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琪神情淡然，“哦，那他可真倒霉。”

向锋华继续道：“巧合的是，姜先生在……那个的时候，正观赏着一部黄.色影片助兴。”

“神奇的是，影片估计拍摄于二十年前，主人翁，一位是今天的那位王志王老板，另外一位，却是现在的姜太太，程鸢。”

姜思琪手肘支起下巴，勾唇，“那他可真是倒了大霉。”

向锋华紧紧盯着姜思琪的眼睛：“警方那边的消息，他们之所以开展这次突击行动，是因为今晚接到了一个举报电话。”

姜思琪默然片刻，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向锋华。

“向先生，您该不会认为这样的见义勇为之举是不对的吧？”

向锋华一噎，闭紧了嘴巴不吭声了。

反正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从来没在她手上讨过任何好处，何必自讨苦吃。

姜思琪终于能舒舒服服地休息一会儿了，不是她说，向锋华实在是太聒噪了。

就在她闭着眼睛，感觉都快陷入梦乡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

向锋华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只希望，如果下次再遇到危险，还请您优先考虑您自己的人身安全。”

“其他人，谁都没有您自己重要。”

姜思琪眼珠子轻轻滚动了一下，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向锋华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女人容颜安静而美好，似乎是睡着了，不由得自嘲一笑。

——

第一人民医院。

贺医生出来后，神情有些恍惚。

盛老爷子在外面等候，见状忙问：“怎么样了？”

贺医生用力抹了把脸，神情又恢复了谄媚和小心翼翼：“老爷子，少爷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转，也许睡一觉就好了。”

“南少爷的情绪经过疏导，已经缓和了下来，今晚不会出现伤人或者自伤的情况，还请您放心。”

盛老爷子对这个结果显然是很不满意的。

苍老的面皮上满是阴郁之色，冷冷盯着贺医生，“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要让另外一个人格消失的。”

贺医生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急忙解释：“老爷子，这可急不得，越是外力强制干涉，越容易衍生出更多副人格，目前能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尽量疏导、控制另外一个人格出现的时间……”

盛老爷子冷哼一声：“那你控制住了吗？”

贺医生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他也想控制住啊，但是盛川精神力之强大……根本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也许，我们也不用一味地抗拒南少爷的出现。”一个柔弱的声音忽然插入了进来。

盛老爷子抬起眼皮看了过去，神情难辨：“哦？那你有身边办法？”

说话的人是柳霏霏，她落落大方一笑，上前来搀扶着盛老爷子。

“爷爷，对于精神分裂症病人的治疗，并不是完全以消灭另一个人格为目的，像是两个人格融合，这样也算是彻底治愈了的。”

贺医生在旁边疯狂点头，这是他最开始治疗盛川时就提出过的，奈何盛家不论是盛老爷子和盛夫人，都对这个治疗方案极力地反对。甚至恨不能将副人格除之而后快，这导致弹压得越厉害，反抗得也就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