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武末世
作者:Kylin山 | 分类: | 字数:2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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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侦察小队阵亡
镇子破败不堪,墙倒屋塌,满目疮痍,车子驶过镇中心,后座有人咦了一声,马脸回头,后座的一个年青人指向窗外,“镇子这么破,雕塑还挺干净。”
马脸顺着青年的手指看过去,镇中心花坛上,放着一个铁铸的黑牛,铸像铁筋狰狞,栩栩如生。
马脸汉子一愣神,这铸铁牛像看起来很有点古怪。
吉普继续前行,景物一晃而过,车前不远是宁条梁中心小学,车子经过学校的时候,学校里传出咣的一声响。
车上五人都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马脸汉子举起了步枪。
中心小学包砖的围墙倾塌了一段,墙里是操场,破破烂烂的篮球架上,正有个黑忽忽的球体抛出,咣的一声砸在篮框上。
“还有人打篮球?”开车的孔武汉子一脚踩住车,向后一努嘴,“你们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小心点。”
啪,汽车后门打开,两个年轻人扛着步枪下车,翻过倒塌的围墙,就见操场上一个穿披风的人夹起“篮球”正往教学楼里走。
“哎,站住。”年轻人喊话,穿披风的家伙毫不理会。
“不站住就开枪了。”年轻人语带威胁,枪口瞄向披风人,那穿披风的已经深入了教学楼里。
“擦,追上他,叫都不听,给他点颜色看看。”两个年轻人追进教学楼,一时间操场上又陷入了安静。
等了十来分钟,两个年轻人还不见出来,孔武汉子眉头堆起,他感到事情不妙,正打算下车,胳膊被马脸汉子拉住了。
“事情不对,先离开再说。”
马脸汉子面色凝重,孔武汉子沉默了几秒,一打轮车子调过头,车身刚转向,一头铸铁黑牛迎面过来了。
牛蹄踩在地上,哒,哒,哒,仿佛敲在心上...
宁条梁镇传出几声轻脆的枪响,很快又恢复了沉寂,经安边镇探查海兽动向的一车五名各派弟子,今日以后下落不明。
另一辆吉普开往红柳沟镇,车上也是五个人,开车的是个战士,他是顶替劫剑门的一个名额加进来的。
车子穿过红柳沟镇,继续往西南方向开,地图夹在风挡玻璃前,距红柳沟镇几十公里远的山麓间,在狼儿咀这个地方画了个圆圈。
狼儿咀是山麓边上的一处制高点,有一条不算好走的山路,可以开车环山上行,四十多分钟以后,车子已经开到了山道上。
副驾驶上坐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他双目浑浊,身形瘦削,眼睛偶尔看看车外的风景,不时瞟瞟开车的战士,或者瞅瞅夹着的地图。
汽车碾过一段碎石路,颠簸异常。
花白头发轻声说了一句,“开慢点。”
战士瞅了他一眼,微微降了点速度,过了碎石路面,脚上又加了油。
“呼,太快了。”花白头发仿佛在自言自语。
战士盯着前路,往狼儿咀的山路只能勉强行车,路况非常差,战士得时刻关注路面的情况。
车拐过一道弯,战士收油,砰,一声枪响,战士的太阳穴爆开,脑浆崩出,人一下趴到仪表台上。
花白头发拿枪的手一搭,拧住方向盘,左脚跨过去,一脚踩死了刹车,吱吱嘎,车在山路上斜着滑出,险险的停在了山崖边上。
“呼。”花白头发长出了口气,后座的三个人稳住身形,没人说话,他们似乎早料到花白头发会这么干。
“他不死咱们都活不了。”花白头发打开驾驶座车门,把战士的尸体推下了山涧,自己坐到驾驶位上。
“灭剑门王师兄,咱们去哪儿?”车后有人问起。
“先回红柳沟,从长计议。”花白头发手打方向盘,将车调了方向,脚上给油,朝山下开去。
车刚开回过来的弯道,花白头发脑袋一痛,仿佛一根尖针插进脑仁里。
花白头发眼前一片模糊,手脚无力,方向盘根本打不动,车子噌的一声直直飞出了山道,冲下山崖。
嗵嗵咣咣,车子在山崖间翻滚向下,摔到山底已经成了一堆破铁片子,花白头发脑袋已经碎成了几块,血肉模糊。
后座的三人从变形的车架里爬出来,车一冲出山道,他们就打开了外骨骼装甲,装甲上坑坑洼洼的,他们却没死。
“草,老王怎么回事?把车开下山了?”其中一个蹲在地上捂着脑袋,头盔瘪了一块,即便穿着装甲,也受了不轻的伤。
一个躺在地上,他的腿断了,断掉的骨头顶在装甲内,疼得他啊啊痛叫。
最后一个还能站起来,他的胸甲凹进去一块,嘴角有血流出,内脏受了伤。他环顾周围,眼前是一条山沟,应该有路能出去。
“咳,快走,这里不安全。”他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总感觉有什么危险在接近。
没得到两个同伴的回应,他立刻转身,只见残破的汽车前,站着两个套着长大黑披风的家伙。
他目光一凝,两个同伴躺在黑披风脚边,一动不动。
“你们…”他嘴里说着话,左手已经拔出了腰间的手枪,手枪还没举起,脑袋里剧痛如搅。
啪,手枪掉到地上,他很快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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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梁上风很大,风里夹着细小的砂粒,打在装甲上啪啪作响。
张涒整个人尽量缩在山壁夹缝里,手里举着望远镜,在山壑中寻找。
那个方向有光闪了一下,张涒判断,有东西在观察他,可能是望远镜,也可能是狙击镜,不管是什么都不太妙。
他一寸寸的在山谷沟壑间寻找,什么也没发现,望远镜前黑影一闪,王友友抱着一捆枯枝回来了。
火很快在背风的山壁下生起来,火上支着一个瓦罐,里面有水、肉干和压缩饼干。
张涒折了两根树枝在瓦罐里拨弄,水开了,他夹起一块肉干放进嘴里。
王友友蹲在火旁,拿把木勺在罐里捞东西吃,吃了几勺已经满头冒汗,眼睛盯着罐里的汤,冒着热汽的水面飘着一层干辣椒籽。
“你在大枪门几年了?”张涒边吃边聊。
“嗯?噢,张队,我十五岁进的大枪门,中间考学有两年在外地,嘶,里外里学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