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要他死。”那白嫩的手指一点点收拢，这是姜锦瑜最坚定的信念。

魔魇微笑的看着她。

也有些好奇，这个小姑娘到底会做什么样的决定。

人啊，就是不够果断，而他就喜欢看人类纠结又痛苦的样子。

对他来说，这就是个乐子而已。

时间流逝。

姜锦瑜纠结着，魔魇也耐心很好的等待她的决定，毫不催促。

终于……

“我要救他，我会亲手杀了他的。”姜锦瑜捡起了地上那染着魔气的匕首，她的手在颤，可是她的眸光却格外的坚定。

那个软糯的少女，作出了最艰难的选择，也终于在这一瞬成长了。

魔魇笑了，“你需要亲手杀了他，但是你不能告诉他真相。你只能让他恨你，永永远远的恨着你。小姑娘，你真的能做到吗？”

“我……我可以的！”这一次姜锦瑜没有犹豫。

“有点意思。”魔魇又饶有趣味的开口道，“可我还没说你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无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我帮你的条件其实很简单，我只要你这一世做我的奴隶，任我差遣，直到寿命终结。但是要救必死之人，那可是逆天改命的事，后果得有你自己担着。你救他那么一次，你就要忍受十世不得好死，你愿意吗？”

姜锦瑜咬着牙说道：“我愿意。”

听到她这样痛快的回应，魔魇却不太高兴了。

他一惯喜欢人类纠结的样子，这么痛快就觉得没意思了。

所以，他变了个语气，声音里带着一些蛊惑，试图动摇姜锦瑜的决心。

“你真的想好了吗？决定一旦作出，无法更改。”

谁知，先前格外纠结的人，这个时候语气却很坚定，“我想好了。”

魔魇不信邪，继续蛊惑，“以十世不得好死，换他一线生机，值得吗？”

“有些事想做就做，谈什么值不值？至少我不能看着他神魂聚散，就此消散于世间。”

“你需要亲手杀死他，不能让他知道原因，可以做到吗？”

“可以。”

“让他受到至信之人的背叛，你的第十世也会因至信之人的背叛而死。如果这事成功了，他会恨你，只要他恨着你，你就永远想不起这一切，也永远不能告诉他真相。你们很可能就此陌路，你能接受得了吗？”

“他若能活着，他要恨就让他恨我吧。只要他好好的，我怎么都行。”

姜锦瑜都这样说了，魔魇也拿她没办法。

原以为是个有趣的，结果又那么无趣。

“行了，交易开始，你去把人杀了吧。”

“……”姜锦瑜闭了闭眼眸，

等她睁眼之时，脸上只剩一片冷然，“好。”

……

画面翻转，场景已然变为季言墨死后。

姜锦瑜成了魔魇的仆从，她动用禁术，与魔为伍的消息传了出去。

她站在了正道的对立面，与亲友举刀相向。

她很痛苦。

而她越是痛苦，魔魇就越高兴。

这期间魔魇曾无数次问她后悔吗，姜锦瑜的答案都是不悔。

也是因为这一点，魔魇越发喜欢折磨她。

直到寿命终结，对于姜锦瑜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

而后十世，她果真是不得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