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盛二夫人不这么想，她出身在豪门世家，家中男性长辈可都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自小见识多了外面那些野女人的手段，对于那些出身不好的，就抱有极大的偏见。

何婉之虽然出身还算不差，但是人到中年反而被姜家扫地出门，可见是个没本事的。

如今忽然打扮得宛如贵妇，在以美貌着称、以色侍人的赵夫人面前也毫不逊色，这可就很值得玩味了。

说不得就是借着那张入场券，勾勾搭搭了什么人，偷偷潜入这边的宴会的。

毕竟都在同一栋大楼里，想要溜进来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请柬？盛家对请柬这方面把控得非常严格，外人很难拿到，且有名额限制，自家人都不够用，谁还舍得给何婉之啊？

于是对程悦心的话不以为意：“你们姜家是个什么身份，你自己也清楚。何婉之还得靠着你们呢。”

轻蔑之意毫不掩饰。

程悦心顿时就涨红了脸，内心羞愤不已。

盛二夫人刻薄了程悦心两句，心里这才稍稍舒坦了一点点。

“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们家里事情乱成一锅粥，是得好好理一理。”

顿了顿，看向程悦心，“至少这何婉之啊，离婚后可比你妈光彩照人多了，还有那个姜思琪，这退婚了人倒是越发地水灵了，恕我直言，你这长相，也就我那傻儿子喜欢。”

“姜思琪母女这么费尽心机地去打扮，少不得就有些男人会心动。”

“你妈小三上位，可别到时候反而……”

见姜建成带着程鸢热情地迎了过来，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起身道：“我那边还有应酬，你就别跟过来了，陪你父母逛逛吧。”

根本就懒得跟姜建成夫妇打招呼，直接就走了。

她一走，其他四五个贵妇彼此交换了个眼神，也干干脆脆地走了，连话都没跟程悦心说一句。

毕竟盛二夫人的态度明晃晃地摆在那里，对程悦心连表面的和善都懒得维持，这可不是诚心求娶的样子。

这婚约啊，少不得还有可能再生波澜呢。

程悦心看着众夫人从自己面前走过去，悄无声息地捏紧了手指。

不一会儿，姜建成跟程鸢走了过来，有些傻眼，“亲家母怎么就走了啊，我们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呢。”

程悦心闷头喝了一口酒，没有说什么，倒是目光落在了姜建成身上，带着几分审视。

刚刚盛二夫人话中明显有未尽之意，除了打击、贬低她之外，也在暗示她，程鸢比不上何婉之。

倘若何婉之一心一意要报复她们母女，或者对姜建成旧情未了死灰复燃……姜建成可不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她看着自己生理学上的父亲发呆，姜建成倒是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程悦心收回目光，“刚刚看到何阿姨了。”

程鸢正招手让侍者送酒过来，闻言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又不动声色地递给了姜建成。

“真的是你何阿姨，你没看错？”程鸢温声问道，“我早上去送外围入场券，她没有拒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