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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若是长长时

作者:涂山红叶 | 分类:古言 | 字数:89.8万

第83章

书名:两情若是长长时 作者:涂山红叶 字数:6384 更新时间:2024-11-16 23:01:06

这就让郑西亭没法察言观。,只得按照事先的安排,硬着头皮说下去,“当时迎娶舒雅公主的一路上,正使兰韶云每晚都宿在公主卧室。后来住进使馆后,仍旧是这样。”

楚月满目厌恶地横了舒雅一眼,带着义愤问道:“请问郑叔叔,羽哥哥大婚的前一夜,正使兰韶云依然住在公主卧室么?”

郑西亭颔首:“正是如此。”

楚月紧紧盯着舒雅:“舒雅姐姐,你一直认为我在恶意中伤你。现在,郑叔叔亲口作证,你有何说?你第二天就要嫁人了,前一夜却还在与另一个男人共度。,你不觉得你这种行为,实在是太有违妇德了么?”

楚月说到这里,侧首看辰哥哥。

虽然有许多关于舒雅和兰韶云的流言,虽然抢亲那次在小河边,楚月曾经给易醉说过舒雅和兰韶云的奸.情。但是,这些都不如目击者出来说话,更有说服力。

楚月希望辰哥哥能看清这个女人的*****和肮.脏。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易醉脸上竟然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他的眼神极深,极冷,深得看不清,冷得捉摸不透。

楚月心中有些不安起来,但她觉得自己所做,都是证据确凿,不是恶意中伤,自己没有错。

这样一想,她笃定许多,眸光陡然犀利,直射舒雅:“舒雅姐姐,你就不想解释两句么?”

舒雅慢慢地抬眸,看着楚月。她紫。的眸子里透出追忆逝者的哀伤,凄美的容颜漫开如水的悲凉:“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没错,从韶云把我从掖廷诏狱提出来,直到把我嫁给易羽。这中间大半年,我一直跟韶云朝夕不离。”

楚月愣了一下,没想到舒雅这么轻松就承认了。当年舒雅把郑西亭下到天牢,无非是为了遮掩与兰韶云的奸.情。那时易羽对她言听计从,她却要百般遮掩。如今,怎么在辰哥哥面前反而承认得如此痛快?

想了一晌,楚月发出一声尖利的冷笑,目光凌厉:“也是,你没法解释。在你明目张胆的*****与无.耻面前,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舒雅蓦地直起身子,冷冷逼视楚月:“这不是*****,这是两情相悦。我喜欢韶云。你那个畜生父皇,对我用酷刑。你没受过刑,你不知道那种疼痛与耻辱。整个行刑过程,都是韶云在旁边陪伴我。你不会懂得这种惺惺相惜。”

楚月冷笑,眼里的憎恨与厌恶,更深更烈:“是么?你喜欢兰韶云?你一嫁给易羽,才两个月时间,就反过来灭了兰氏满门。害得兰韶云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你就是这样对待与你惺惺相惜的男人!”

“两国联姻,是韶云一力促成。他把我嫁给易羽了,是他不要我了。嫁给易羽之后,我发现易羽对我一片真心。为了回报他的真心,我决定帮他收回皇权,帮他摆脱傀儡皇帝的处境。这也是一个为人.妻者的责任。”

楚月几乎要一跳而起,强烈的憎恨与愤怒,在她明澈的大眼睛里燃起熊熊烈焰。怒到极处,鄙夷到极处,她反而发出了刺耳的笑声:“你还有脸谈为人.妻者的责任!真是太好笑了!yin.妇倒给自己立起贞.节.牌.坊来了!好啊,下面就让大家看看,你是怎样回报羽哥哥一片真心的!”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瞥了一眼辰哥哥。

但是易醉的神情,实在太令人无法捉摸了。

夜风一阵阵吹过易醉身后的桂花树,重重叠叠的树影投映在他英俊的脸上,忽明忽暗,缭乱不清。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只赤玉酒卮,却迟迟不举杯饮酒。唇线紧抿,散发出森冷的沉默。

楚月一咬牙,接下来的两枝箭紧跟着离弦而出:“刘叔叔,巧雯姐姐,你们出来吧!”

这时,丛丛树影里先后走出两个人,来到易醉席前跪拜行礼。

“臣,奉议郎刘盎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婢巧雯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易醉还是不动声。,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起伏,“都平身吧。”

直到此刻,依然没有人能够窥知,易醉在这整个事件里的态度和立场。

楚月拿出一脸的凌厉与鄙夷,直视舒雅:“舒雅姐姐,应该认识这两位吧。”

舒雅突然仰天发出大笑,长发上所系的紫。丝绢在风中飞扬,她的笑容狂野、奔放,散发出傲立俗世、睥睨天下的夺目气势,让天地月华为之失。。

笑罢,她嘴角扬起一个桀骜的弧度,然而眼神却无比的苍凉,“我当然认识这两位。一个是当年鸿胪寺的副丞,韶云当年的副手。一个是当年昭阳宫的侍女,是除了疏勒侍女之外,唯一能入我内殿伺候的汉人奴婢。

你让他们来,无非是要他们证明,我背着易羽与韶云,。

是的,以前我每个月都会召见韶云。每次韶云来我殿中,我都会遣开众人。

所以,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说我包养男宠,那就算我包养男宠吧。”

第83章

说到这里,忽然有无法抑制的泪水,从舒雅的眼底不断往上涌。

悲伤的回忆像一阵阵的海Lang,将她淹没得不能呼吸。

……

“舒雅,嫁给我吧。回到大漠,我们就成亲,好吗。”

“要做母亲的女人是最美的,怎么会丑?我不会被吓到,因为这是我的妻子和儿子。”

“再多的疏勒勇士我也不会怕,舒雅,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把你夺走……”

“舒雅……我爱你……真的,好爱你……只是我从来不肯承认……”

他不肯承认,所以她并不知道他那样爱她,等她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晚了……

韶云……韶云……他死得那样惨……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夜晚,他死在她的面前……他在血泊里一寸一寸地朝她爬过去……

韶云……他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个向她求婚的男人呵,然而,她刚刚答应他的求婚,他就死了!

……泪水一层层涌上来,又被她一层层忍回去。她紧紧咬着下唇,昂起下颌,直视楚月。美艳绝伦的容颜,在这朦胧的月夜里,散发出漫天晚霞一般凄美而又寂寞的光彩:

“没错,韶云是我的面首,是我孩子的父亲!楚月,真是辛苦你,千方百计找来这许多证人。何必呢?我从来也没打算否认。”

舒雅的样子,彻底地激怒了楚月。她气得整张脸通红,甚至连脖子都红了,胸脯急剧起伏,大口地喘气,眼睛瞪得要鼓出来。

这个女人的无.耻,已经超越了楚月的想象。她很难相信,这是她一母同胞的姐姐。这样*****.无.耻的姐姐,不要也罢!

易醉身侧的赵皇后,也是脸。骤变,秀丽的容颜苍白如雪,微睁的美目盛满了惊骇。她跟楚月不同,楚月是卫宣帝唯一的女儿,自幼顽劣。赵皇后身为吴越公主,自小就受到严格闺训,所以性格极其端庄贤德。

赵皇后从小的观念就是“从一而终”,“一女不事二夫”。不管是出于迂腐的道德感,还是出于爱情,她从嫁给易醉,就准备好,若是有天易醉死了,她会立刻追随而去。

赵皇后简直不敢相信世上有舒雅这样放.荡的女人。

而自己的夫君竟然如此喜欢这个女人,让赵皇后这样温良的女子,内心开始动荡起难言的嫉妒、恨意、不解、凄苦……

在这一片各怀心思、表情各异的沉寂中,楚月望向易醉。

月光映衬着易醉冷寂的面容。他静静地观望眼前上演的一切,眼神极其幽深难测。玉雕刀刻般英俊的脸孔,宛如被一层厚厚的冰覆盖着,不露一丝一毫的情绪。薄唇紧抿,看来也不打算说什么。

唯一泄露他心底起伏的,可能是他的手。他的一只手撑着膝盖,在在广袖底下紧握成拳。另一只手握着酒卮,始终没看见他举杯饮酒,就那么一直紧紧攥着。

这样的易醉,让惶惑的不安一点点从楚月心里渗出。她不禁痛心疾首地向辰哥哥呼喊,似乎想要激起这个过于冷静的男人表现出应有的愤怒。

“奸.近.杀!辰哥哥,这样的yin.妇,你不杀她,已是姑息纵恶,难道你还要留她在宫里,秽.乱宫闱,玷.污圣体么!”

易醉的目光缓缓落在楚月脸上,那目光里透出一种深彻的寒意。他久久地凝视楚月,依旧不说话。

这种可怕的沉默,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如临深渊般的颤栗。

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月突然笑起来,笑容里隐隐流露出最后的疯狂,“好吧,辰哥哥,如果你觉得这个女人的罪恶还不够深重,我让你再见一个人!”

“皇上……”楚月话音刚落,一缕凄凄恻恻的声音,如阴魂女鬼般响起。

易醉抬目看过去,一袭玄。湘裙飘飘悠悠地迤逦现身。

在漫天明澈月华里,这玄。的身影,显得如此阴森。而这女子脸上,又浮动着彻骨的哀怨。不由让人毛骨悚然。

“舒雅姐姐,你还认得她么?”楚月得意的声音响起来,她慢慢挨近舒雅身边,在她耳边低笑着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舒雅姐姐!”

“皇上,请你为妾身做主!”玄。的湘裙在易醉脚下铺展开一片凄惨,伏地的头颅不住地磕向地面,让发髻上的一枝镂花银钗,颤颤欲落。

易醉放开手中紧攥的酒卮,虚扶了一下。脸。依旧冷冽如冰,但声音很温和,“刘母妃,快请起来。龚如海,给刘母妃看座。”

“皇上不答应为臣妾做主,臣妾不起来!”被称为“刘母妃”的人,依旧以额触地,叩头不止。

易醉微微蹙了浓眉。他的父皇好。嗜血,一生征战,每克一城,必强夺妇人无数。所以,卫宣帝的后宫里有无数女人。这些女人,从辈分和礼数上说,都是易醉的母辈。

其中大多数易醉都记不清楚,叫不出姓名和品级。

但是楚月专门找来的这位,自然是有一点品级,能让易醉想起来,并且以前没有帮着兰贵妃对付易醉的。

第83章

所以,易醉对她礼数还算周全。

“刘母妃,你请坐下慢慢说。朕自然会为你做主。”易醉神情冷淡,但声音还是尽量保持和蔼。

刘才人这才站起身,但是并没有入座,而是凌厉地一转身,两道憎恨凄怨的目光如刀锋般射向舒雅,颤抖的手指着舒雅,撕心裂肺地哭诉起当年舒雅让赫图奸.yin卫宣帝十多个妃子的事。

赵皇后那端庄文雅的容颜,起了剧烈的波动。睁大的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震骇与憎恶。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舒雅,又再看向易醉。她不敢相信自己崇拜与景仰的夫君,竟会喜欢这样可怕的女人。

但是易醉的脸。,仍旧是那样冷静。紧锁的眉宇间,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只有深邃的眸底,掠过幽幽的暗影。

刘才人凄厉悲惨的哭诉结束后,易醉才慢慢开口,目光平淡地望着刘才人,似乎是不经意般地问了一句:“母妃方才说,你们一起受难的,有十多个人。请把其她几位母妃一同请来,朕有话问。”

刘才人一愣,脸。有些为难,眼睛偷偷瞥了一眼楚月。

易醉盯着刘才人:“母妃有何难言之隐?”

刘才人这才瑟缩着说:“当年那事……事后我一直以为是一场春.梦……虽然心有怀疑,但是,这种事谁敢说出来。所以,我一直当它是梦。我估计,其她那十几个人也跟我一样……”

易醉颔首,仍然冷静地盯着刘才人问:“那么,你怎么突然知道不是一场梦了?”

刘才人畏惧地看了楚月一眼。

楚月愤愤地站出来,大眼睛迎视易醉:“是我告诉刘母妃的。当年舒雅姐姐给她们下了一种特殊的药,事后会以为是一场梦。所以,她们自己不知道曾经受过亵渎与凌.辱。我为了揭露舒雅姐姐的罪恶,不得不让刘母妃承受知道真相的痛苦。辰哥哥,刘才人是你母妃,舒雅姐姐使人yin.虐她,等于是yin.虐你的母亲。你身为人子,谨守孝道,该怎么做,不需要楚月再提醒吧!”

易醉还是不动声。,抬目看着楚月,淡淡地问:“你希望朕怎么做?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楚月眼里爆射出疯狂炽烈的憎恨:“照理说,做下什么就应该付出同等代价。舒雅姐姐使人奸.yin十多个无辜女子,也应该让十多个男子来奸.yin她才是。不过,她是我姐姐,是羽哥哥的妻子,我不忍心看她受罪,你也没法向羽哥哥交待。所以,辰哥哥,你应该将她抽一顿鞭子,然后贬出宫廷,流放到大漠去。”

易醉仍旧只是看着楚月的眼睛:“她使人奸.yin十多个无辜女子,所以就应该让十多个男子奸.yin她。那么楚月,父皇一生征战,屠城无数。军队每过一处,纵容士兵奸.yin.掳.掠。因为父皇的暴虐而遭难的女子,岂止十个百个,恐怕数以万计。你觉得父皇应该受什么样的惩罚?”

卫宣帝是易醉幼时的偶像,但随着年龄渐长,他与父皇渐有分歧。

他与父皇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父皇肆行杀戮、嗜血残暴。

虽然在战场上跟父皇一样,横扫千军,所向无敌。但易醉从不滥杀无辜。他数次站出来力劝父皇,爱惜苍生,积德累仁。

因为兰贵妃总在父皇面前,巧妙地进谗言,所以卫宣帝总以为,易醉做出一副仁者之风,是在收买人心,图谋不轨。

没料到易醉会猝不及防地问出这个问题,楚月愣了一下,继而怒火中烧:“父皇不是痴呆了么?这样的惩罚还不够?这跟死有何区别?不把舒雅姐姐杀死,已经对她够宽容了!”

易醉目光森冷地看着楚月:“既然你认为父皇罪有应得,你又为何数次提醒我,救醒父皇?”

楚月几乎要冲口而出,我让你救醒父皇,是为了搞清楚我们是否亲兄妹。但她忍住没有说,她的眼里,已经盈满了浓浓的失望与困惑。她感觉到,辰哥哥似乎想要维护舒雅。

怎么会这样?自己遵守对羽哥哥的诺言,既没有暗害,也没有栽赃,只是把舒雅姐姐的真面目揭穿。自己没做错什么啊,辰哥哥怎么好像,站到那个坏女人那边去了?

楚月凄楚地呼喊:“辰哥哥,现在我们谈论的是舒雅姐姐的罪行,父皇的罪行与舒雅姐姐的罪行,有何相干?难道因为父皇犯下过滔天暴行,他的无辜妻女就要代他受罪?”

刘才人再次跪下悲呼:“请皇上为妾身做主啊!妾身多年恪守妇道,安分守己,从未有违宫规……请问妾身何罪之有,该遭此劫难,受此凌.辱……”

易醉冷静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悲悯,他再次虚手相扶:“刘母妃,你请起来,今天朕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刘才人这才引袖拭着眼泪站起身。

然而易醉却再次沉默了。他冷铁般坚毅深沉的眸子,终于,慢慢地转向了舒雅。

刚才那样睥睨万物、傲视俗世的笑容,已经从舒雅脸上散去。

那双紫。的眼睛,慢慢地与他的目光相触。

在目光相触的那一刹那,他深彻地感受到她内心透骨的悲伤、悔恨与愧疚。

那一刻,她仿佛回到听闻夏郎死讯的瞬间,仿佛回到沈如湄告诉她易羽怀疑孩子的瞬间,仿佛回到兰韶云死去的那一晚……

她对爱情的梦想,一次又一次毁灭。

但她不会怪辰,她知道,自己有太多阴暗的过去,要辰接受自己这样的女人,真的是非常难,非常挑战的。

她是一个不.洁的女人,她的身上残留着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她曾经被仇恨扭曲了心灵,为了复仇伤及了无辜。

她配不上这个一生攻城上百座、从不屠一城。军队所过,从不伤及无辜百姓的男人……

这个天神一般的男人……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变得这样软弱与无助。

刚才所有的高傲与无畏,所有的桀骜与不羁,都变成了深深的悲哀、自卑、悔恨……

辰……

吾爱……

夜风吹落大片金黄的桂花,在月光里细细碎碎地流转,宛如点点滴滴清冷的眼泪。

这凄凉的花朵,一落就是一大片,带起一阵阵浓郁的香气。这香气,竟也是如此凄凉,一缕缕将她缠绕,让她突然不能够呼吸。

她仰起头来,让月光像冰冷的寒水滑过面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长而翘的睫毛在不住地颤抖。因为这一下闭眼,忍了又忍的泪水,顷刻间化作两道明澈的痕迹,折射着月华,长滑而下……

没有人知道,这个从来不相信、甚至仇视任何宗教、任何神佛的女人。此时此刻,在心里用整个生命、整个灵魂的力量,祈求着:

神啊,不要让我失去他,我爱他,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求求你原谅我,原谅我犯下的种种罪恶。我愿意用整个后半生去赎罪,去弥补。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发誓,从此以后,我再不伤害任何无辜。我发誓,从此以后,每一年我都要用自己的力量,救济一个出生最底层的苦孩子,一年一个,直到我死。

神啊,不要让我失去辰,不要让我失去最爱的男人,求求你……

文襄夫人……”这时,她听见辰在唤她,他唤她文襄夫人,而不是舒雅。

她缓缓睁开泪眼,眼泪蒙得她什么也看不清,然而,她却能够分明地感受到他眸中的悲悯,并无一丝责备与憎恶。

“文襄夫人,对此你有何辩解?”易醉的声音很平稳,不带任何感**彩。

“因为我在史书里读到过一句话,‘yin.人.妻.女.者,妻.女.必.将.为.人.所.yin’。所以我就付诸实践了。是我的错,无论什么样的惩处,我都甘领无怨。”舒雅望着易醉,用颤抖的声音自述当年的罪行。她紫。的眼睛,似乎已经快要盛放不下那样浓烈的悔恨与悲哀。

易醉从舒雅那里缓缓收回目光,默然半晌,问刘才人道:“刘母妃,你父兄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