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倾歌
作者:阮清泠 | 分类:古言 | 字数:203.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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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醒了
“并非世子夫人?”黄知府一脸的讽刺,敢情这娘两从来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你觉得世子爷有必要在你面前扯谎?!”
“无知妇人!”无情地将她的手甩开,大步离去。
是啊,人家是世子爷,有什么必要在自己面前撒谎,可是……
刘氏的脸上一片灰败,腿脚发软,差点跌倒在地上,幸好旁边的丫鬟扶住了她,“夫人,您要保重身子……”
夜,是如此地漫长,她终于认清了这个自己从来都不相信的现实。
子歌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梦里都是黄有才那张丑陋邪恶的脸,守着她的男人更是彻夜未眠,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男人坚毅的脸上,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目光一直都在躺着的女子身上,眉头微微皱着,眼底全是担忧。
在他深情的目光注视下,子歌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个模糊的身影,依轮廓是个男人,她下意识地要躲,抱着被子往墙角缩。
“别怕,是我。”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味道,眼泪仿佛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劲瘦地腰,汲取他身上地温暖。
子昱的手放在她的后脑,轻轻地抚摸,柔声安抚,“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子歌不说话,就这么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饿了么?”
不说还好,他这一提,肚子就开始唱空城计了,“咕咕”叫得欢快,她的脸微红,从昨天早晨开始,一天一夜未进食了,确实饿了。
看着她羞涩别扭的样子,子昱的唇角慢慢地勾了起来,“好,我这就让人准备早膳。”
“子昱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子昱将人抱在了怀中,感受着她身上真实的温度,想到踢开门那一瞬间所看到的,依旧心有余悸,如果自己晚来一刻,会发生什么,不敢想象。
“事情办完了,迫不及待想见你,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幸好赶上了。”最后一句话,近乎喃喃,更像是自言自语。
看着他憔悴的脸,子歌的眼眶微热,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他的嘴巴,“子昱哥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在那一瞬间,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舍得他。
子昱的心里一动,将人禁锢在怀中,“不会的”唇瓣重重地压向了她的。
子歌紧紧地环着他的脖子,以防自己掉下去,同时热情地回应他,唇舌交缠,屋子里一片火热……
很快,早膳被送了上来,简单的稀粥包子小菜。
子歌皱起了眉头,她感觉自己现在能吃下一头牛,然而……落在眼前的清汤寡水上,面露嫌弃,子昱瞧见了,开口解释,“你受伤了,不宜吃太过油腻的东西。”
说着,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递了过去,“来,张嘴。”
即使千百般地不乐意,对上他认真的眸子,只能张开嘴巴,由着他投喂。
真不愧是清粥小菜,寡淡寡淡的,一点味都没有,子歌吃了几口,就没有了胃口。
“乖,再吃点,好好吃饭,伤口才能好得快。”就跟哄小孩一般,摸摸她的脑袋。
子歌瘪了瘪嘴,她也知道眼前的这些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嘴里苦巴巴的,她现在很需要一大口红烧肉来冲冲味啊。
就在这时,素樱走了进来,她低着头,看都不敢看男人一眼。“公子,夫人的药好了。”
一听要吃药,子歌如受惊了的小兔子一般,钻进自己的窝里不出来了。
看着露在外面的一小块黑黑的脑袋,无奈地摇了摇头。“乖,快出来喝药了。”
昨晚意识模糊之际被他骗着喝了一碗,那药太苦了。
“你不自己出来喝,我可要硬灌了啊!”男人威胁的语气在耳边想起,她的心里一颤。
硬灌……这男人可是做得出来的,好吧,她真的被威胁到了,不情不愿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深呼吸,吸气,呼气,不就是一碗药么,眼睛一闭,往嘴里一倒就好了。
还没有做好准备工作,盛了药的汤匙便伸了过来,又苦又涩,还有股怪怪的味道,让人反胃。
她抬头看着拿着药匙的主人,皱着眉头,双手合十,乞求地开口,“子昱哥哥,我能不喝吗?”顺便再抛个媚眼,美人计。
然而,男人不为美人所惑,依旧坚定自己,“你说呢?”
眼睛危险地眯起,子歌的心里敲起了小鼓,“我喝,我喝。”
一脸狗腿的笑,不想一不小心手擦到了伤口,“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眼泪瞬间飚了出来。
子昱放下了手里的药碗,“我看看。”
对上他满是担心的眸子,子歌拉住他的手,“我没事。”
眼泪都出来了,还说没事,我的傻丫头,你疼,我这心口更疼,“喝药吧。”
“给我。”与其一小口一小口地经历折磨,还不如一口气喝光来得痛快。
在子昱含笑地眸子中,十分豪气地一饮而尽,喝完后,脸都皱成了包子,在他的怀里扒拉,子昱将她的小手握在了手心,一手伸入怀中,拿出一个纸袋,“张嘴。”
香甜的味道在嘴巴里蔓延,子歌满足地眯上了眼睛。
靠在他的身上,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惊无险,目光落在他英俊的脸上,唇角上扬,还能见到他,真好。
“很开心?”
男人的气息靠近,子歌点了点头,“嗯。”死里逃生,能不高兴么。
“茉莉呢?”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好像自醒过来,就没有看到她了。
“外面跪着。”子昱也没想瞒着,开口道。
子歌愣了一瞬,就知道是因为自己被黄有才带走而受到了惩罚,戳了戳他的腰,“你就饶了她吧,一个姑娘家跪着对身子不好。”
子昱转过了头,不想理她,“做错了事,就是该罚,况且,是他自己要跪的。”
“这也不怪她啊,是我让她离开的。”拉着他的衣袖,撒娇道,“你去让她起来,她肯定听你的话。”
“没有保护好你,就是他的错。”男人的脸色冷了下来,若不是顾及这丫头,她的罪过绝不是跪跪就能抵消了的。
“子昱哥哥……子昱哥哥,你就饶了茉莉这次好不好,我这不是没事嘛……她每天都是尽职尽责照顾我的……啊呀,子昱哥哥……墨子昱,墨子昱,墨子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