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成瘾:商妃很撩人
作者:木雨霏 | 分类:古言 | 字数:17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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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香扇,与妻共良宵
“她出门子有买什么,或是在哪个店铺逗留时间比较长?”刘紫月疑惑道。
龙一仔细回忆道:“这一趟是属下亲自跟的,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吴姑娘在蓟城街市铺子里也只是买了些寻常的日用品。若说在哪个店铺里逗留的时间比较长,除了胭脂水粉铺子就属成衣铺了。”
“等等你说什么,成衣铺?”刘紫月疑惑道,“你是说吴星月给自己买衣服?”
“是的,吴姑娘拿着好几套衣裳到里头试穿,不过属下留意过,吴姑娘确实在试衣间,中途中没有离开过。”
“嗯,问题也许就这。”刘紫月环胸站立,右手食指一下下轻点着右手胳膊,沉思道,“吴星月自小娇生惯养,对衣食住行挑剔惯了,对于成衣店里别人试穿过的衣裳,她怎么可能会喜欢,还买了回来。”
龙一不解道:“这?”
刘紫月轻笑道:“有些东西你们男子不懂,富贵之家的姑娘都娇贵得很,很少会买成铺子里做好的现成衣裳,别人试穿过的且不提。外头做的做工不及府里专职的秀娘也暂且不说,就是样子,总是有些细节地方不尽如人意需要改的,每个人的身量尺头都差些,哪能量体材衣做出来的好?”而且,若真只是为了买衣服,她大可不必上街。
刘紫月让龙一暗中去查一下吴星月买成衣的那间铺子:“事情做得隐密些,不要打草惊蛇。”
然而龙一调查还没有回来,刘紫月心中的疑惑还没有解开时,吴星月却穿着成衣铺子里新买的衣裳来到刘紫月院中,与刘紫月一同用晚膳。
“长姐,瞧瞧,我这新买的衣裳怎么样?”吴星月笑盈盈地拉着刘紫月道。
刘紫月打量了一下吴星月的穿着,妃红色散花缎面褙子,下穿月牙儿白散花烟罗裙,头梳双平髻,两边发髻上各点缀一枝桂花缠枝金镶玉的钿子。鲜亮的装束又不失女儿家活泼的俏皮姿妍。
“你出门子?”刘紫月故作吃惊地道。
“嗯!”吴星月大方承认,调皮地吐着粉舌道,“在家呆着,怪闷的,想出去逛逛,长姐不会怪我吧?”
刘紫月皱眉正色愠怒着:“兵荒马乱的不安全,下回可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
“不怕,我有巫侍卫保护我。”吴星月眨着天真的眸子,呵呵地笑道,“长姐不知,巫侍卫可厉害了。”
“出一趟门子,做什么去了?”刘紫月顺着吴星月所指,看了一眼膳厅门前静默侍立的“巫巴”,伸手帮吴星月理了理她身上微微皱起的衣角道。
“诺,你瞧,买衣服了,还有胭脂水粉什么的?”吴星月道。
“这衣服不错,女儿家就应该打扮得水灵鲜亮。以后素色衣裳还是少穿些。”刘紫月道。
吴星月眼神暗了暗道:“娘也这么说,说是年纪轻轻的,太素静了不好,显老,不好看。”
吴星月扶着刘紫月在饭桌前坐下。刘紫月侧着脸子看了一眼吴星月,点着她的头道:“怎么想家了?”
吴星月瘪着嘴,杏眼含珠道:“嗯,想娘了。”
“现在外头在打仗,等过些时候稍稍太平些,我再让人将你送回京城。”刘紫月想了想再一次嘱咐道,“战已经打了几日,外头越来越不太平。前几天我送你的那些布料你若不喜欢,等一会子膳后,我再让人送些过去。喜欢什么样式你让府里的绣娘给你做,若是实再绣娘做的都不满意,你看上哪间成衣铺子,裁了衣料子,让人送出去做或是请成衣铺子的裁缝进府来都行,只是不要再出门子了。”
吴星月点头满口应诺,刘紫月与吴星月一起用了晚膳。与平日一样,刘紫月饭后喜欢在自己起居的欢语院中的小花园内转圈散步消食。今日的吴星月没有急着辞别回她的缈风院,而是留下来同刘紫月一同散步。
夏季月华初上,蔚蓝色的天正一点点地黑沉下去,天街上的星星一颗颗地被点亮,如同凡间的万家灯火一般。欢语院中房前檐下,一排灯笼点上。院子里绿草如茵,蜂飞蝶舞,花木茂盛。刘紫月与吴星月一人拿着一把美人团扇,沿着碎石小径走着。两旁的花木,花叶交错,随着渐消的暑气逐渐精神抖擞起来。
“长姐,瞧你吃得多,也不见长胖。”吴星月道。
刘紫月点头淡淡地道:“我一向胃口极好,许是以往在乡间的时候,饿狠了,养成了嘴馋好吃的毛病。对了,吴江他们一家还好么?”吴江被贤王处理了,不过他父母听说仍旧在尚书府里当差。
吴星月表情略微尴尬,吞吞吐吐地道:“那个,那个,那件,那那件事我之前不知道情,听,听听信小人谗,谗言,长长姐莫怪。”吴星月避开吴江父母之事不谈,说完后,心虚地瞟了一眼刘紫月。
刘紫月无喜无怒地轻应了一下。她与吴星月在欢语陆军中的花园子逛了几圈。期间吴星月时不时停下来,真拿着美人团扇扑打她身上的蚊子。
刘紫月站在她身旁,时不时能闻到吴星月扇间向她飘来的一股股特殊的香风。刘紫月微微憋着一口气,向后退了几步,侧过半个头,眼角的余光瞥见“巫巴”左手轻挥了一下,袖口动了动,单手急急地往他宽大的墨色衣袖里缩。
“巫巴”见刘紫月并没有转过身来看他,神色仍旧平静无丝毫异色后,微微松了一口气。
吴星月撅嘴道:“真是奇了,怎么蚊子今天专挑着我咬呢?”
刘紫月与吴星月又一起闲走了一小半圈后各自散去,临走前还送了一个自制的小香包给刘紫月。吴星月与“巫巴”走远后,刘紫月让人唤来了青丝,拿出吴星月送给她的香包让青丝查验。
“王妃,香包里头的只是普通的玫瑰花的花干。”青丝道。
刘紫月点头,想方才吴星月扑打蚊子时,扇面儿扇过来的那阵香风,心下起疑,让青丝给自己验脉。青丝仔细查验,良久后摇头道:“奴婢并未发现任何端倪。”
“许是我多心了。”刘紫月扶额,揉捏了一把头上的太阳穴。
王府别院渺风院中,吴星月回到院子寝房内,从多宝客上翻出一个带着锁儿的精致黄桃木盒子。吴星月将盒子打开,取出里头的一本蓝皮书,将表面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盒子底层揭下,将手中的美人团扇仔细地收入在盒子小夹层内平垫着的一个大红色鼓鼓囊囊的垫子上。若是刘紫月在这里一定会吓一跳,这个盒子夹层四壁刻着的繁复符纹与当初巫巴进府时所带的那个医药箱子的符纹极为相似。
吴星月将夹层封上,把蓝皮书放了回去,重新锁好黄木盒子。吴星月手心握着曲形小钥匙,靠在多宝格旁的墙边,全身放松下来,舒了一口气。她见“巫巴”进来,正欲对“巫巴”说话时,却见“巫巴”摆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吴星月疑惑地顺着“巫巴”眼神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多时,房内花开富贵坐屏后头走出孙嬷嬷。
“哟,姑娘回来啦!”孙嬷嬷道。
“你在房里做什么?”吴星月皱眉警觉道。
孙嬷嬷道:“老奴给姑娘铺床呢。王妃交待,姑娘娇贵,姑娘近身之事让老奴亲自打理。”
“嗯,下去吧。”吴星月冷哼道。
吴星月张口欲要再言,却见“巫巴”挥手,让她等等。“巫巴”将吴星月寝房内巡查过一遍,确认无人后,关着门低声道:“说吧。”
“那老婆子不会瞧见了吧?”吴星月道。
“巫巴”皱眉低语道:“怎么也不小心些。”
“巫巴”低头想了想:“这样小心起见,你把盒子里的东西交给我,扇子,我那还有一柄,一会子再给你送来。至于那垫子你晚间自己在房内偷缝一个,夹些花草干就好。盒子锁好,原样放在多宝格上。”垫子里头的香料换了,就算贤王妃起疑,命人暗中来查也无甚至要紧。
吴星月点头:“这样也好,我这屋子进出的丫环婆子太多,人多眼杂的,每日要用时,我再与你换扇子。”
其实吴星月与巫巴多心了,当时在寝室里铺完床的孙嬷嬷只是瞧见背对着她的吴星月在多宝格前匆匆忙忙地锁着一个黄木盒子。
是夜,刘紫月在书房才处理了一会子公务便觉浑身困顿,脑子浑乏,顶部头皮伴有一阵阵发麻的痛感,头部有压迫般的紧箍感,她渐渐思考困难。她抬着左手在突突跳得厉害的太阳穴处揉捏,直到坚持着写完最后一个字后,才打着哈哈起身回寝房歇息。
梳妆抬前,刘紫月看着铜镜中的困乏无神的自己,微微皱起秀眉道:“其怪,今天怎么这么困成这样而且……”前世的偏头痛,怎么这一世又犯了?
正在给刘紫月打散发有髻的青竹道:“许是王妃今日公务处理多了些,早些睡,明日一早起来自然好了。”
刘紫月点头。洗漱更衣后,刘紫月坐在床边按压着不适的头,唤住正要出门的青竹道:“青丝,王爷没在,今你就陪本妃同睡吧。”说到底,刘紫月还是对今天从吴星月扇间闻到的那股子香味耿耿于怀。自服用过洗髓丹后,刘紫月的五感就特别的灵敏,虽然不知道那味儿是什么,但是很特别,她绝对不可能闻错的。
夜里,刘紫月忍着头疼,调整呼吸节奏渐渐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东华国幽军营帐内,贤王处理完军务后,才拿出暗卫送来的刘紫月写的那两封折子批阅。
贤王一口气看完刘紫朋的两封折子后,摇头轻笑,感叹道:“这丫头,怎么会这么聪明!”看样子,一心发展闽地经济作物,开展小手工业生产的刘紫月已经注意到闽地农户的土地问题。开荒?贤王手指轻点着案桌,暗自点头,嗯,就目前来看这倒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小手段。贤王在折子后边增拟了几条鼓励措施后,用朱笔龙飞凤舞地写着“准”字。
贤王既欣慰于刘紫月的聪明,又感叹自己没有看错人,他的凤凰果然最适合的还是总理财务。刘凝烟么?本王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家境才能教出这样的你。
想起与她过往种种,那丫头总是那样,像一座深藏不露的宝藏一般,让人越往里探索,越是惊喜。聪明,善良,坚韧,独立,傲骄,她的每一面他都喜欢。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而他何其有幸这样特别的女子却属于他。一切仿如命中注定一般,她就那样因为一道莫明其妙的圣旨,忽地出现在他生命里。
只是,贤王叹了一口气,拿出一张白纸在上头写完,“篱笆底下,闲话桑麻,与妻共良宵。”后,扔下笔,起身走出营帐。贤王站在营帐外,惆怅地站了许久,唤来暗卫将桌上的东西交给刘紫月后便离开了。
暗一在刘紫月身边,如今在贤王身边当差的是武功高强但性子憨实的暗二。贤王本意是让暗二将桌上他批复过的刘紫月的那两封折子交给刘紫月,没想到,暗二会错意,将贤王随手写的一行小字也一并拿走。
刘紫月这一夜睡得很挣扎,迷迷糊糊的睡梦间,她仿佛听到一阵奇奇怪怪的笛声。而她本就纠结的梦渐渐地随着忽紧忽快,奇特的笛声,慢慢地陷入恐怖恶梦的深渊泥淖中。梦中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墨黑色陶瓷罐子内。陶瓷罐里许多恶心可怕的各种毒虫在相互撕咬。梦中,一只只巴掌大小的蜈蚣正快速地往她脚边爬了过来,刘紫月低头看了一眼,浑身汗毛竖起,急急忙忙地退开。她不小心被一条花绳子绊倒,正想抬脚将花绳子踢开时,却发现那条花身子蠕动了一下,转着头,向她吐着血红的蛇信子,忽然凶猛地朝她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