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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洛尔年代记之日轮低语

作者:奥洛尔史官 | 分类:奇幻 | 字数:77.6万

第六章 虚伪(一)

书名:奥洛尔年代记之日轮低语 作者:奥洛尔史官 字数:6661 更新时间:2024-11-16 22:51:24

“姐,国内情况最近怎么样?”

两个人坐在马车宽敞的轿厢中,弗伦索西亚由伦培尔亲率的二十万大军就驻扎在第二道城墙之内的亚历山德拉区。这片区域多数是农田还有旷野,虽然有不少人居住,但是比起它辽阔的面积,那点人口就微不足道了。

已经入夜,两个人正在处理传信的快马送来的各种文件,驿站系统自从设立之后,两人便一直用这种方式给国内发信解决内政事务。伦培尔倒没有什么要处理的国内事务,他收到的信多数都来自另外两路军,那两路军已经和阿罗尼亚人会合,正在和六十万砂人军队对峙。如果真的如那老船长所说,砂人应该有百万大军,而另外四十万,可能就在朝着这里,瑞齐克-亚历山德拉进军。

“姐,你别不理我啊,”伦培尔看到自己姐姐始终黑着一张脸,大概知道她心情不太好“是国内出什么事了么?”

罗兰菲尔白了他一眼,写道“国内什么事都好,就是我弟弟不知道为什么碰到个胸大的小姑娘就眼睛直勾勾地瞅着人家看。”

得,原来是这事。

伦培尔知道罗兰菲尔不快不是因为国内出事之后,心里多少舒服些,于是急忙凑到罗兰菲尔背后,轻轻地揉着她的肩“姐姐,你想我又不是故意的,那我的生理反应也不是我能克服的是不是?”

罗兰菲尔转过头,眼神里依旧是一副不快的样子“伦培尔,我觉得你应该搞清一个问题,我们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打砂人啊。”

“打砂人是为了什么?”

“钱啊。”

“那个小姑娘有钱不?”

“有啊。”

写完这三句话,听到了伦培尔回答,罗兰菲尔紧紧地盯着伦培尔眼睛,而伦培尔看着自己姐姐澄澈的瞳孔中似乎怀着些莫名的暗流,依稀明白了姐姐的意思。

“全盘接手的话,会不会难度太高了?”

罗兰菲尔摇摇头,继续在纸上写道“派遣市长加建立商会,到时候在这留个你觉得靠谱的执政官。我一会儿找几个识字的骑兵,帮我去小城镇里做一下调查,然后就可以制定接手后的政策。”

伦培尔从旁边的果盘里摘了颗葡萄送到嘴里“所以说,干?”

“老弟,你是为了钱来的,”罗兰菲尔喝了口橘子酒继续写道“阿罗尼亚几乎垄断了东方贸易,这个国家本身就是个大金矿,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

“名声上。。。不好听吧。”

罗兰菲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戳着伦培尔胸口,另一只手还在写着“哇,老弟,你是真的想不通啊,等你控制了东方贸易,谁在意你的名声?大家只知道你是整个南方的最高执政官,抵御了砂人的入侵,而且还控制东方贸易。”

“行,容我想想吧。”

第二天一大早,伦培尔五点多就起来了。马车里的沙发床,不知道罗兰菲尔睡得怎么样,反正他睡得是不太好。

早上,很多士兵们都开始开伙做饭了,骑兵们也开始喂起了自己的马。而近卫部队中,守夜的已经睡下了,而骑兵和号令兵们也都在来来往往。

刚刚起来的安东看到伦培尔一大早就在巡视营地,急忙拎起自己的外套凑过去。

“阁下,您昨晚睡得还好么?”

伦培尔瞅了一眼声音的来源,是安东,僵硬的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很多。这个比自己大上一些胖子一直以来办事都不含糊,如果这个胖子不是单纯的炮兵上将,而是一名全方位的将军的话,他甚至愿意让他代替贝兰去领一支单独的部队。

“将军,您的早饭!”一个衬衫外套着月白色马甲,没穿外套的勤务兵端着一个铁制的大盘子跑了过来,里面,是一个小孩子脑袋大小的烤羊臀还有两个拳头大的面包。

安东接过盘子,场景多少有点尴尬,自己凑到了视察营地的伦培尔身边,而自己的勤务兵却给自己送上了早饭?这算什么,给执政官阁下展示自己有多大的食量么?

他已经看到伦培尔看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为了缓解尴尬,他急忙拿出小刀,割下一块滚烫的还流着羊油的烤肉,想要递给伦培尔“阁下,尝尝吗?”

“噗,真有你的。。。”伦培尔一下子笑了出来,他摆摆手“早上吃这么油我怕会吐,话说回来,你一大早就吃这么多?”

安东笑了笑,单手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咱炮兵,就是要吃得多,打得狠嘛!”

伦培尔笑着翻了个白眼“你这口径,怕不是臼炮。去吃饭吧,我再逛逛。”

看着赔着笑的安东端着盘子回到他的私人帐篷,伦培尔继续着自己的巡视,他随便割了两块面包和火腿,夹在一起,又加了点弗伦索西亚特色的酸葡萄酱,算是吃完了自己的早饭。

六点左右,他准备返回自己的马车的时候,却听到了两个急促的马蹄声。

是提比乌和塔乌斯德。

“陛下!”塔乌斯德翻身下马,他蓝色红边的军装外套没有系扣子,月白色的马甲就那样露在外面。这位精壮的将军曾经在伊斯卡尼亚单独带领一路军攻城,但是他的速度证明了他并不如贝兰这种经验丰富的老将。有一次,伦培尔视察营地的时候,看到他正在给士兵们做讲演,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作训官,于是就把他带在身边了。

第六章 虚伪(一)

“是执政官阁下,怎么了?”

塔乌斯德与提比乌对视一眼,提比乌点点头,塔乌斯德一个立正“禀告执政官阁下!游击哨发现敌军在第二层城墙的四十公里外扎营!请问怎么安排?”

“你觉得呢?”伦培尔实际上已经有了思路,但是作为主帅,他还是要有意培养一下下属的判断力。

“报告!我们应该令士兵组成方阵,防御敌军的战兽突袭!骑兵在周围游击试压!防止敌军线列接近!”

“太理想化了,对方不傻,战兽和线列步兵同时推进,那不就傻眼了,”伦培尔喝了口提神饮料“昨天发给你们的,有关敌人特性的那几张纸都看了吧。”

“报告!看了!”

伦培尔点点头“行,提比乌你说怎么办?”

提比乌一点头,然后立正,发出了他那如蜂鸣般的尖细声音“报告阁下!下官认为应现在引少量骠骑兵与胸甲骑兵冲击敌军营地!杀伤敌军战兽!”

“为什么。”

“因为敌军战兽需要先行喂药,才能够形成战斗力,而喂药之前的战兽与常人无异,骑兵冲击可以有效地影响敌军士气!大量杀伤敌军战兽!”

伦培尔点点头“好!你带人去做!大概要多少人马?”

“报告,四十公里奔袭距离,要尽快,骠骑兵五千,胸甲骑兵一千,骑射骑兵两千足够!”

“去干吧,”伦培尔目送走了提比乌,又拍了拍塔乌斯德的肩“去通告全军,早饭后迅速到第二道城墙外走行军阵型,顺便告诉安东,让他早点出发,先去目标高地处列阵,据马什么的都准备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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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弗伦索西亚二十万大军成行军队形,慢慢地向东行进。

伦培尔把罗兰菲尔和马车留在了亚历山德拉区,还给她留下了六十名近卫掷弹兵,而自己则带兵出了第二道城墙。慢慢地朝着设计好的炮兵阵地一带前进着。

“执政官阁下!”一个骑马的传令兵飞速地朝着伦培尔奔来“提比乌上将已经将敌军的战兽打得四散奔逃,敌军主力骑兵和数量巨大的线列步兵正在追击,上将请求您的下一步指示!”

“引到标记的高地处,来人,给这小伙子换马!”伦培尔急忙下了指令,看到换上新的马匹的传令兵跑向远处绿中带黄的丘陵“通告全军,四倍速,急行军,到火炮阵地目标周围的高地列阵。”

整个队列中,小号、军鼓、短笛都快了起来,步兵开始小跑,而骑兵也以行军速度开始向前行进着。

一个小时,仅仅一个小时内,他们就到了。

二十万人分四个阵地展开,每个阵地两翼都有五个大空心方阵防御骑兵冲击,而最前面的线列中间,则安排着五门二十磅炮。旁边摆着的并不是最常用的实心弹,而是一打一打的散弹。

伦培尔轻轻地捏着自己长外套红色金线的袖口,手里拎着那把来自紫山的仪仗剑。战术已经很清晰了,等到友军骑兵归阵之后,用它们根本没试过的三倍散弹齐射,彻底毁灭敌人的骑兵。

一支骑兵队,慢慢地出现在视野内。

它们骑着弗伦索西亚为了长距离高速奔跑而专门育种的马匹,身披蓝色红边的骑兵上衣,有的手中拿着骑兵剑,有的手中拿着马刀,还有的,是短火枪。

他们背后,则是如沙暴一般袭来的骑兵。

伦培尔打开了自己的望远镜,看到了远处的砂人骑兵。

他们戴着几个世纪前的老式骑兵尖顶盔,锁子甲外面套着一件专门护住主要部位的胸甲,脸上则是用链甲挡住了口鼻,而领口露出了围巾的痕迹。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是一杆骑枪,而腰上则多数带着弯刀。后面的人手中则是短标枪。

数量巨大的骑兵,仿佛是战史中记载的,几百年前骑兵主宰战场的时代。在那个时代,骑士较少的军队,只能用长戟和敌人硬拼。而那些铁罐头,通常能够打出至少一比十甚至一比二十的惊人战损。

但是,时代不同了。

链甲和胸甲不再能够挡住这个世界多数的攻击,火枪足以打穿他们没有多厚的甲胄,而刺刀则可以有效的让他们的战马难以驱动。

这些重骑兵,速度毫无疑问是追不上放在旧时代只能算是轻骑兵的胸甲骑兵,更别说只有一顶骑兵盔的骠骑兵和骑射骑兵。而弗伦索西亚的骑兵们,也毫无疑问的加快了速度。

很凑巧,当提比乌所率领的骑兵回到友军的线列后方时,刚好对方已经被拉开了四百米左右的距离。对方骑兵的领头,是一个在甲胄外罩着大红色罩衫的胖子,那胖子挥着刀,不知喊着什么。而他的骑兵,则和他一起向前冲着。

伦培尔皱起眉,倒不是因为对方骑兵数量太多,主要是对方的战争风格真的就像是几百年前,那个遇事不决骑兵突击的时代。带着一种骑兵为王的迷之自信,就这么往前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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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进入了三百米的火炮散弹射程,二十磅炮中散弹的装填量是格外可怕的。一瞬间,仿佛在砂人骑兵的脸上,倾斜了铁雨一般。

那规模极大的骑兵队和六七个月前的伊斯卡尼亚骑兵的命运,并无两样,最前面的一排,甚至两排到三派骑兵,都在一瞬间被从人到马打成了筛子。而那身着红袍的男人,也坠落到马下。那些骑兵见状,急忙调转马头,往回跑去。

“阁下,这岩人说,那个穿红衣的就是奎达手下的巴沙德之一,”骑马待在伦培尔身边的老船长听旁边的岩人说了一大堆,开始翻译“对方是奎达的直属部队,通常会配大量骑兵,最大的特征是有奎达禁卫军,一群着重甲的射击步兵。”

伦培尔多少感到有些头疼,对方的禁卫军是重甲射击步兵,也就意味着在近战中,即使是高大的掷弹兵也不能占到优势。更别说一般的线列步兵了。

在他思考的时候,对方的战兽,冲了过来。

说是冲过来,实际上速度比那天慢上不少,原因很简单,砂人的线列步兵需要跟进,需要让这些身上抹了一层厚厚的泥甲的人去帮他们吸收火力,做炮灰。这些炮灰消耗殆尽的时候,双方应该也就差不多进入对射距离了。

伦培尔并不傻,他看出了对方的战兽数量虽然少很多,但是还是足够撑到推进至弗伦索西亚的第一阵列前的。如果真的让他们推进到了脸上,那就真的是一场灾难了。

“全队列,三排横队变两排横队!”伦培尔喊道,而旁边的号令兵听到后,也吹起了小号。

把三排横队变成两排横队,最直观的好处,就是能够有效的增加射击数量,让弹幕进一步变密,原本两排共四十人的齐射变成两排六十人的齐射。当然,弱点也是显而易见的,两排队列相较于三排队列,抗冲击能力弱得多,如果对方的骑兵这个时候冲锋,恐怕还是凶多吉少。

不过这个时机,的确掐得够准,对方的骑兵被三倍散弹打过一轮之后,士气涣散,正在后面重整阵型,现在是三排变两排的绝佳时机。

一如既往地,不知为什么,伦培尔的所有敌人都格外的喜欢冲击他的火炮阵地,或拳头大小,或脑袋大小的无数炮弹,倾泻向敌人正在向前的队列中。安东似乎有意让他的炮兵朝着敌人的线列步兵开火,但是实际上,炮弹在着地后的第二次弹射甚至都未必能伤到那些队列整齐的步兵们。

对方的步兵们穿着锁子甲,而后面戴着尖顶骑兵盔的禁卫军甚至在锁子甲外面套了一件厚铁甲。对方这种装备,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违和感,就像是骑着穿马铠的快马的人,身上披着兽皮,手中拿着木棒一样。

但是无论怎么说,对方这种装备,在肉搏战中是占有极大优势的。

因为两排队列的强大火力,没多长时间,战兽的数量大量的减少。敌人毫无疑问要进攻的,依旧是伦培尔所在的正中的队列,所以两侧的两个大线列阵地上边没有多少敌人可供射击。两边大的线列阵地的指挥官,向前微微倾斜了一些,不再和中间两个阵地保持一条整齐的横队。整个阵型反而变成了一个凹的碗型。

伦培尔心中有一丝不妙的感觉,但是却又说不出来,直到他看到远处腾起的沙尘,才知道,坏事了。

敌人的骑兵并不是一触即溃的农民军,在遭遇打击之后,自然会撤回重整,然后执行新的战术布置。而现在,他们已经展开两列横队的两翼,和敌人正在进攻的骑兵只有七八百米的距离。

“号令兵!命令两翼阵地构成至少各十个空心方阵,让骑兵上,给步兵争取时间!”

伦培尔最厌恶的环节开始了。

作为紫山长大的一个贵族小伙儿,他自然熟读各种战史。当时他就产生过疑问,厚重的骑兵重甲被淘汰的原因是刺刀和火枪的穿透能力。因此,现代的骑兵多数都着轻甲,最多也就是一件改良厚胸甲,以此来保证机动性和冲击力。但是问题是如果现代骑兵对上以前的重甲骑兵,那么毫无疑问会落于劣势。马刀和骑兵剑如果碰到同等水准钢铁锻造的甲胄,基本上不可能有效果。

但是就算这样,也要硬着头皮上。

原本是作为机动力量的现代骑兵,不得不和作为主力兵种的中古骑兵进行正面对拼。看到那些轻骑兵几乎毫无疑问地被敌人的重甲骑兵砍倒,伦培尔的心在滴血。骑兵的培养成本和训练时间远长于步兵,而且骑兵中的多数人都是弗伦索西亚的富人家的孩子,他们从心底里相信着伦培尔。

损失骑兵,可能于这场战役,是正确的决断,而于在弗伦索西亚内争取到更多人的支持,绝对有害无利。

想到这些,他又头疼起来。

他的胸甲骑兵一个一个的倒下,而骠骑兵更是一触即溃。即使有着骑射手的支援,弗伦索西亚的骑兵们依旧不占优势。

看着两翼的空心方阵慢慢地成型,旁边的号令手吹起了小号,而骑兵们——受到极大损失的骑兵们几乎是飞快的撤回到战线内部。这些戴着骑兵盔的名家子弟们,撤到了由近卫掷弹兵围出来的小五边形周围。

但是敌人的骑兵们并没有冲击侧翼亦或是追击骑兵,而是开始冲向远处的炮兵阵地。

“近卫部队!保卫炮兵!”看到对方的骑兵似乎是要冲击高地上的炮兵阵地,即使火炮阵地在山地上既有据马,又有高地上的轻步兵保护。但是对于那样的重甲骑兵,这种火炮阵地的保护,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近卫部队中只留下了自伊斯卡尼亚战争的时候,一直保卫着伦培尔的三个掷弹兵小队和一个近卫骑兵小队,而近卫掷弹兵和近卫骑兵总共接近八千人,分别朝着四个阵地以二倍行军速度走去。

敌人的骑兵也不傻,胸甲骑兵是唯一能够在和重骑兵近战中占到优势的兵种,如果被这群胸甲骑兵黏上,重骑兵本身速度慢,很容易被卡在炮兵阵地的据马之间,然后被轻步兵一个个点名。

这些重骑兵调转马头,径直冲向来支援的近卫部队。在他们眼中,轻步兵的威胁毫无疑问大于那些组成了线列的掷弹兵还有那些胸甲骑兵。

重甲骑兵们纷纷冲向掷弹兵的线列,四支骑兵队几乎是整齐的回头冲向去支援的掷弹兵。

掷弹兵也都是老于沙场,熟知理论的军人,行伍长们迅速的下令由三行队变成每行十人的五行队。分成四支两千人部队的近卫掷弹兵团摆出了六边形的空心阵,而对方的重甲骑兵毫无疑问也不傻,只是绕着这个步兵巨阵不断地跑着,同时还在啸叫着。

掷弹兵们自然也不是傻子,他们开始了自由射击,也不管能不能打中那些骑兵,只是那样机械式的开着火。原因很简单,这些骑兵们并不是木偶,他们也是人,在硝烟和火枪前,也会萌生退意。

就在这时,敌人的线列步兵也已经进入了弗伦索西亚线列步兵的射程之内。

火枪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发了出来,绿色偏黄的草地上,莫名的多出一片白色的云雾,但是砂人的步兵的射速远没有弗伦索西亚人的射速快,打出一轮齐射之后,便开始调转行进方向,开始撤退。

伦培尔看到对方有了退意,但是同样看到炮兵部队周围不断徘徊的重骑兵,还有自己的骑兵们丢下的不知几千具尸体,摇了摇头。

“收缩到炮兵阵地一带,准备撤退。”

他很疲惫,有一种对方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依旧只是抛下了几万具战兽毫无价值的尸体还有几千具线列步兵的尸体。但是换掉的,是弗伦索西亚花费极大成本培养的骑兵部队。

绝望。

如此落后的敌人,还在使用前膛枪和重甲骑兵的敌人,仅仅是拉出了一些喂了奇怪药物的炮灰,就将自己打得疲于奔命。如果对方真的如他预想的一样在大量战兽的掩护下接近弗伦索西亚军,然后冲过一百五十米左右的火枪射程,进行肉搏。

后果不堪想象。

实际上今天自己也算占了先机,派出了提比乌去对对方还没有喂药的战兽部队进行攻击,如果没有的话,可能对方早就准备好这样的攻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