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成瘾:商妃很撩人
作者:木雨霏 | 分类:古言 | 字数:17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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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病倒,空穴来风
刑部接手逍遥王的案子,刚开始审案,就收到太医院在逍遥王药中下药的太医在狱中被杀害的消息。现场做的很干净没有留下能够查的线索,但是确是他杀无疑。南疆三皇子将这起凶杀案归罪于皇上的杀人灭口。
“人在刑部大牢关押着。刑部的狱差与御林军重重把守,严加看管之下,除了皇上自己还能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灭口。”南疆三皇子慢条斯理地捣捋着鬓旁的一缕头发,淡淡地道,“东华国皇帝杀我南疆皇族,破坏两国盟约,东华国是欺我南疆无人么?”
皇上脸色一黑再黑,案上的手紧紧地握着拳,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地暴起。他深吸一口气,竭起压抑着满腔的怒气,和声宽抚南疆三皇子,挥手着命侍立于一旁的刑部侍郎从速办案。
南疆的事,越来越棘手了。临南关镇国将军府来报,南疆对东华国边界增兵三十万,边境磨擦冲突越来越大。而刑部查案处处受到阻力,案情进展缓慢,暗地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处处与他们做对似的。李右相深陷狱中,他的案子牵扯越来越大,自身难保。南疆的事让皇上头疼不已。北幽国,西华国也跟着凑热闹,他们只等着东华国与南疆的开战,分汤吃肉的。
边疆局势日渐紧张,朝里也不稳,接连两年的旱灾,今年雨水又过于充沛,东华国有许多的地方出现水祸,大量的农田,村舍被毁,秋由不利,百姓流离失所,地方急等着朝庭的下拨振灾粮。大水的背后也暴露出大问题,河堤偷工减料。面对暴发的大水,河堤不堪一击,地方损失严重。河工的事一向由李右相分管。李右相,刑部侍郎等一大批官员被牵扯进一桩巨大的贪腐案。
宫里吸血鬼的传闻又起,年幼的皇子们惊惧不安,纷纷请旨欲牵出宫外开府另居。容妃宫里,容妃一病不起,直嚷着大归南疆,死也要回去的。内忧加外患,皇上气怒交加,日夜忧思忙乱,引发身体隐疾,病倒了。
贤王府刘紫月在站在后山凉亭前端,扶着朱红色的雕花栏杆,看着远处青黄的山一点点吞噬火红的夕阳发愣。
“王妃。”山角下的龙一纵身而上,来到刘紫月的身后。
刘紫月回过神来,只觉得脸上一片湿凉。她拿帕子拭泪,没有回头轻声道:“有消息了么?”
龙一面色紧绷:“回禀王妃,没有。自前前阵子一次稍大些的地龙翻身,听雪山现在风平浪静。只是……”
刘紫月微微侧过脸:“只是什么?”
“只是田文忠的人察觉咱们找寻的动作,似乎很紧张,一再企图穿越龙隐的防守再上听雪山。”龙一道。
刘紫月若有所思地回过身来,负手在凉亭内缓慢踱步:“田文忠在听雪山上的秘室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冰雪尸人的事该知道的心里都有数,田文忠在怕什么?”或者说,听雪山上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刘紫月想到失踪的某爷,以及听雪山数次莫名奇妙的地龙翻身。
“去,给本妃查田文忠再上听雪山的目的。”刘紫月沉吟道。
龙一道:“是。”
龙一又汇报了宫里的异常。皇上生病,诸皇子轮流侍疾,年岁小些的十一皇子与十皇子接连传出血虚之症。平复了好一阵子的皇宫又开始盛传吸血鬼之事。
“皇上震怒,狠狠地处置了一批人。”龙一道。
“龙五怎么说?”刘紫月坐于凉亭栏杆下的长椅上,背对着火红的夕阳,微垂着眸子若有所思地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龙一觉得这样说有些不妥当,紧接着解释道,“当然妖魔鬼怪龙五是不信的。龙五认为或许是有人在做怪。”
“人?这就更有意思了。”刘紫月将腕上的佛珠子拿下,轻轻地拨动道,“专程找皇子们动手?是得好好查查了。”
宫里宫外乱着,乱去。她算的就是皇上的忙与乱,乱得没功夫搭理陇南的事。她送给皇上这把枕边人的刀的杀伤,她还是很满意的。皇上不要太感谢她送的小小礼物。刘紫月低头轻抚着肚子,眸底寒光微闪,若不是她的王在意东华国这万里河山,她真想一毁了之。江山,天下与她何干。敢动她腹中孩子的,全都去死。
龙一退了下去。刘紫月一个人立在凉亭内。直到夕阳彻底地坠落西山,红霞淡去,寡白的弦月渐渐地披上橙明的辉华,刘紫月才缓步下山,青丝等几个丫环手持着灯笼迎了过来。
“这灯不错,夜里王府四下多点些灯。”刘紫月拢了拢青竹披过来的披风,坐上软轿回琴语院。王府的夜太黑,太冷,也太静了,她心里空荡荡的,有些害怕。他离开她多久了,久得仿佛隔着天与地,生与死那般漫长。
贤王府的夜,很静。秋末冬初的风透着入骨冰冷,在琴语院中吹过来,吹过去。发出几种清晰的鸣响,沙沙沙,唔唔唔,咚咚咚。床上的刘紫月拢着暖被侧着身子,看着床前屏上,透过雕花窗子缝隙打进来的月光,听着清冷悲凉孤独的风声发愣。她信他,她等他,可是她管得住自己不胡思乱想么?
弦月橙辉,千里同明。与东华国京城一样,陇南的月华橙辉明亮地洒照在郊外绵延万里的大山间。山道上,一队黑衣劲装武士,骑着快马疾驰。山影飞掠,道旁树影婆娑,马蹄声哒哒哒地在清幽空荡的山谷间回荡。
山影重重,树影重重,经过许多的山影,树影,及山道拐角之后,他们仿佛走到了山道的尽头。在这里,连最为简易的山路都没有了。颓败杂乱及膝高的枯草藤蔓,简单零落的秃树。秃树后边是两座峻拔高挺的大山。两座大山中间密布着山岩石林与高高的杂草。怪石嶙峋的山石在淡白的月光下看着有些渗人。山岩石林后边,是幽深清冷,光所不及的黑。
为首的劲装武士向身后的同伴们挥手。在他的手势指挥下,所有人依令下马。他们将马栓在就近的秃树上,列成长队,跟着为首的劲装武士向山岩石林行进。
当他们踏进山岩石林后,只听咔嚓嚓数声响,恍惚间山岩石林动了一下,细看时,风吹枯草低,树影婆娑,山谷空幽静谧,虫蛙偶起鸣唱。黑衣劲装武士们神色紧绷,认真地跟着队列前边人的脚步向前行进。因为山谷中置着阵法与机关,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山岩石林里深入,月光被两旁高耸的大山遮挡,他们走入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全黑地带。因为看不见,他们只能凭借着耳朵认真听前边之人的步法与方位,半点不能错。
忽然他们中不知道是谁触动了机关,人被什么拖曳着向一旁的草丛深处而去。惊恐的叫声后,只听嗖嗖嗖几声响动后是无数的利箭插进肉里发出的噗噗声,再然后,是混杂在幽黑的夜里,人痛苦的惨叫。
那人很快便没了声响。风依旧吹打着枯草与藤蔓,山谷空幽静谧,鼻间浓厚刺鼻的血腥味提醒着前行的劲装武士们,方才的声响不是梦,他们但凡稍有不经心,死的那个便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走过一段幽暗,阴森,让人紧张而又窒息的黑色山岩石林他们来到一座高耸挺拔的大山前。在为首之人启动机关后,疑似走到尽头的山谷嚯的一声,从山岩上裂出一道门来。石门里面,透着红红的火光。
他们穿过狭窄的门道,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四面绝崖峭壁中间,是一个大形的山谷平地。平地正前方是一个大形的木制山寨大门。门前站着一队持枪站岗,身材魁梧壮硕,面无表情,神情略有些呆滞的士兵。大门两旁是木材搭建成的哨塔,塔前还置着燃火的黑色铁锅。虽是夜里,山谷平地这边灯火辉煌。
劲装武士们跟随着他们的首领上前。门前的士兵们持枪向他们围了过来。首领不紧不慢地从腰间拿出一块金属制的腰牌,在他眼前晃了几下,士兵们齐齐跪了下来。
“见过主子。”士兵们齐声道。
“起来吧。”首领掀开蒙在面上的黑色面纱道。他向四周看了看,辉煌的火明映下,他清秀的面容让周围人看得一清二楚,桃花眼,略有些扁平的鼻子,清薄的唇,细看之下五观与皇上有三分相似。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外人都以为遇刺身受重伤,正在中途驿馆养病的四皇子。
山寨门从里向外打开,四皇子跨步走进山寨。山寨里的首领与武士们都列队跪在广场中央。四皇子上前训话后,在山寨的几名负责人的簇拥下,来到山寨后山的议事厅内。议事厅里,铺陈一般,但是桌椅齐备,该有的都有。
四皇子坐于上首的太师椅上,喝着热茶,听着山寨的负责人汇报山寨中死士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