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陶陶发现，和周宇航瞎掰闲扯容易没完没了，事情越说越复杂。

“我滴个乖乖！”她想尽快结束话题，便道：“怎么还扯到越国去了，真是歪得可以。回来回来。”

“嗯，好。”

“关于越国太子这话呢……我就只说给你一人听了……”乐陶陶自己又继续说越国，“即便其他人对此有些想法，或者猜中了我的心思，但都没有宣之于口。这么大喇喇地说这事儿，于我而言，还真是头一遭！”

“姐姐何以对宇航如此信任？”

“那你值不值得信任？”

周宇航立马下保证，“但凡姐姐要弟弟保守的秘密，弟弟到死不提一嘴。”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元那边，拜托你了。”乐陶陶朝周宇航抱拳鞠躬。

周宇航吓死了，赶忙扶起乐陶陶，恨不得跪地下去，说：“姐姐严重了，快别这样，弟弟受不起。”

“这一拜，无论如何你得受。”

乐陶陶照做，周宇航拗不过，只能接受。

“好，就此别过。”乐陶陶正预备说“江湖再见”，突然想起一事，又交代道：“对了，你记得和离朱说一声，我偷了她的马会归还的。”

周宇航：“……”

“走了。”乐陶陶吹一声口哨，那马儿居然如约而至，问题是……

“这不像离朱大人的马儿呀。她那儿就没有白马。”

周宇航还挺有观察力。

“呃……她那马，我贿赂了一整天，结果还给我撂挑子！这的确不是她的马。”

乐陶陶认了出来，这是嫡公主的马匹——大宛天马！

“它先前中毒发疯，还以为它死定了，没想到和王上说的一样，它自愈了。”

乐陶陶飞身上马，大宛天马不吵不闹，似乎经过中毒一事，它性情温和了不少。

“好了，替我和师父，和元说一声——保重，陶陶去了。”

她拉住缰绳，调转马头，朝前路飞奔而去。

周宇航则在后头呼喊道：“姐姐早去早回……”

乐陶陶噙着泪，没有回头，她怕回头她会忍不住去看上官元，正式与他道别。

或许她这样偷偷跑掉，就是不想道别。

她天真地以为，没有道别就没有分离。

“但愿师父一切顺遂。”她驾马飞奔，不顾颠簸，“儿啊，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她对着自己的肚子说。她想，若孩子经不起马儿轻微的颠簸，那便只能顺应天意优胜劣汰。

还好，大宛天马步履矫健，好似懂得保护乐陶陶似的，马背上的她不觉得抖得有多厉害。

这便是天马与普通马的区别了。天马似乎特别有灵性，懂得将力道转换，保护马背上的主人。

而乐陶陶接受了它的好意，拍拍它的脖子，俯下身子对它说：“谢谢你。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专用马匹了，怎么样？”

天马通人性，吴王不是说它有几岁孩子的智商吗？乐陶陶发现，果真如此。

它似乎听懂了乐陶陶的话，从大大的鼻孔里呼出粗粗的气，像是答应了，乐陶陶对此很满意。

这下她“霸占”了天马，成了她的“私有财产”，如同花惜小玩具一样，她想给它一个称号。

“取名废啊……”乐陶陶绞尽脑汁，“该给这匹漂亮的小白马叫什么名字好呢？”

又是一件令她苦恼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