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满是嘲讽，毕竟那次李老板跟盛天宝寒暄的时候，言辞之间分明是想投资电视剧。

但是最终盛天宝没有答应，想来这人没背景，资金也不够，才被驱逐门外。

程鸢看了看李老板身上的西装，虽然这人穿上西装风度翩翩帅气儒雅远胜姜建成的脂粉气，但是西装看上去不像是大牌子，而且，他身上也没戴什么名贵的首饰。

手上倒是握着一串佛珠，跟市面上几千块就能买到的很像。

这宴会大厅里，谁身上不戴个几十万上百万的首饰啊，就这么一串佛珠，实在是太不够看了。

程鸢笑了笑，也歇了跟这位李老板寒暄客套的心思。长得再帅气有什么用？穷酸成这样子还打肿脸充胖子想要混入豪门圈子，也不堪他自己配不配。

只有程悦心，看看何婉之，又看看李老板，拧起了眉。

毕竟姜思琪脖子上戴的那串项链，价值数千万，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买得起的。

这位李老板如果真是那串项链的主人，就不可能像姜建成说的那样，是个乡下来的暴发户。

而且她见过盛家一些长辈，直觉李老板身上的衣服不显山不露水，却跟盛家盛老爷子那些随随便便几百万数千万的高定西装有些像。

程悦心若有所思。

姜建成没什么耐心，这个李老板越是不懂事，他就越是不能让姜思琪继续跟着他。

他握了握手机，就在半个小时前，王老板还特地打了个电话给他，问姜思琪的事情，可见对姜思琪是真的很上心。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不觉得给姜思琪找个年纪大的男人有什么错，只要是奔着结婚去的，年纪大点才好呢，阅历多，会疼人，也压得住姜思琪那无法无天的性子。

姜建成：“婉之，我一直以为思琪跟着你，你会照顾好她，可我实在没想到……”

何婉之简直烦死了他动不动就指摘她的毛病。“我说过，有事说事，别事情没说清楚就先恶语中伤他人。”

姜建成一噎，气呼呼的：“成，这是你说的。”

他阴沉着脸盯着何婉之，“你是怎么进来的？思琪又是怎么进来的？程鸢是好心要了一张外围入场券给思琪，但是那只是一张外围入场券，只能一个人去一楼大厅。”

何婉之不明白他这副审犯人的姿态从何而来，皱了皱眉，不欲与他争辩：“我有盛家的请柬。”

说着，又转头看向程鸢，“早上你送外围入场券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们不需要，可你偏偏不听人话执意塞给思琪，正好，东西都还给你吧。”

何婉之：“我倒是想问问你，让程鸢送这么一件礼服给思琪，到底是想干什么？”

程鸢眼神闪烁了一下，她送礼服不怀好意自然是不能让姜建成看见，听何婉之说要还给自己，吓了一跳。定了定神，见何婉之穿着礼服，手上连个包包都没有，不太可能把那件礼服随身带着，心中稍定。

“姐姐，你这是什么话？送礼服给思琪是我自作主张的，我就是看在思琪是建成的女儿的份上，想要和她示好，拉近拉近关系才特意送她外围入场券和礼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