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至恶的皮囊下
作者:南川北野 | 分类:现言 | 字数:1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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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郅野,不要逃避
“花景御,回去告诉林浮楼,【调香阁】若是主动来犯,【九重天】奉陪到底。”胡迷收回手和枪,冷冷清清扫过他的脸,眼神带着杀意。
花与跑到楼下,郅野刚好从门口走进来。
她奔向他,他亦然。
两人拥抱在一起。
郅野的心一点点被填满,那一直在流失的东西,回来了。
“郅野……我好想你,你怎么才来。”花与抱在他的脖子,双腿挂在他的腰间,像只考拉一样在他身上,委屈地说着她想他。
“是我来晚了,我们现在就回家。”郅野紧紧抱着她,心满意足地蹭了蹭她,怕再次弄丢。
花与点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旗袍,更加委屈了:“裙子都破了……”
刚才打斗中扯了好几下呢,这件白色旗袍算是不能穿了。
郅野已经用手给她挡了挡,防止开衩太高,让她露太多。
“我们回家换新的。”
“好。”花与满足一笑,下巴抵在他肩膀上。
郅野将她带走后,胡迷和何烬才撤了【九重天】的人。
花景御和龙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由他们带走花与。
“少爷,你走了一步错棋。”龙音提醒道。
花景御闭着眼睛,轻声似莞尔轻叹,笑意和怨念掺杂微沉的冷色语调中。
“龙音,你在教我做事吗?做好你分内的事,其余的,少管。”
“可是少爷——!”
“出去。”
龙音神情低落,不甘心地走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南城某公寓内……
郅野将花与放在床上,许久未回到南城住,房子依旧被定期打扫着。
她碰了碰墙边的风铃,在床上打滚。
“郅野,我们一会儿去老宅吧,我想——”郅野刚脱下外套,花与盯着那白色透血的纱布,走到他身边。
“谁弄的?”花与问,碰了碰她手臂上的纱布,些许暗红色血迹渗了出来。
“靳寒川。”
“他为什么这样做?”花与眉头微锁。
“我也打他了。”郅野说:“我先动的手。”
花与伸出的手一顿,按了按他的伤:“哦,那你是活该喽。没事你招惹他干嘛。”
“你们两个打架了?因为什么?”
“因为你。”郅野摸了摸她的头,随后拥抱住他,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喃喃道:“小妞儿,我累了,想休息。”
“你休息吧,我看看你的伤,顺便给你换一下药。”
“嗯……”
郅野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花与给他盖了盖被子,露出他的左手臂,解开纱布。
解到一半她越发觉得不对劲,怎么这么多血,而且不像是小伤。
郅野也没有吭声,任由花与给他解着刚缠好不久的纱布,浅浅入眠。
“郅野。”
郅野朦胧间听到花与的声音,回复了一句“嗯”,继续陷入梦境中,没有听到她之后的话。
“……枪伤……”
……
郅野睡了许久,醒来后已经是黑夜,花与不在他身边。
他猛然坐起,从卧室走到客厅:“花与?”
“在这里。”花与从厨房探出头,手里拿着一个勺子,眉眼弯弯,笑对着他:“一会儿吃晚饭。”
郅野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上身穿着黑色无袖体恤衫,左臂上绑着一个蝴蝶结。
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蝴蝶结傻笑。
直到花与端着粥出来,他还在傻笑。
“吃饭了!”花与一边盛着粥,一边喊道。
郅野走到餐桌旁边,拿过花与手里的勺子,给她盛好粥。
吃饭时,花与偷看了郅野几眼,郅野刚好与她对视,她连忙收回视线。
郅野的手微微一愣,心不在焉的随便用筷子吃了几口饭。
两人各怀心思的吃完了晚餐。
郅野在收拾桌子,花与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剧,用余光瞥向他。
待他收拾好,她正要和他说话,他却往书房走。
“郅野,我有话——”
“我今晚有工作处理,你玩会儿手机,就休息吧。”郅野快步走向书房,躲避着花与的询问。
书房门一开一关,郅野靠着红木门,顺着滑落至地面。
花与放下遥控器,走向书房,敲了敲门:“郅野,我有话对你说,你……你一会儿再处理工作好吗?”
许久没有回应,她又敲了敲门,再次询问:“郅野?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郅野用身体抵靠着门,一言不发,长发垂落,遮挡容颜,他像只逃避的乌龟,躲进了壳子里。
他内心莫名的害怕,或许是心有灵犀,他好像知道花与要问什么,所以他想躲着,他想逃避。
“郅——”
花与正要再敲一次门,门被郅野打开了。
“小妞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先去休息。”随后将手放在她的后颈,轻轻往前一带,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晚安。”
他正要关门,花与却抢先一步推开了他,径自走进书房。
“很快就能说完。”花与坐在沙发上,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他,向他招了招手:“坐下来,我们聊聊。”
郅野关上门,缓缓走至沙发,坐在她身边。
她握住他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郅野,不要逃避,我之前说过了,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郅野没有回复,只是将她抱进了怀里。
“昨天晚上,我被花景御带走了,当时他说有十几把枪指着你,我不敢轻举妄动,我们之间有一段距离,我只能先答应他。”
花与解释道,虽然知道没必要,但还是想告诉他。
她内心的疑惑已经堆积太多,她觉得,她应该试着去恢复记忆,这件事,也该和郅野好好商量一下了。
郅野依旧没有说话,沉默着,拥抱着她,轻靠着她,紧握着她的手,指腹抚触着她贴着水钻的指甲。
“你今天受伤了,而且还是……所以我想问问你,你和靳寒川之间有什么恩怨。”花与说。
郅野摇头,喃喃道:“没有。”
他们之间,恩怨不明,敌友难分,矛盾也会一直存在。
说是仇人,过分牵强,说是路人,羁绊太深,说是故人,恩怨至今,说是友人,却早已不似年少之时。
时间长了,他们或许也分不清到底是敌是友。
但在花与的事情上,只要靳寒川一天不死心,他们永远都是情敌。
“好。那另外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