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枝飞
作者:苏苏苏小爷 | 分类:古言 | 字数:7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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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进过皇宫吗?
包括惠质在内的几个丫头,被七少爷挥退了出去。悦儿紧张的一动不敢动,待他走到床榻前便闭上了眼睛。
端午借机进来送茶,远远的朝七少爷比了比衣裳,又扯着自己的衣裳闻了闻,然后扇了两下。
七少爷抬起胳膊闻了闻,是他太习惯了,从前从未发觉过。项虞儿用的这香太过甜腻,这会子闻了让他脑子发胀。
转身去了自个儿在这边的院子,换了衣裳后问小川儿:“还有那香气吗?”
小川儿指了指他的头发:“头上的气味也很重,可这会儿洗来不及吧?”
七少爷伸手就解腰带:“沐浴”。
小川儿不迭的就往出跑:“奴才叫人来烧水。”
“不用”
七少爷说着就往屏风后走去,吩咐小川:“提水过来”
几桶新提上来的井水,兜头淋下去,七少爷快速的洗了头发和身上,又让小川儿找来从里到外的衣裳,换了个干净才又问:“还有那气味吗?”
小川儿摇了摇头,别说没有了,就是有他也不敢说,再这么淋下去可怎么得了,这入了秋的井水凉啊!
赶紧帮主子擦着头发,挽了发髻,便见主子急匆匆往后院去了。
悦儿还躲在床上装睡,装的都有些困了,差点睡着时就见七少爷又进来了。
他走过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啊?万一他叫她起来,她要怎么说?他这时回来,是不是发现了她去过淮水东楼?
这是他天大的秘密吧,就这么被她发现不说,还被他的下人都发现了,这到底要怎么办,谁能告诉她呀?
在他撩起纱帐时,她装做刚睡醒伸了个懒腰,然后就发现了七少爷:“少爷,你回来啦?”
他坐到她身边,她爬起来要下床,他伸手拦住她道:“你在淮水东楼看见我了?”
她连忙摆着手,可那句她没出去过还没说出来,想着便改了口:“少爷放心,星儿不会说出去的。”
既然人家都这样问了,就肯定是知道了的。先前自己还真是傻,毕竟元宵和端午还有那车夫,都是七少爷的人呐!
他想对她笑笑,可终是没笑出来:“我信你,所以不想瞒着你。淮水东楼就是我把你从吴家接出来后,暂时安置你的地方。你看到过那里的姑娘,我是故意去的,也是故意那么走出来的。你不知道,我如果看上去不纨绔,就会很危险。会有很多人忌惮,时刻想要置我于死地。”
他说这番话时小川儿在门外听着,其余的人都被清的远远的。小川儿的心高高的提了起来,这话主子可是从来不与旁人说的,这太危险了。
悦儿听七少爷这么说,有些心疼的看着他,是的,她的眼里满是心疼:“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却感觉你活的好累。放心,我理解的,我爹也做过官,我多少能想像得到一些。”
她这么一说,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微微低下了头声音也变得很轻:“其实,其实我跟项虞儿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去那里做个样子。我没碰过她,真的。”他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她,目光灼灼:“你信我吗,我真的没碰过她,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
“啊?”他的这番话把悦儿说愣住了,反应了一会儿便不可思议的指着他:“难道,你,你好男风?”
这回换七少爷愣住了,这女人什么脑子,怎么会想到他好男风?
他气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好吧,那就什么都不说。
他翻身就把她扑到了床榻上……
良久才支起身子看着她:“你还认为我好男风吗?”
她摇了摇头,然后突然的就哭了。
他慌张的翻到一边,又慌张的伸出手要给她擦泪。她打开他的手,一边哭一边说着:“你做什么这样欺负我,你侵犯了我,不尊重我,把我当做什么女人了。又不是淮水东楼的姑娘,你做什么这样对我。”
她越哭越凶,七少爷慌张的手足无措,只能那么看着她,直到她哭累了,转过身去不看他。
那小身子还在一颤一颤的,看上去就委屈极了,也让人心疼极了。好想把她抱在怀里,可不敢,真的不敢了。亲一下就反应这么大,赶在这会儿把人抱过来,还指不定要怎么样呢。
只能解释着:“我一直当你是好姑娘的,不是故意要欺负你,只是忍,忍不住了。我不好男风,就是心里一直有个人。之前我并不知道那人在我心里那么深,且我多年不在京城,年前才回来。之后,之后的事你都知道啊。”
她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你心里有的还不就是那个抛弃你的人吗,既然不能在一起就把自己的心收回来,赶紧找个人就是了,做什么在我这里做这些事,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活。”
他突然没头没脑的问她:“相府当年出了那样的事,你恨过谁吗?”
她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个做什么,却也诚实的答道:“恨过,可我的恨有用吗?除了离的远一点,还有什么办法呢?”
“我与秦王是自小的交情,你会因为这个远离我吗?”他在试探着,心里更是恐惧着。
她无比嘲讽的哼笑一声:“关他什么事,相府出事的时候,他才几岁。”
七少爷的心放下了些,又问道:“你恨的只有那一位是吗?那、那你想过要报仇吗?”
她突然转身过来面对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便听她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傻事,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报仇,我自己也不想去报仇。哪朝哪代都有这样的事发生,这个天下有我爹一半的功劳,他守护过的,我没能力、没理由,也不想去破坏。你最好也别想这些,本就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进过皇宫吗?”他又问道。
“应该是没进过,反正我的记忆里是没进过的,后来也没听我爹说过。况且我一个没有诰封的,当时还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进过皇宫。”
他起身到书案前,自己研了墨之后铺开纸写着。
待到写完,她也已经下了床,正好走过来看着他写的。
她问:“你写的这些是所有皇子和公主的名讳?”
“嗯”他应了一声便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