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陌上花开
作者:咆之幺幺 | 分类: | 字数:4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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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你是狗吗
“好好好,等你心情好了再说。”
涂金发是感觉到气氛不多,但没想到的是阮绵绵在生气,刚她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这个这一年来,任他使唤的阮绵绵竟然在一个新的合伙人身上生气。
这趟浑水再好奇也不能淌,谁知道刚来的人是什么样的脾气。
于是,笑吟吟的退出了办公室,还轻轻的了拉上了门。
斜眼朝门看了看,摇摇头自喃道:“现在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他忘了明明是自己想别人伺候他的。
钟益阳见涂金发那一脸有求于人的样子,和阮绵绵的语言里读懂了一二:“他经常求你帮忙?”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阮绵绵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涂金发的出现到回绝,反而降低了她的火气,这早就想做的事情,终于趁着火气一并解决了,这心里的火也就得到了释放。
“绵绵,你今天火气有点大啊?”钟益阳一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阮绵绵那张原本恬静的脸上应生气涨的有点微红。
不怕死的想知道阮绵绵干嘛把那么小的事情上升到发火的地步,不过他才不怕她把火烧的再旺点,与其憋在心里不如让她释放一下。
他太了解她了,也许这样更好,完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解决了涂金发的阮绵绵,明显的感觉自己不那么气闷了,似乎所有的委屈都已经得到释放了。
钟益阳的存在,既让她觉得麻烦,但也让她觉得只有在这个人面前,才能让她肆无忌惮的想说就说,却也是一种轻松。
“我想打人。”说这话的时候,她根本就不想打人,不过是为了迎合钟益阳的那句多管闲事的话罢了。
钟益阳挑这眉,一副我送你打的样子,用一只手指指另一只胳膊上的肱二头肌说:“来,给你打啊。”
“这你说的哦?”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看那钟益阳挑衅的样子,阮绵绵心中的好斗之火慢慢燃起,好久没打架了,虽然小时候经常被扁的鼻青脸肿,每次回家都被教训,女孩子没女孩子的文静样,可那时活的利落自在啊。
长大了估计太多的人情世故,也为了迎合自己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小脸,只能收起自己的小脾气,这会儿有人让自己发泄,不利用也浪费。
直接站起,用身子将凳子往后推,凳子磨蹭地板时发出嚣叫声,像是在给阮绵绵喊加油。
抡起胳膊就往钟益阳那结实成块状的胳膊上砸去,几拳下去,钟益阳的胳膊纹丝不动,倒是自己的指关节直接呈现红色。
“没吃饭吗?用点力啊,跟蚊子咬似的,让你平时多锻炼还不肯听。”
“上了一天班不累吗?还锻炼?食堂的米饭不用钱吗?”
钟益阳看着阮绵绵甩甩着被敲疼的手说:“明明我在给你当沙包,怎么搞的你在受罪似的。上次还说我要成中年油腻大叔,我成大叔都比你强。”
看这话说的,敢情钟益阳对自己上次的话当回事了,见过记仇的没见过为自己一句玩笑话记仇的。
拉起钟益阳的胳膊就一口咬了下去。
“疼,阮绵绵,你属狗的吗?”钟益阳推来阮绵绵咬着自己的头。
感觉没能推开她,反而加重了她上下颚的咬合度。
“喂,差不多就好了。”钟益阳感觉阮绵绵在这么下去真能从自己胳膊上咬下一块肉来。
几秒钟后终于松开了口,看看胳膊上两排整整齐齐的牙龈,一个像个小月牙似的镶嵌在肉上,深的地方都快见血却又没血。
阮绵绵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吐出个“爽”字。
钟益阳看看自己胳膊上的痕迹,再看看阮绵绵那得意的样子,嚷道:“阮绵绵,你够狠的啊?”
阮绵绵前一刻还在觉得全身舒爽,后一刻蹙着眉头,往垃圾桶吐着口水,偶尔舔舐着自己的双唇,嫌弃的说:“咦,恶心死我了,咸的,说不定还有死皮什么进我嘴。”
“何止,还有汗毛,早上上班路上的灰尘、尾气、别人的飞沫……?”
阮绵绵感觉喉咙底一阵阵的泛恶,中午秦升烧的美食此刻都开始抗议了,指着钟益阳说:“不许说,知道你自己恶心了。”
钟益阳看看坑坑洼洼的肌肤,泛着阵阵的疼痛,上面还湿漉漉的。长臂一伸从对面的桌上抽过几张纸巾边擦拭边说:“还嫌我恶心,不看看自己那臭哄哄的口水沾了我一胳膊。”
阮绵绵见钟益阳不问自取的抽取自己的纸巾说:“谁让你用我的资源了。”
“用你的纸巾擦你的口水配啊,我总不能出去洗吧,别人见了我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在家逗猫逗狗的时候被咬的吧?谁就都不信啊。”
阮绵绵刚想反驳,电话响起,她扮着鬼脸,指指钟益阳,看看电话是孙甜依的,心里一阵紧张,这个妄称见男人无数的爱情教主,这会儿是过去坎了呢?还是过不去坎了?
自己一阵高烧把这斯给忘了,不知道昨天是故作坚强还是假坚强。
“小甜甜,你没事吧?”经过一阵狠咬的阮绵绵,感觉所有的火气都已经发泄完,顺利的切换到了那个知心大姐,语气里满是关心和担心。
“我还是很难受,晚上一起去阿汤哥家喝酒。”
“阿~?为什么去他家?”一想到他家的那只二哈,她感觉浑身要打哆嗦。
“没钱阿,钱都给小白脸了,阿汤哥宅男,家里有货阿,能蹭吃蹭喝的,关键是他愉快的答应了,今晚我一定要不醉不归。”
阮绵绵想了想也好,这人要是在外面喝醉了发起酒疯来怕是明天网上各视频要乱飞了,在阿汤哥家还安全点。
“行,那你自己下班过来没事吧,不过我还是劝你悠着点,借酒销愁愁更愁,我这边事情完了就过来。”
等阮绵绵挂了电话,钟益阳的脸色开始阴霾起来:“你这身体,晚上还想喝酒?”
阮绵绵看看钟益阳胳膊上被自己咬出的椭圆形图案,指指说:“老虎都能打死几只。”
钟益阳侧头看了看,凹下去的周边开始发红发肿,下嘴可真狠:“也就嘴厉害,让你打的时候可没见你伤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