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成瘾:商妃很撩人
作者:木雨霏 | 分类:古言 | 字数:17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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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算计,布陷阱
“废物。”碧情一阵阴郁的冷笑后,道,“当铺都完了,那么本座留你何用?”说完,碧情忽地眼眸一厉,凶光毕露,运起内劲,将手中尖长锋利的修甲刀飞甩而出,直插入朝奉惊恐的眉眼之间。
朝奉惊恐的神情,瞪得铃一般大的眼睛,随着眉眼之间喷涌而出的大量鲜血,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碧情冷眼扫了一朝奉,吹着已修好的指甲道:“来人。”
密室石门由外而内地打开,走进来两个黑衣劲装暗卫,他们一左一右地站在奉朝尸道边上对碧情毕恭毕敬地道:“护法。”
“确认了吗,他身后有没有尾巴?”碧情道。
“回护法,发现一个,不过被属下清除了。”站在朝奉左手边的那个暗卫道。
“只怕晚了。魏大公子可是个难缠的主。安全起见,咱们找个地方撤离这里,巫巴与吴星月二人留下,继续呆在云归客栈。”碧晴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朝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拖下去,丢入乱葬岗。”
暗卫一右一右架着朝奉,将他拖出去。不多入,秘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个清瘦颧骨较为凸出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云归客栈的方掌柜。
方掌柜给一碧情行礼道:“主人,如今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碧情道:“魏氏当铺咱们费心经营了数月,好不容易暗中截下部份收益用于咱们城外杀手的豢养之用。可恶,明明那些帐房都中了蛊,怎么半路好好杀出个刘离来。”
方掌柜道:“属下也没想到这刘离本事这般了得,才几日的功夫就将咱们精心设下障眼法给除了。”
碧情想了想道:“这个刘离一向神秘得很,你秘密派人去查查这刘离具体与魏大公子有何牵扯?”
皇上派来调查税粮案的钦差已经赶到幽州。贤王从军营回来将自己所掌握的人证与物证都交了出去。既然进了蓟城,贤王没有急着回军营,他顺到回了一趟刘紫月如今所居住的蓟城贤王府别院。
自王刺史税银一案告破后,刘紫月就搬到贤王府在蓟城的这处五进院子。因着贤太子妃的关系,贤王素来极爱荷花。因此贤王府的这处别院也挖了一个大大的荷花池子。时值盛大夏时分,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虽然这里是北方,但是花匝手艺很好,这处别院的荷花开很很好。亭亭玉立盛开的荷花,傲然昂枝的花苞子,蜻蜓间歇花瓣儿尖上,彩蝶儿轻点在嫩黄的花蕊上。被姿形各异的荷叶子装点得碧绿碧绿的荷花池子,随着清风拂面,泛起淡淡的涟漪。
与贤王一样,刘紫月也极爱荷花,她忙里偷闲时,总爱到这边散心。贤王回府时,刘紫月正坐在荷花池子边上的大柳树下聚精会神地看青丝拿处理过后的柳条儿编鞋子。
“做什么呢?”
贤王的声音忽地在刘紫月身后响起,吓了刘紫月一跳。刘紫月拍了拍胸脯笑道:“爷,怎么今个儿得空过来?”
贤王道:“钦差到了,本王交接些证据。你们做什么呢?”
刘紫月拿了一支青竹已经编好的柳条儿鞋子道:“爷,您瞧,这个做得巧不巧?”
“嗯不错。”贤王看了一眼屈膝行礼退至一旁垂首侍候的青丝,中肯地点评道。
“妾身还是头一次见呢,原来柳条儿用处这么大,能做鞋子,扇子,垫子等。”
贤王眼神微闪几下后,又略偏着头,微垂着眼眸,快速地滤去眼底的深思。嘴角蠕动了几下,就要脱口而出的疑惑之词被他很快地咽了下去。乡间长大的姑娘,怎么可能没见过柳条编制的鞋子之类?刘凝烟?是这个原因吗?紫儿,你到底是谁,来自哪里?
“爷,您怎么了?”刘紫月道。
贤王角的蠕动被刘紫月瞧见了,他见躲不过,便寻了个口渴的理由搪塞过去。
刘紫月以眼神示意青丝下去给贤王倒水。贤王却将青丝唤住:“你等一下,拿一套茶具来,嗯,就本王从京里带来的那套菊纹紫砂茶具拿来。另外在这里摆上一个竹茶炉。”
“是。”青丝领命退去。
“爷,您方才说您回蓟城是为了交接税粮一案的证据?”刘紫月道。
“嗯。”贤王拉过刘紫月,一同坐在荷花池旁的双人石椅上,“怎么了?”
“都交出去爷就不怕有人会做手脚为王照,胡进民等翻供?”
“别管他们怎么弄,只要咱们有粮在手,那点子证剧就是翻了,他们又能如何?”贤王不屑地道。王照也好,胡进民也好,他们最大的破绽不在其他,而是在粮。一个去岁闹饥荒之地,这一大批粮食税粮的出处,他们怎么解释?何况如今天他们已经死了。
“据王府邸报上说,皇上将史景行收押在天牢,暂未做任何处置?”
“正常,本王那封折子进京就没想过处置得了史景行。”贤王讥讽地笑道,“咱们的皇上耳根子可是软得狠的。”一个在大事面前没有原则拎不清的皇上,真是让人无语。
第165章 算计,布陷阱
“那爷的这回又在谋什么?”刘紫月好奇道。
看着刘紫月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脸,以及眨那双充满好奇的扑闪扑闪,水灵灵的大杏眼儿,忍住俯首亲咬的冲动,抬手轻捏了她一把,老神自在地道:“王妃你猜。”
刘紫月思忖道:“难道爷为的是史家?不对,史景行这个犯案当事人皇上都心软不杀,更遑论诛连史家之事。”
转念一想到上次闽地刘郡守之事,刘紫月又道:“难道和刘雨同之事一样,爷盯上了史景行在户部的田赋司的差事?”
贤王轻点刘紫月的道:“你呀,鬼丫头,哪有那么复杂。皇上在位多年,史家已成气候,有太后在一日,史家要动不容易。本王此事捅开,就算准了皇上不会轻易杀了史景行。王妃,你不知道,史太后娘家的这个娘家哥哥在咱们皇上心中的份量可是不一般。史景行就是史太后这个娘家哥哥,皇上亲舅舅的唯一儿子。”
贤王向刘紫月说了一些皇家秘辛。早年的时候,贤太子还在世时,因为先皇不重视当时还是二皇子的皇上,至使当时侍候皇上的宫人总是轻慢疏待于他。因此有一回饮食上被小人钻了空子叫人在汤中下了绝子散。不过当时刚好皇上的大舅舅在他身旁,不知道怎么,那碗汤被皇上的大舅舅喝下了。
“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史景行的父亲为皇上挡了灾是事实。皇上就是为了这个,要动史景行时,也会多加考量。”刘紫月道。
贤王点头又摇头道:“税粮之事关乎国家社稷的根本,幽州之事,史景行做为户部分管幽州田赋司的司长罪责难逃。众目睽睽之下,皇上纵使有心想要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饶了史景行一命,也必会顾忌良多。案子一旦落定,史景行的死是再所难免。能保这案不诛连史家已是皇上能开的天大恩点。太后对于这个唯一的侄子能做的也就只是尽量想法子拖延皇上处决的时间。”
“爷的意思是?”刘紫月眼前一亮,好像明白过来贤王想要做的事情。
贤王道:“暂时拖着,只要人活着,总能找到适当的时机救人。对于太后与史家的这个打算,正中本王下怀。毕竟只是一个史景行算什么?”
“爷,你很坏。”只在太后与史家一动作,必会露出破绽。而贤王这只跟在后头盯着的狐狸,就可以趁机进一步捉住他们的把柄。
税粮一案除了顺利地解决幽军军粮一事,还能顺道算计上史家。狐狸就是狐狸,焉坏焉坏的。刘紫月无语地看了一眼老神自在,一派淡然的贤王。她偏偏就喜欢这样满肚子坏水,蔫坏蔫的他。
对于刘紫月毫不掩饰,一脸崇拜地看着他的神情,贤王很受用。贤王以前还鄙视过小舅舅,喜欢在心爱的女子面前摆出风度翩翩的公子款儿,显示才华,卖弄聪明。贤王发现自己也很享受心爱女人对他的仰慕。
在刘紫月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贤王低头快速地亲了一下刘紫月红扑扑极可爱的脸颊。
“你”刘紫月摸了一把被亲过的过方,只觉脸烧烧的,烫烫的,她羞赧心虚地环顾四周,瞪了一眼贤王道,“白日宣淫,仔细被人瞧见。”
“呵”贤王爱极了刘紫月瞪着咕噜噜的大杏眼看自己时,那娇媚中带着三分俏皮的小女儿姿态,他忍不住地再次逗弄。
贤王俯耳在刘紫月娇小可爱的耳朵边上轻声道:“哦,这样就已经是白日宣淫了,那本王这样呢?”
说着贤王低头添了一下刘紫月粉嫩嫩的小耳垂。因着在外头,贤王不敢太胡来,因此只是蜻蜓点水般碰一下就退开。
“你,你。”得,这厮耍走无赖。刘紫月羞红着脸粉拳轻捶贤王的胸膛,眼角忽然瞥见青竹端着茶具走了过来,连忙收起拳头,端庄着坐好。
贤王吩咐青竹将东西放在不远处的石凳石桌上。等青竹将竹茶炉点上后,贤王让青竹退下。
贤王摆着茶壶,置在竹茶炉上头。在煮水的功夫,贤王与刘紫月提想一件事来:“今晚,幽州驿馆开宴给钦差与新任的幽州刺史,幽州总兵和蓟城县令等几个新到任的官员接风,也请了本王与王妃?”
“爷的意思呢?”刘紫月道。
贤王拔弄着手上的翠玉扳指沉思道:“可以去看看。本王也想见识见识这些新到任的官员。”
“爷,皇上派谁来接任幽州总兵?”相比幽州刺史的人选,刘紫月更好奇,皇上派什么人接任幽州总兵的职务。
贤王见水煮好了,将壶子拿起,开始烫洗茶具泡茶。贤王娴熟地摆弄着茶具,手里的动作没停,一边冷笑道:“派的是秦越。”
“秦国公家的那个嫡子?”刘紫月吃惊道。秦国公家早先也算是东华国贺贺有名的将门世家。只是因着秦家子弟一代比一代无用,才逐渐地没落下去。如今若大的将门秦氏一族,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剩下秦越父子三人罢了。
“王妃知道秦国公?”贤王随口问道。
“嗯,秦国公的事妾身曾经听说过一些。”刘紫月道。秦越是秦国公原配嫡妻之子。秦国公这个人不仅无能,还贪花好色,坐享着先人留下的爵位,成天的不务正来。其嫡其虽然贤能,掌家理事是一把好手,但是因着那张平凡无奇的样貌,一直不为秦国公喜欢。而秦越也因着是嫡妻之子的原故,也一直不得秦国公之心。与别人家宠爱,扶持嫡子不同,秦国公处处偏爱侧室所生之子。处处帮着侧室打压嫡妻嫡子。在东华国京里几乎人人尽知。秦越也
“皇上选秦越来幽州倒还不算昏聩到家,秦越算是朝中得用的不多的几个有本事的大将。”刘紫月点头到。秦越少年从军,在没有秦国公帮扶支持的情况下,他身上的军功可以说是实打实靠着自己的实力拼来的。
因为幽州税粮一事,贤王得了即得好处,又成功地给史家设了一个陷阱,可以说是收获颇丰。然而与贤王府受益良多相反,税粮一案利益受损的不在少数,皇上,太后,以及幽州被除数牵扯进去的大小官员就不多说了,就连看上去与事件毫无关系的四皇子,刘妃一方,其实也是利益受损严重的势利团体。因此,宫里除了太后病倒外,刘妃也跟着病了起来。
四皇子每日进宫,除了与众皇上轮流为太后侍疾外,轮空时还得过来探望侍奉刘妃。
“母妃,今日身子好些了没?”四皇子道。
刘妃在宫嬷嬷们的侍候下刚喝完了汤药,正挥手打发人将药碗子端下。四皇子孝顺,见刘妃漱过口后,他亲自从桌上蜜饯盒子中挑了一颗蜜饯给她喂下。
刘妃将蜜饯咽下,抹嘴靠床而坐地道:“你皇祖母那里你殷勤着些,母妃这里无碍,皇儿不必太过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