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却在一旁语气微酸：“姐姐这是彻底堕落了吗，这饥不择食的，连李老板之前打算包养自己女儿也不介意……”

她就是看何婉之不顺眼，更恼怒姜建成说她老，却对着何婉之含情脉脉。

“砰”地一声响，吓了她一跳。

姜建成脸色铁青，捶完桌子冷冷地盯着程鸢，“你嘴上到底有没有个把门？”

程鸢顿时委屈得眼眶都红了：“我们夫妻俩被人这么欺辱，连实话都说不得了吗？”

美人落泪的画面自然是好看而惹人怜惜的，程鸢深谙眼泪攻势，即使流着眼泪，那也是设计好角度和表情，美丽得仿佛一幅画。姜建成在她的眼泪攻势下，总是很快就败下阵来。

可惜这次姜建成却对她的眼泪视若无睹，额头青筋直跳，又重重拍了拍桌子。

“你个蠢货！你是不是长了猪脑子！”

程鸢翻来覆去这句话说了好几遍，可是从李老板到何婉之，再到后面过来的陈洪洲，谁有当回事？

关键是，陈洪洲怎么出现了？而且，他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思琪小姐那边只是一点小事，少爷已经解决了”，什么“绝对不会有不长眼睛的人来找您麻烦”。

姜建成仔细一想，便不由得手脚发凉。

显然，姜思琪那边的麻烦是盛川出手解决的，盛川还将何婉之奉为座上宾，对某些人还作出了警告。

盛川为何会如此？唯一能想到的，只能是因为姜思琪。

再一想到他如此干脆利落地答应何婉之离婚，也是因为盛川的要求，顿时整个人就不太好了。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好像弄错了一些事情。

姜思琪背后那个所谓的金主，莫非是盛川？！

如此才能解释清楚，为什么何婉之跟姜思琪都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盛世集团年中庆典宴会上，为什么程鸢送姜思琪的那件礼服是陈洪洲送过来的。

他心里飞快计算着，一把扯过落在茶几上的那件礼服，扯开一看，顿时气得倒仰。

“这就是你特地买来送给思琪参见今晚宴会的礼服？”姜建成有些不可置信。

程鸢压根没想到姜建成反应会这么大，眼神躲闪了一下，“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她有些委屈，“我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只觉得女孩子漂亮开放一点才好吸引异性的目光，我也是为了思琪好……”

姜建成脸色铁青，将那件礼服劈头盖脸砸在了程鸢脸上。

“你送这样的礼服给思琪，让她穿着这件礼服来参加这样高规格的宴会？”事到如今，他哪里还能看不明白，程鸢哪里是好心送礼服，根本就是去羞辱人的！

“思琪那也是我的女儿！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他怒吼。

最重要的是，如果盛川对姜思琪有意，那程鸢就是彻底得罪了盛川！

难怪陈洪洲刚刚会那样对他，言辞间分明是支持何婉之对他动粗的。

程鸢僵着脸，倒是认错很快，“建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睁大了眼睛，很快就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