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子歌的嘴巴已经张得能放进一个鸡蛋了，她咽了口唾沫，“这就是所谓的起死回生之术？”

“是。”子昱点头，“古籍中记载，蓝凰一族，只有凰女才能施展此秘术，不过因为灵魂与身体极难匹配，所以鲜少有成功的例子。”

子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就听他说，“应是你的母亲在危难之际，使用了此秘术，将你的灵魂转移到已故的四公主身上，让你可以以四公主的身份活下去。”

所以，她这具身体是父皇和母妃的亲生女儿，而灵魂是蓝凰一族的凰女？

子昱摸摸她的头，开口道，“这么多年，你的灵魂和四公主的身体，早就合二为一，不分彼此了。”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早些睡吧。”

子歌回过神来，眼神凌厉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这些了，为何不跟我说？”

对上她的眼神，他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今天不给一个充分的理由，是不能罢休了。

“在此之前，这些都是未证实的猜测，告诉你有什么用，徒添烦恼。”他叹了一口气。

子歌依旧瞪着他，“那现在呢，证实了？”

“嗯。”子昱点点头，“虽没有确凿的证据，却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就凭殷老贼说的那些话？”

“嗯。”子昱如实回答，等待他的，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她突然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咬牙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看着自己上方的咬牙切齿的姑娘，他连忙示弱，缩着脖子开口，“女侠饶命，小的知道的都已交代，没什么瞒着你的了。”

子歌“切”一声，推开了他，背过身不理他，子昱从身后抱住她，“真没有了，我若还有事瞒着夫人，天打……”

他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她捂住了，低头就看见了她紧皱的眉头。

“别胡说，我信你了。”他顺势躺下来，“时间不早了，睡吧。”

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他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的睡颜，神色复杂，要告诉她芸娘有可能没死吗？可这仅仅是猜测，如果猜错了，岂不是让她空欢喜一场。

子歌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屋内也没人，就连他的气息都不剩，仿佛他昨夜根本就没有来过，她有些失望地躺了回去，在床上继续躺尸。

他什么时候走的，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叩叩~”

外面传来敲门声，她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谁啊？”

“是我。”

子歌后知后觉地辩出声音的主人，可不正是上官徵，她的心情不太好，听到他的声音，心情更不美好了。

“何事？”

上官徵道，“开门。”

“我还没起呢，你一会再来吧。”说着，她拉过被子盖过头顶，不想理人。

外面的声音又传了进来，“你若不开门，我便让人卸了这扇门。”

“等着！”

子歌真生气了，她觉得这人真的是有病。

她现在肚子大了，行动不便，穿衣服也很费事，等收拾好开门，已是一炷香之后，外面没声音，想来他已经走了吧，她这般想着，打开门，见上官徵依然站在门口，倒是吓了一跳。

嘟囔道：“你一大早的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