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玄照常出府去醉生楼。在门口看见了一脸惊慌的姜源。顿时有些困惑。

“姜源？”

姜源看着孟清玄，一下子哭了出来。说话的语气也没个连贯。

“孟……孟小公子……兄长……我哥他……他……”

孟清玄听得是一脸懵逼。这都说了些什么？看来得自己去找线索。伸手拍了拍了姜源的肩。

“信我。我会把阿染平安带回来的。”

姜源点了点头。主子不在京城，如今自己也只能先找孟清玄。想着顾染那双欲滴血般的眸子，姜源就安心不了。不行。还是得与田七商量商量。

孟清玄去琅坤阁的路上，看见了凌飞虎。索性收起白玉面具，向凌飞虎走去。

“凌将军这是要去哪儿？”

凌飞虎没想到会在琅坤阁这儿需要熟人。转身见是孟清玄，凌飞虎才放松几分。

“多日不见，孟小公子一如往常。”

闻言，孟清玄嘴角上扬。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这都是谁教你的。就不能正儿八经的请个先生？”

被孟清玄直说，凌飞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打小就不喜欢读书，当初要不是莫三七，估计自己应该是斗大字不识几个。

“太忙了。”

“是挺忙。不管是出征还是剿匪，什么事都抢着去。大家都要以为朝中武官只有凌将军一人了。”

凌飞虎不顾大小，只要有立功的机会，就算是与人争得面红耳赤也要拿下来。得的赏赐，屋都不过，全送到了琅坤阁。只为求得莫三七安好。

凌飞虎没听出孟清玄话中他意，“我这不是想着自己正值壮年，才多出些力。”

孟清玄用手中的扇子敲了凌飞虎几下，“壮志。”

真是个傻子。这般不顾其他的碍他人仕途，能不能撑到莫三七回京都是个问题。如今能下此决心，当初怎就犹豫不决？

凌飞虎见孟清玄离开，才微微舒了口气。还好，要是让孟小公子知道自己常去琅坤阁，把这事在圣上面前参上一本。自己可就完了。自己一完，就没钱。没钱给琅坤阁，三七的性命就没有了保证。

这一切的庆幸，在凌飞虎进去琅坤阁见到孟清玄后，全随风散的干净。

凌飞虎没有忘记孟清玄流王爷的身份，讪笑道：“今日可真巧。”

孟清玄扫了眼凌飞虎手上的牌子，道：“的确巧。”

凌飞虎也有察觉。凌飞虎一身武人打扮，没有那宽袖可以藏。手不自然的向后面移。

孟清玄拿出手中的牌子，在凌飞虎眼前晃了几下。便重新收了起来。

凌飞虎见孟清玄与自己一般，都是要到琅坤阁办事。笑得几分憨厚。

想着凌飞虎手中的牌子，孟清玄说道：“一起吧。”

两人一同进入包间后，各自将牌子放在桌上。凌飞虎第一次进琅坤阁的包间，四处打量着。暗自记下一些陈设。这里的布置，是三七喜欢的风格。

琅坤阁安排的侍从是从另一侧门进来的。侍从一副公式化的口吻，“二位是买是卖？”

孟清玄将原先放在桌上的盒子推过去。侍从看向凌飞虎，“这位公子是买是卖？”

想着孟清玄在场，凌飞虎有些不好开口。

“你这般，只会让本公子更加好奇。说不定你前脚走，本公子后脚就把你的事给买了。”

凌飞虎想了下，貌似也是这么个理儿。

“我是来拿日况的。”

各自办完事后，二人一同出了琅坤阁。孟清玄将一个穿着一枚如铜钱大小的玉佩递给凌飞虎。

“拿着。”

以前，凌飞虎不知道琅坤阁的价。现在，凌飞虎就算不知道价，也知道琅坤阁的东西不便宜。方才。孟清玄是凭着这个才进的包间。能有包间的待遇，这玉佩绝不是简单。

见凌飞虎不动，孟清玄挑眉道：“嫌弃？”

“不。这……这太贵重了。”

孟清玄将玉佩扔了过去，“这是本公子用来堵你嘴的封口费。”

凌飞虎在大堂里拿莫三七日况，免不了被熟人瞧见。有个包间会方便许多。

凌飞虎一把接住，看着孟清玄。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

“本公子可不希望今日来琅坤阁的事被其他人知晓。”

凌飞虎机械性的点了点头。

想着琅坤阁的人应该把自己要的东西准备的差不多，孟清玄也没过多的停留。给了玉佩便离开。

鬼谷。

“老鬼头儿，阿染怎么样了？”

鬼医摇了摇头，“不容乐观。”

“缺不缺药材？”

“他现在什么也吸收不了。”

“要不划几刀试试？”

“不行。本就是以毒攻毒的法子，弄不好顾染体内还会添上其他的毒素。”

姜源一进来，就往顾染扑去。被鬼医伸腿绊倒。这一摔，姜源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现在不能去动顾染。起身看着孟清玄，问道：“我哥怎么样了？”

孟清玄抿了抿唇，道：“我不会让他死的。”

看着顾染因药浴而白里透红的脸，姜源实在是想不出顾染会是中毒之人。

孟清玄看着鬼医因为姜源的到来，别扭的模样。道：“这里有些闷，你陪我走走。”

想着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姜源点了点头，道：“好。”

两人在鬼谷随意的走。

姜源几番纠结，开口道：“兄长毒发，是因为我吗？”

“你若是真有如此能耐，阿染不就放心了。”

“可……为何兄长的师父不喜欢我。”

“他啊。”孟清玄摸着姜源头顶的头发，“这天底下，谁不知道老鬼头儿性子古怪。你要是懂了他，你就不正常。”

孟清玄知道。这么多年过去，老鬼头儿早就把阿染当成了儿子。如今阿染多了个弟弟出来。老鬼头儿看着阿染对姜源的好，心里能不别扭才怪。

“姜源，你知道阿染是怎么发作的吗？”

姜源思索了下，发现顾染吃的，做的，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便摇了摇头。

“不知道。”

以阿染的能力，不可能有人给他下得了毒。不是被人胁迫，就是有不得不去碰了东西。

孟清玄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