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成瘾:商妃很撩人
作者:木雨霏 | 分类:古言 | 字数:170.2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59章 死而复生
一柄柄火把上一团团跳动的火光,将整个沉黑的大峡谷照得通明。贤王妃一身白衣,风姿绰约,飘雅款然行步。
面对贤王妃的步步逼近,陈胡山与花将军惊恐万状地连连后退。陈胡山被身旁的石头拌了一下,踉跄晃抖着身子险些跪倒在地,他指着刘紫月惊惧不已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刘紧月噙道的抹冷笑道:“不做亏心事之人见人是人,亏心事做多之人见人都误认为鬼。陈总兵,花将军,你们说本妃是人是鬼?”
花将军虽然害怕,但更镇定些,看了一眼地上贤王妃的影子,扯着身边的陈胡山衣袖着急地道:“大人,贤王妃,贤王妃……”
“唉呀,我知道,我知道是贤王妃,你你你别扯我。”
“贤王妃没死,你看影子。”花将军道。
贤王咄咄逼近沉声道:“陈总兵,花将军,能解释一下今夜北幽是如何骁勇,我军新编的右翼大军三万余人是如何成为敌人的刀下之魂的么?”
虽然证实了贤王妃没死,陈胡山与花将军惊怖之心非但未减分毫,还更加张皇失措起来。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明悟过来,自己是中了贤王与贤王妃的圈套。他们精心布置的一场局,怕是再难保全。
面对贤王的质问,陈胡山与花将军二人吱吱唔唔,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额间汗珠子不停要往下流。
“来人,把他们给本王绑了。”贤王命令道。
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花将军与陈胡山,面对团团包围没有束手就擒,而是选择奋力赌上一把。只见陈胡山与花将军对视一眼,凭着二人共事多年的默契,左右分工,突然将魔爪伸向贤王妃。
花将军亮出随身短小匕首攻拦贤王,而陈胡山则快速挥出长鞭欲意将贤王妃劫拉至近前做为人质,想法子脱身。本以为贤王妃不过稍稍有些小聪明的小小妇人,不懂武艺又身骄肉贵,再容易对付不过。拼力一搏,不敢有半分懈怠的陈胡山使出全副本事甩出一个漂亮精准的长鞭回卷。本以为将贤王妃擒获是手到擒来之事,没想到贤王妃只定定地立在那里,仿佛轻松地随手一抓,就精准无误地将陈胡山的长鞭抓握在手。
刘紫月趁陈胡山吃惊呆愣的一瞬,运功使力,反将陈胡山抓握的长鞭夺了过来。
“你,你,你……”陈胡山惊讶道。
陈胡山看了一眼正与贤王缠斗的花将军以及慢慢朝他包围过来的侍卫,机不容失,他咬牙再战。陈胡山赤手空拳地与刘紫月展开搏斗。刘紫月善长近矩离快攻,身子轻巧灵活,出招又快准狠,没有任何虚张声势的花腔,出手必寻其弱点进攻。再加上进来突破圣女心经第七重,又得师傅悉心教导,无论是劲力,还是准确度都大弧度提升。
能抓握住自己长鞭,陈胡山本以为贤王妃只是粗通武艺,自以为已经足够重视贤王妃,没想到还是输在了掉以轻心上。贤王妃的武艺非但不比自己差,反而还略胜自己一筹。几个回合下来,等陈胡山反应过来时,却已经失了先机,招招疲于应对,很快就落于下风败下阵来。
陈胡山一倒地,马上就被包抄过来的侍卫擒获。
陈胡山落败,花将军很快也被贤王踩踏在脚下。
被侍卫刀架于脖前间,缚手困束,押跪于地的陈胡山,抬头看着娴雅端庄,静立于贤王身侧,风采卓然的贤王妃,忽地呵呵笑起。
“没想到我陈胡山驰骋疆场数十年,今天竟然败一个女娃娃身上。”陈胡山仰天大笑起来,“好个贤王妃,好个炸死,将计就计。”明明看上去普通娴贤,静雅安然的妇人,怎么就能如不凡,不但聪慧机巧,还武艺高强。
陈胡山笑容忽地收起,反握住侍卫的刀,伸着脖子狠心偏头一抹,自尽当场。
“大人。”花将军痛心疾首大声呼叫。不顾搁置于他脖间的刀剑,跪爬至陈胡山身前,抱着他的尸身痛哭流涕。
空饷之事被顺利揭发出来。传说中被骁勇善战的北幽国军队围困并全军覆没的新编左翼大军实则是一个个大土坟里的断木与树枝。而被花将军药倒的,被内定为在救缓战斗中损耗的二千名士兵全都安然无恙。
刘紫月看着王府侍卫们将一个个药倒在地的士兵唤起时,吃惊地道:“爷,他们?”
“本王让人事先将药换了,他们中的只不过是迷药罢了。”贤王淡定地道。
空饷之事在军中反响很大。陈胡山死,花将军被擒拿,林副将等一干陈山胡的亲信也都一一落网。贤王趁机收拢军心,选贤任能,以先帝的护国圣旨暂代军职。施行护国之权比以往顺利许多。
贤王忙于军中调度,刘紫月不便在军中久留。第二日,事情尘埃落定后已是日薄西山晚膳时分,刘紫月起身回王刺史府。
刺史府内,王刺史的家宴上众人欢聚一堂。大家酒席吃着,小戏子唱着,锣鼓喧天好不热闹。王刺史更是与妹夫胡进民,胡县令推杯换盏,连连畅饮。
第159章 死而复生
胡县令看了一眼远处的戏台,借着喧闹的当场,凑到王刺史耳前低声道:“那位死了,咱们对京里也有个交待。”
“可不是,你不知道,那几日我心里那个愁哟。”王刺史眯了一口酒,眉开眼笑地道,“说来怪可惜了了,聪明绝顶,风华绝代,世上只怕再难寻出这样一个女子来。”
“可不是么,当着咱们的面,使金蝉脱壳,引蛇出洞。您不知道,那天在驿管大殿中,差点没把我吓死。活到这么大,我算是体会到了什么是坐立难安,如坐针毡的滋味。”胡县令说着,夸张地拍着胸脯比划着受惊不小的样子。
王刺史被逗乐了,拿起酒杯道:“来,再喝杯酒压压惊。”
二人碰杯,又一杯酒下肚。
王刺史边咀嚼香酥的花生米,边道:“那位使的那几个计都不算什么。你不知道,她竟然怀疑上去岁灾荒之事。在老太太跟前连着试探了几回。”
“不会吧,乖乖,她也太能了吧?”胡县令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然,还不知道掀起多大的浪,填进多少人命去。”
就在王刺史与胡县令这里酣畅淋漓地痛饮之时,小厮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喧称有要事通禀。
刺史府老太太沉声不悦道:“没规矩的狗奴才,退下贱民衣裳也学不来人样。张妈,回头让他好好跟着你学学规矩。”
老妈垂头应诺。
小厮整齐跪着,还没将话说明白。刘紫月披着素灰色兜头斗蓬走了进来。
“哟,王刺史府上可真热闹啊。”刘紫月道。
锣鼓声顿停。刺史府老太太,王刺史,胡县令等一干人,猛一见着认定已经死去的贤王妃,都吓得魂飞魄散。惊叫声,喝斥声,杯盘碟碗的碰撞砸落声此起彼伏地响起。一时间刺史府的家宴乱哄哄,闹腾腾起来。
刘紫月身旁的青丝出声喝止:“住口,贤王妃在此,岂容如此放肆。”
刘紫月出声解释道:“诸位,本妃无事,陈胡山陈总兵已经伏法,一切均已经水落石出。”
刘紫月对王刺史与刺史府老太太表达了继续暂住之意。刘紫月歉意道:“我家王爷在前线,本妃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受小人扰袭,蓟城本妃能安心就寝的地方,也只剩下这刺史府。多有叨扰之处,还望王刺史,老太太见谅。”
刺史府老太太客套地连说着欢迎之至,蓬荜生辉之语,一面命三媳妇亲自安排刘紫月的入住事宜,一面邀请刘紫月入席。
就这样刘紫月从容淡然地住进湖心小筑。而原本嘻笑欢闹,酣畅对饮的王刺史与胡县令,再咽不下一口饭菜,香绵柔长的酒,再到嘴中,也只剩下苦杂涩然。
宴后,恭敬地将刘紫月送入湖心小筑后,王刺史与胡县令在书房内紧急议事。王刺史气怒地狠拍桌子:“炸死,炸死,好个贤王妃。陈胡山都陷进去了,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咱们事先竟然一点儿风都声都没有收到。”
胡县令道:“大人莫急,咱们先找人探探消息。”
“刺杀,伏击之事,贤王妃虽有活口,但只要她没实据,咱们且不管她。纵使隔着一层面皮没撕破,咱们只当糊在脸上不认也就是了。眼下咱们最棘手的事还是去年弄出的饥荒与贪下的税粮。”王刺史凝眉细思道。
“嘶,这货总屯在那里也不是办法,还是要趁早运出去为好,勾销了帐子,早消早了。”胡县令道。
王刺史看着被风吹得冥冥灭灭,东歪西倒的烛火,陷入沉思。
对于刘紫月死而复生,蓟城又是一阵热闹,人人都夸赞贤王妃智勇双全,不但能识破敌人的歹毒计划,而且机智地反客为主引出幕后奸人。那些被救的两千名士兵,许多都是本地征招的。当他们家中父母得知自己的儿子为贤王与贤王妃所救时,更是自发地来到王刺史府门前磕头谢恩。于是贤王与贤王妃的声望在蓟城高了许多。
沉浸于刘紫月的死生无可恋的吴星月,被巫巴绑缚在床,日日靠着被巫巴强灌的各种汤药维续着生命。这日饭点巫巴没有如往日一般带着汤药而来,而是端着一碗清粥和四色小菜而来。
与以往进门就灌汤药不同,巫巴掀开幔帐,站在床前看了一眼神情恹恹,目光日渐呆滞的吴星月,一声不吭地将她的手脚解开。巫巴从怀中掏出一封心诚山庄送来的写着有关贤王妃炸死,计划照常进行指令的信,一言不发地塞给吴星月后便转身出门。
巫巴坐在门外的阶梯上,逗弄伏在角落的小粉蛇。没多久,从屋内传出吴星月又是尖叫,又是痛苦,又是摔砸怒骂之声。吴星月蓬头垢面地夺门而出,拉扯着巫巴的衣袖,跪在乞求巫巴出手。巫巴没理他,抱着小粉蛇离去。
仇恨的滋养下,吴星月重新焕发出炯然生机,洗澡,吃饭,认真倒饬自己。又开始了她想方设法讨求巫巴之路。巫巴有意冷置吴星月几日。这日夜里,吴星月穿着巫巴最喜欢的薄纱衣,扭着水蛇细腰,伏在巫巴身上卖力逗弄撩拨时,巫巴捏着吴星月娇嫩的脸颊道,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道:“要我杀刘紫月?”
吴星月诚肯地点了点头。
巫巴放开吴星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子递给她道:“把这个服下,巫爷就帮你。”
吴星月接过瓶子疑惑地道:“这是什么?”
“一种让你心甘情愿爱上你巫爷的药。”巫巴道。
吴星月拿着瓶子的手微抖:“若是,若是……”不想连日辛劳功亏一篑的吴星月贝齿轻咬着朱唇,不敢问出心里话。
巫巴似是知道吴星月心中所想一般道:“这可是好东西,此药名叫钟情蛊,是用你巫爷的心头血滋养而成的。放心,只要你日日想着你巫爷不会有任何不适之处,反之,则每日受着蛊虫蚀心之痛。这药得你自己心甘情愿地服下,否则……”
吴星月凝神望着巫巴:“巫爷愿意将那个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对付刘紫月那个贱人是吗?”
吴星月见巫巴轻轻地点了点头后,含着泪轻笑着仰头将药服下。烛火熄灭,暖帐内女子娇笑吟哦,男子呼吸粗重。宽大结实的床被摇得吱吱作响。
刘紫月死没让皇上高兴多久,很快他就收到刘紫月炸死复活的消息。皇上看到幽州送来的折子,气得肺都炸了。
“贤王妃炸死,她竟然只是炸死,哼,陈胡山那个废物,人没弄死,竟然还搭上自己。蠢蠢,一个个都是蠢得无药可救了。区区一个妇人都对付不了。”皇上拿着折子气急败坏地在书房内来走着,“陈胡山,死有余辜,胆子不小,竟然瞒着朕长期吃着数万人的空饷。他死也就死了,偏偏让贤王得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