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灵师修炼，除了吸收丹药，就是害人的方法，季连玥自不会选择后者。

这几天和数百人切磋，季连玥很惊讶地发觉在切磋结束后，每次实力恢复，都比上一次强一点。

就这一点，也足够了。

于是，接下来将近半月的时间，丹九和东孜鸢都成了陪练，东孜鸢与季连玥对战时丝毫不手软，拼尽全力寻找弱点全力攻之，其实她很早就想和季连玥对对手，不因为什么，就是单纯地切磋。

季连玥也是这么想的。当初听闻灵师测试有个罕见的金灵师，以速度和强攻着称，她本抱着酣畅一战的想法，却被殷玄一盆水浇灭。

如今，终于得以实现，还是每天几战。

而到了丹九这里，季连玥瞬间变得吃力起来，丹九不攻，只守，大多数情况下以柔克刚，无论季连玥攻势多凌冽，他都能轻易化解，且连衣角都没有被碰到。

这让季连玥一个头两个大，不得不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后来情况变换，竟变成了季连玥与东孜鸢联手对付丹九。

最后，三人每天三次的切磋，竟变成了华裳宫头等大戏，每次打起来，都有一帮弟子强势围观，据说有人学到了不少东西。

季连玥的实力慢慢恢复至九成，东孜鸢此前一直处于四阶三纹的瓶颈，这时候竟有了突破的预兆，却也没有闭关晋升，因为相比较晋升，她觉得和丹九做对手更有利。

这天，三人照例在广场上切磋，四周不少弟子来偷学，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广场上不停闪现的身影，一边感叹高手过招招招致命，一边生怕自己漏了什么东西。

挡下季连玥全力一击，丹九眼眸微动，一个旋身向后退了几步，缓缓落下，月白长袍赫然缺了一角。

抬眸看去，季连玥手中长剑上挂着一块上好布料。

“这么久了，再碰不到半块衣角，岂不是无用？”说着，季连玥挑了挑眉，看向东孜鸢。

东孜鸢唇角微掀，精美匕首上也挂着一块。

丹九抬起左臂，袖口缺了一大块。

“小师姐笑了？”

“是我看错了吗，小师姐居然笑了！”

围观弟子的重点却不在这里，纷纷盯着东孜鸢的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这些弟子眼中，东孜鸢一直是淡漠严肃的，笑？不存在的。

可此时此刻，他们却看到小师姐笑了，虽然只是一丢丢，可是笑起来的小师姐真的好美啊啊啊啊！

东孜鸢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与季连玥对视一眼，再度纵身跃起。

两道身影在原地留下残影，再出现，一左一右处于丹九上方，一柄长剑，一把匕首，带着破风声呼啸而去。

二人尝到了甜头，下手越发利索。

丹九折扇一开，足间轻点，这次不再守，正面迎了上去。

乳白色光晕萦绕周身，折扇一转，几道墨黑利器破空而出。

季连玥和东孜鸢神色一凛，侧身躲避的同时，二人空着的手一摸袖口，反手各两把小巧匕首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