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航一头黑线，问道：“姐姐，你怎么看东西的角度总和别人不一样？”

“呃……”乐陶陶对这题也无解，只能问他说：“哪里可以买到干净的水？为啥鬼医处所没有水喝？”

她岔开了话题。

周宇航则解下腰间的葫芦，说：“姐姐渴了，喝我的水吧。”

乐陶陶摆了摆手，拒绝了，问道：“你这葫芦里不是酒来着？我不能喝，我有孕在身呢。”

“姐姐放心。”周宇航甜甜地笑道：“我有两只葫芦，一只装药酒，一只装水。”

“两只葫芦长得一模一样，你也不怕搞错？”

“用久了自然不会搞错，再说姐姐你闻闻，这葫芦都是泉水的清香呢。”

“哦，你不生产水，你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是吧？”

周宇航：“……”

“消毒了吗？煮沸了没有？就这么喝泉水，不会有寄生虫什么的吧？”

“怎么会？我从小就这么取水喝……”

“所以病咯。”

周宇航：“……”

“水对一个人很重要的，你这孩子乱接河水、溪水直接喝，可能这么就把肾喝坏了。”

“可是我看农户猎户人家都这么取水喝的呀。”

“他们偶尔在干活时喝一喝，少量的没关系。他们回家肯定还是烧开的。你这孩子没人教，成天喝这种水，难怪生病。”

“原来如此……”

“总算破了案了。不然你再这样下去，十吨药酒都救不了你。”

“那……可怎么办才好？”

“改变习惯，一边服药继续治疗，边治边看。”

“那姐姐的意思是，我有可能痊愈。”

“我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咱们得走一步看一步。”

乐陶陶看到周宇航听她没有下保证，又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去，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她便劝道：

“好了，小子！我又不是医师，总不可能给你打包票吧？

万一让你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呢？

最起码，现在我们有了个方向，或许是对的，那就是绝处逢生了。”

“姐姐说得也对。”

“所以，回到刚才的问题，这儿哪里有水买？”

听到乐陶陶这么问，一位在他们身边听了半刻钟的大妈总算逮到话头子插话进来，说：

“小姑娘，小公子，想买水我这儿有。保证纯净，保证新鲜，保证便宜。”

乐陶陶挑了挑眼，说：“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大婶可别诓我。”

“哎！瞧小姑娘伶牙俐齿的，大婶我在鬼市有口皆碑，怎么会骗你？”

“那便看看吧，水呢？”

“两位跟我来。”

说罢，大妈扭着肥腰，踏着小碎步在前开路。

乐陶陶与周宇航则跟着大妈一路穿街过巷，来到了一间和鬼医处所“户型布局”差不多的房子里。

“原来这地下城是统一建造的。”乐陶陶环顾四周说，“我还以为是各管各家呢。”

“嘿，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们这儿是统一建造的？”大妈对乐陶陶的观点颇觉惊奇，她才刚进门就看了出来，也是厉害。

“很简单啊，格局、装修基本上一模一样。”

“小姑娘真有观察力。”

说着大妈递过来一杯水，说：“姑娘尝尝，就是这水，一吊钱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