻璃被震碎,巨大的噪声扩散开来,河面上的飞鱼都被引动,成群惊起。
张涒一个箭步窜出,身子一顺钻入河里,尽量不带起水花声响。
他多虑了,变异飞鱼对振动非常敏感,航站楼的振爆已经吸引了它们的注意,张涒入水的时候,飞鱼群聚往爆炸的位置。
末世后的黄河水体裹带着泥砂,水质非常浑浊,张涒的肺自体改良出腮结构,可以在水下呼吸,但在黄河水里用腮呼吸的感觉,怎么说呢,仿佛是在神都呼吸雾霾,那纯厚的味道,也是醉了…
从近岸的河底抱起一块河石,张涒弯腰向水下深处去。
抱着石头踩着积了泥沙的河道,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河心走,想到在乌伦河暗藏的微米级黑线虫,张涒不时观察心境,杜绝这种危险。
张涒离河面近的时候走得很慢,怕河面上看出端倪,身体完全没入河水后,他的速度渐渐加快。
几公里宽的河面,他没用三分钟就走到了河心,河心大概有三四米深,但水体异常浑浊,抬头根本看不清河面,眼前都是悬浮的颗粒物。
心镜映照下,水中除了暗流漩涡,倒没什么异常的生物。
黄河的状况有点出乎张涒的意料。
浅的地方水深才两三米,最深的地方也就四五米,哪怕河水浑浊,他在河底行走带起的水流还是可能被水面上的飞鱼发现。
而且,河底的淤泥非常松软,他一踩就陷进去,拔出来又带起一片泥沙,不但难行,还会搅动更大的水流,增加被发现的风险。
张涒临时决定改变计划,他在河底拐了个弯,走向河对岸,既然河浅泥软,那就不沿河向北,先去黄河西岸,奔石嘴山,沿山北行。
小心翼翼的潜到近岸处,张涒眼睛贴着水面观察,飞鱼群散落在河面到机场航站楼的三公里区域内。
不能上岸,上岸直接暴露在飞鱼面前,面对上千条变异飞鱼,结果很难说。难说的意思是,他的结局会很难看,所以不用说太多。
变异飞鱼不能在这个区域获取食物,它们应该不会停留太久,可是,张涒的位置太尴尬了,随时有可能被飞鱼群发现,他耗不起。
飞鱼居高临下,河面开阔,几乎没有死角…
怎么办?
张涒透过水面小心观察,河上两座大桥进入了张涒的视线,垮塌的黄河一桥和被飞机撞断的黄河二桥。
黄河一桥离张涒近一些,两公里远近,斜插入河里的桥面和桥墩倒是很好的掩护,借着大桥遮挡,或许可以潜到岸上。
他又慢慢潜回了河底,之前制订的计划在现实面前只得一改再改,张涒在末世生存也有半年了,不能审时度势怕是早就凉了。
张涒走回河心,提劲收力,脚在泥砂中轻点慢抬,尽量少搅动河水。
危险在侧,泥砂困足,张涒仍心态平稳,步法不徐不疾的在河底前行,无数念头在心间此起彼灭,一时间他似乎对武道又有了一番体悟。
正前行时,头上水流翻涌,几只米长飞鱼钻入黄河,张涒行间悟道,五感格外活泼,不用他主观意识控制,身体自然作了应对,水流一动他身子跟着动了,顺着水流倒在河底泥砂之中。
张涒躺在泥里无喜无悲,似乎近在眼前的飞鱼并不能扰动他的心,他的心神正在仔细体悟刚才那不徐不疾融入自然的状态,对周围一切浑不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