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戾太子的团宠小娇包
作者:达问西 | 分类:古言 | 字数:4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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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回 夜入太子房
“殿下,您刚说要沐浴?”戒饭只得转移话题。
“有什么问题?”
“您,是想要跟谁一起沐浴吗?”
想起陆星画刚才对云锦书的戏弄,戒饭斗着胆子问道。
会不会是太子殿下禁欲这么多年,终于开窍了?
陆星画黑眸微闪,冷冷瞥向戒饭,薄唇轻启:“跟你!”
——
云锦书一路生着闷气走到自己房内,便一下子扑于床榻之上,拿淡紫色的锦被蒙住了头。
她现在很愤怒,也很烦躁。
烦躁的是什么,也许是朱记的事情,也许是顶流尚未捧出一席。
但愤怒的又是什么?
她心里空空的,什么都不愿想,可偏偏陆星画的话重复着回荡在自己耳旁。
“我的性福,你根本想象不到!”
鼻子酸酸涩涩的,有一种熟悉的滋味儿爬上来。
就好像当初,看到言思钟与那个以性感着称的女明星从酒店走出来一样。
她就知道,有些东西,是注定不属于自己的。
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她毫不犹豫地对外宣布了分手,不给言思钟任何解释的机会,也不给自己回心转意的余地。
正是她决绝的态度惹怒了一向高傲的言大少爷,后来才会被他一直针对,一直打击报复。
就好像现在的陆星画,一直阻挠自己,挖苦自己。
陆星画,是自己回到2021最大的绊脚石!
“陆星画王八蛋!”
云锦书觉得胸腔里像塞了团沉闷的棉花。
时而被水淋湿了一般,堵得人喘不过气。
时而又被火点燃了一般,烧得十分旺盛。
云锦书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有多糟糕,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糟糕的情绪,她真的不想再体验一次。
她也没想到,陆星画简简单单的一句话1,就让自己陷入低落。
一刻也不能耽误,她必须要做些什么,否则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迟早会让她崩溃。
在床上翻了个身,云锦书抱着锦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把心底沉闷酸涩的感觉狠狠逼了回去。
有些东西,一次就好。
一次,就害得自己声名狼藉,差点命丧戈壁,还连累父母为自己操心。
不会的,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父母,现在怎么样了呢?
以言思钟那暴戾凌厉的性子,自己若不现身,他又怎么肯放过自己的父母。
“云锦书,你有点出息,振作起来!”
言思钟、陆星画,两个共用一张脸的男人,全都不是好东西。
盘腿坐在床上,她默默给自己打着气,逼自己冷静下来。
绝不能被陆星画那个变态狂扰乱的心绪。
既然他已经不需要自己的解药了,那就得重新寻找制约他的条件。
是什么呢?
“绑架禾禾,威胁陆星画?”心中的小恶魔蹦蹦哒哒,不断叫嚣。
“不行不行。”云锦书一把否决了自己。
总不能像他们一样不择手段吧。
在说禾禾多可爱的小姑娘啊,机敏娇气又不骄矜,还总是帮着自己说话。
光是想到那可可爱爱的小奶音,心都要融化了呢。
再说,叶风也不会答应不是。
一想到叶风与禾禾,云锦书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这腐朽的恋爱的味道,简直挥之不去。
“那怎么办呢?”
云锦书托着腮,惆怅地不能行。
“总不能抓了孟引歌来威胁陆星画吧?”
他在乎的人不多,除了禾禾,怕是只有孟引歌了。
可孟引歌心机深沉,又不常在太子府出没,自己真没把握能绑架她。
万一再被她反绑架了去,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陆星画最在乎什么呢?
权利?地位?金钱?
她拿现代那一套去衡量他,不过很快也都否定了。
他本就是含着传国玉玺出生的皇太子,天下之尊,呼风唤雨,这些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本就拥有的、不屑一顾的东西罢了。
云锦书想啊想的,陆星画张邪气却又英俊逼人的脸在她脑袋里来回游荡,令她静不下心来。
“如果帅能当饭吃,我至少可以养活一亿人……”
云锦书摇摇头,拼命捂着耳朵,想把他的脸、他的话从自己眼前赶跑。
哼,变态狂,自恋狂。
骂着骂着,云锦书突然眼睛发亮——自恋狂?
他既然这么自恋点话,那么就……
竟然,骂出点灵感来。
好主意!
时不我待!
云锦书坐在床榻之上,仔仔细细想了又想,而后像是为自己打气一般,自顾自地点点头,跳了下来。
来到窗边,她贴着耳朵听了听。
外面很安静,只听得到夜虫的鸣叫。
悄悄开门,四下望了望,只见万籁俱静,夜色融融。
黝黑的天幕如一张巨大的黑网,包裹着世间万物,幕上缀着的几点繁星,似乎比云锦书还调皮,悄悄窥探着这人世间的秘密。
古代的夜,静得出奇,也黑得出奇,只有陆星画房中似有微弱的灯光。
云锦书将头探出门外,机警地四下张望。
待确定四下无人,这才整了整头发,理了理衣服,轻抬脚步,沿着精致廊檐,悄咪咪挪步到陆星画房门前。
方才他说,要沐浴更衣。
古人洗澡,那是相当麻烦的。
云锦书大概算了一下时间。
这个时间点,估计下人们已经搞好了洗澡水,陆星画也应该脱得光光的泡进浴桶之中了吧,
云锦有些窃喜,还有些愤愤。
沐浴洗澡,自然无暇看管手机。
今晚,自己就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并好好给陆星画上一课。
门,依然未上锁。
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依旧如此自信,自信无人敢擅进自己的房间,无人敢挑战自己的权威。
云锦书进得房来,又悄悄将门虚掩,蹑手蹑脚往里走。
夜探陆星画的“闺房”,这是第二次了。
虽说不上熟门熟路,但上次的经验,或者说教训,还历历在目。
有经验好办事。
云锦书悄悄给自己打了打气,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切勿打草惊蛇。
四下扫视了一番,房内只有两盏烛火发出并不算莹亮的光。
床榻之上空无一人,一件暗镶金边的蟒袍外衫随意挂在一侧。
而床榻后的屏风内,哗哗水声不断传来。
猛男沐浴?
黑暗中,云锦书露出一个鬼魅笑容。主意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