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自然是挺不错的，食材加药材，选的都是最名贵最新鲜的，慢火熬制，很是花功夫。

程鸢的目光落在碗沿上，再落到姜老太太的手上，笑了笑，“喜欢您就多喝点。”却没有再动自己的那碗汤。

看姜老太太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妈，您刚刚跟建成在书房里吵什么呀？”

姜老太太一听她提起这个就火冒三丈：“还不是何婉之那个破鞋、贱.货！吃里扒外的白眼狼……”骂了一堆，这才说，“我跟你说她跟建成离婚都是有预谋的！把家里的珠宝首饰都偷走了才说离婚，这样的女人，要是搁以往打死都不冤！”

程鸢倒是不相信姜老太太的这些话，姜家哪里来的珠宝首饰？不都是何婉之自己带过来的么！

闻言便皱起眉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看姐姐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啊。”

她越是为何婉之说话，姜老太太越是火大，拍着桌子把何婉之骂了个遍。

程鸢的目光落在她拍桌子的那只手上，姜老太太骨架大，手掌看上去很壮实，很像是传说中的断掌，据说抽人会很疼。

她眼神微微一转，轻声建议：“要不还是去找姐姐当面问清楚？她住的地方我去过，家里的司机也很熟……”

姜老太太冷笑：“说清楚？她哪里会承认，只会倒打一耙！”

“说清楚不用，找她算账是要的！你到时候让司机送我过去，我非要把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打一顿才行！”

“好让她知道，女人该怎么三从四德！”

程鸢迟疑：“这不太好吧……”

姜老太太不悦：“我说好就好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把手上的碗往餐桌上一丢，“既然那么闲，去，给我再盛一碗汤来。”

程鸢噎了一下，手指忍不住在桌子底下悄悄握紧。她以前借住在姜家，自然知道姜老太太对何婉之如何，虽然这个老太太坏得很，有磋磨儿媳的习惯，但是对着何婉之到底带着几分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敬畏。即使对何婉之多有不满，但也只敢在言语上指桑骂槐而已。

可不像对着她，那真是当个丫鬟似的使唤起来了。

偏偏她还不能撂担子不干，惹了姜老太太，那可就真是惹了一身骚，姜建成又只会向着他妈，到时候徒惹下人笑话。

程鸢起身，拿起碗盛好汤递给姜老太太，姜老太太嘀嘀咕咕抱怨了几句，总之就是各种挑刺，程鸢倒是乖顺地都应下了，表示下次一定改，哄得老太太舒坦了，到底是把汤给喝了。

程鸢静静看她喝完，有些欲言又止，“妈，有件事情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你一声比较好。”

“是关于姐姐的……建成他可能不高兴我去跟别人说，但是您既然要去找姐姐追回家里丢失的珠宝，还是知道一些比较好……”

——

天气炎热，姜思琪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出门。

为图清凉，上身穿着一条印花吊带，下身是一条牛仔短裤，露出雪白笔直的大长腿，整个人神情慵懒却又显得格外地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