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武末世
作者:Kylin山 | 分类: | 字数:2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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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A~MA~LA~GUIA
十几米后,眼前豁然开朗,土坯墙消失了,小楼已经在他身后,面前是一个大半个篮球场大小的院子。
院中空空,风沙卷了又走,院子最里面,一排门倒窗败的砖房趴在黑暗中。
房里有人。
张涒感受到了细微的呼吸,他眼睛半眯,心镜映照,果然,在砖房里出现了一个轮廓,这轮廓身形直立,四肢俱全,手里还抱着什么。
心镜入微,这个人形轮廓慢慢放大,身影也渐渐清晰,正在这时,张涒脑海猛地一震,把他从心镜状态里震了出来。
怎么回事?张涒一惊,修成心镜以来,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这是碰到高手了?
张涒按捺下隔墙打空一个弹夹的冲动,他决定先问问。
“屋里是什么人?”
张涒喊了一嗓子,识海里心镜再次开启,可皓月镜面只有月光不断闪过,却如何也无法拼凑成影像。
他心中微惊,心镜还能被干扰?
屋里的人没有回答,张涒失去了耐心,瞄着屋里那人所处的位置,镀膜步枪一按到底,子弹噗噗穿透砖墙。
一夹子弹打完,张涒立索的上弹,脚下连动扑到墙前,一脚怼在砖墙上。
子弹已经将这面墙打酥了,张涒恢复到四倍整力的一脚直接把墙干穿,碎砖砸到屋里,将屋内的人打倒。
张涒跟着跳进屋,枪口抵住砖墙拍到的人,头灯照过去,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碎砖之中,一个穿着外骨骼装甲的无头女人躺在地上,她的双手捧着个东西,被砖石盖在下面。
这女人不是韩米饭,比她矮,张涒迅速有了判断,右手爪匕拨开碎砖,无头女人抱着的东西露出来:
黑色的外骨骼头盔,以及头盔包着的人头。
那曾经娇俏的五官已经扭曲,眼中充满恐惧,人头是赵一诺。
张涒退开一步,心中惊骇,什么情况,不是让她在车上等吗?怎么会死在这儿?
扫过赵一诺尸体的颈部,肌肉撕裂的茬口,颈骨断面参差,脑袋似乎是生生从她脖子上拽下来的。
张涒心底一冷,好狠的手段。
检查创口,他眉头皱起,创口上并没有血流出,和那具男尸一样。
他心里一动,拿起赵一诺的脑袋。
果然,即便带着头盔,赵一诺的头顶上仍出现了一个拳头粗的大洞,头内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砖房内光线暗淡,头盔又是黑色,把头拿起来才发现。将赵一诺的脑袋放到尸体上,她的脸皮一塌,凹了进去。
一股怒意从张涒心底升起,赵一诺虽然才一起共事两天,可她的条理和认真给张涒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这是什么人干的?先用通讯呼叫调虎离开,再将人残忍杀害,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勉强压制住怒火,生气解决不了问题。
赵一诺和男尸的死因相似,头部洞穿而死,男尸是正面被洞穿,赵一诺被从头顶打穿,她带着外骨骼头盔,强度相当不错,也被击穿了。
看伤口不是枪械所为,张涒也没听到别的枪声,他手掌成拳在赵一诺头顶比了一下,差强仿佛,重枪刺击?拳头轰击?
看来动手的人实力很强,能一击同时洞穿外骨骼头盔和颅骨,哪怕有外骨骼装甲助力,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思考间,张涒心中一寒,事情不对,他明明在院中感觉到细微的呼吸声,赵一诺既然已经死了,屋里应该还有别人。
张涒深呼吸一口,识海涨缩,内息流转全身,让自己冷静下来。
心镜打开,镜面上一片模糊,无法呈现外景,似乎受到了什么干扰。
他环顾砖房,头灯在屋内扫过,屋中只剩下些破桌烂椅,在左边还有一道木门,门开着一条缝。
砰砰砰,步枪三个点射,木门被掀倒,头灯扫过去,从门口看进去,屋里是空的。
隔着墙拉了一枪,在里屋外墙上射出一排弹孔。
枪一停张涒紧跟着窜进屋中,头灯转了一圈,连房顶也没放过,除了一个只剩窗框的窗洞,屋里什么也没有。
从窗洞跑了?
张涒一步跨到窗洞前,外面就是院子,院里沙尘漫天,却没半个人影。
他眼睛又在院中扫了一遍,一道凉气从张涒背脊升起,院中地面之上,一道淡淡的影子在风沙中隐约可辨。
顺着影子寻找,院外二层小楼的楼顶,一个人形背朝着院子站在那儿,似乎正在看远处的风景。
张涒抬枪要射,又犹豫了,他心里隐隐有一个想法,又不敢深想,如果,那个人影是韩米饭呢?
枪口放下,张涒脚在窗洞上一点跳到院子里,接着奔向二层小楼。
跑到楼前,楼上的人形仍是一动不动。
二层小楼紧贴着院墙,张涒脚在墙面上一蹬,人高高跃起,扑向二楼顶上的人形。
离得近了,张涒瞧得清楚,人形背朝着他,披着件黑色连身长披风,全身遮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是谁。
咣,张涒右臂一伸,一把抓住二楼顶上的栏杆。
他正要翻上去,人形蓦地转过身来,黑色披风正面直垂到脚面,头上盖着兜帽,而兜帽下面,脸的位置,黑忽忽一片,什么也没有。
“卧草。”张涒被吓了一跳,手上不由得攥紧,结果抓的栏杆已经锈得不成样子,嘎的一声断了,张涒跌向楼下。
人在半空,他左手抬起步枪,压死扳机,照着无头人狂扫。
砰砰,子弹打在二层小楼上,啪啪作响,无头人不在那里。
二层窗户处,无头人出现了,它的兜帽一低,明明里面什么也没有,张涒却感觉他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了,全身汗毛直竖。
接着,嗡的一声响,张涒只觉头部剧痛,精神无法集中,他本应稳稳落地的身形扑通一声砸到院中。
背脊着地,他要翻身站起,脑袋嗡的一声如遭锤击,又跌倒在地。
张涒识海里震荡翻卷,头部似乎在被刀子剜割,痛得他大叫出声,却又没一丝声音传到耳朵里。
张涒双手抱头,痛得在地上打滚,眼泪鼻涕糊满了脸,一波波痛楚毫不间歇,似乎还有一个声音不断在脑际回响。
“A~MA~LA~GU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