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不要称呼“母后”。

姬玥熙看了司空云睿一眼，只见司空云睿在听完银亭芸的这一句话后，面色和气息虽然没有变化，但是，握着她的手，却是不由的暗暗用力。

“那我便唤您为‘银姨’吧。”权衡之下，姬玥熙决定，先唤银亭芸为银姨。

尽管，她看得出来，银亭芸十分希望她唤她“母后”。

看样子，银亭芸当初的离开，或许，当真不是自己想要离开的。

“好。”银亭芸在满意之中，又隐隐带着一抹失落。

“你们来，是想要问什么吗？”银亭芸倒也开门见山。

姬玥熙没有再说话，接下来的问题，便是司空云睿的了。

司空云睿看着银亭芸，眸光冰冷，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当年生下他以后，就要死遁离开？

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不来看他一眼？

为什么，他明明是可以有娘亲的，可是，却与没有一般？

为什么，你可以那么狠心，抛下两个稚嫩的儿子，抛下深爱你的男人，导致他死不瞑目。

银亭芸在听到司空云睿的这个问题时，眼泪便再忍不住，哗哗地便流了下来，嘴里直说：“对不起……”

一连多句的对不起，但是，偏偏就是没有任何的解释。

一层水雾在司空云睿的眼眶中萦绕着，却坚强地没有落下来，司空云睿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声音却是冷了几分：“我要听的，不是‘对不起’，我要知道‘为什么’？！”

一句“为什么”，掷地有声，司空云睿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三个字。

“对不起……”银亭芸却依旧只有这三个字。

司空云睿仰起头，既是不想要自己的眼眶的泪水落下来，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下一刻，却又收了回去，再下一刻，又扬了扬，周而复始，怕是司空云睿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应该如何。

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看到转眼已经哭成一个泪人，却依旧在说着对不起的银亭芸，司空云睿多年来，压着的火气，委屈，却似乎在这一刻爆发了一样：“我要听的不是‘对不起’，我要听的是‘为什么’！”

声音比起刚刚，不知大了多少，脖子上，已经青筋毕露，面色有几分涨红，显然，这个时候的司空云睿，依旧在忍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姬玥熙担心地握住司空云睿的手。

感受到姬玥熙的温度，也感受到姬玥熙的担心，司空云睿深呼吸了几口气，吐出了几口浊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待心绪稳定了几分以后，司空云睿才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们，你是不想要我和大哥了吗？你是不爱父皇了吗？所以，你才能够走得这样干脆，干脆到，纵是父皇，纵是大哥驾崩，纵是他们在死前一直念着你，你也还是不出现，不见他们最后一面？是吗？”

这话听着，司空云睿的火气明显下了，可是，一连的质问，也将司空云睿心中的不解和委屈，还是不甘，给通通宣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