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的潮126

青年的情绪好似有些崩溃，更是直接趴在了地面，几个同伴无声的蹲在青年的身边，将手放在他的背上。

“龟孙子大侠，来呀！杀了我呀！反正过不下去了，老子贱命一条，脑袋就在这里，给下去呀！割了你们就是在行侠仗义了！”

“狗日的大侠，你们是不是就盯上我们了？七月二十七、七月二十九、八月初一、八月初三、初五、初七、初八、初九、十一、十四、十七、十九、二十二、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八、三十一、九月初二、初三、初五、初七，昨天初十，今天十一！”

“狗.娘.养的，老子不过了，来吧！杀吧！”青年颓然坐在地上，靠在板车上，闭着眼睛。

“云哥，我怎么感觉我们好像变成了恶人一样？”连云霄转头看着身边的梁云霄。

“你说的这些日子都是你们被行侠仗义的日子？那么这每一次，你们都在干什么？今天就不说了，如果那个老人真的是个赌棍的话，对于你们的损失，我们会赔偿的！”梁云霄看着那个坐在地上颓丧的青年问到。

“七月二十七，我们两帮人打群架，争地盘，不过对面的人数少一点，我们有五十多人，他们只有二十来人。”青年说到这里突然就变得激动起来，“就因为我们人多一点，就不知道哪里蹦出来个狗草的大侠，挥着剑就把我们十几个兄弟的腿给砍断了，说我们持强凌弱！狗娘养的，难道他就不是？对面那群家伙见到那个强人二话不说就跑了，咱们为了抢救兄弟直接就被那个家伙杀掉了五个，其他的伤残程度各不相同，断手的、断脚的、被割掉耳朵的......”

“二十九，我们十几个轻伤的兄弟一起去收租金，是我们自家的铺子的租金，那间铺子被人租去开了包子铺，我们去收租金，那家伙钱不够，我们就吵了一架，吵得过火的时候，一个兄弟打了那家伙一拳，结果就因为这样，一个臭娘们儿一剑就把那兄弟的手筋挑断了，还把我们十几个兄弟一人踢了一脚。”

“八月初一，就是跟刚刚那个老赌鬼约定的还钱的日子，就跟今天一样，我们逼他还钱，然后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畜生，一棍子把一个兄弟的脏腑轰碎了，吐出的血里都有内脏的碎块！”

“初三，就在赌场里，有一个家伙赌钱输光了死皮赖脸要借钱，我们都知道那家伙根本没能力还钱，家里也没有什么可以作抵押的东西，他自己提出来要用他的小女娃来做抵押，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子，好好养养还能养个水灵姑娘出来，我们也就同意了，结果就在签契约的时候，那个女娃大声哭闹，我们也就坐在一旁看那个赌棍怎么处理，结果又出现几个男女把我们打了一顿，把那赌棍父女给带了出去，还把我们赌场里桌面上的银钱全都收走了，说是不义之财！不义他个狗.娘.养！赌场开在那里，正大光明的挣钱，哪里来的不义之财，更何况，赌桌上的银钱大部分都是那些赌徒押注的钱！我看他们根本就是为了找个借口抢钱！狗草的！”

“初五，就这么走大街上，背后来一人把我们几个兄弟一脚踹开，大路那么宽，我们走的还是路边！”

“初七、八、九说着就来气，一群自以为是的男男女女带着俩小孩儿路过这个卉山集，在客栈住了几天，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他们灌了迷魂汤，那俩小娃满集找我们兄弟，找到了就在我们面前哭喊，然后把那些没脑子的男女都招过来，人来了直接就说我们兄弟招惹他们了，借口花样百出，什么打了他们；把冰糖葫芦扔我们面前说我们抢他们的糖葫芦；找一个老太婆过来，当着我们的面把银子给老太婆，然后踢倒老太婆的背篓，让里面的蔬菜倒一地；路过店铺把铺子里的东西拿走，说是我们指使的，等等等等！”

“关键是，那些练武练成傻子，没脑子的男男女女还真信了！或许他们也不信，但就是纯粹想找个借口教训我们一顿！一连三天！”

“十一，河岸渡口上，一艘货船卸货，手下人凭劳力吃饭没错吧？一麻袋一文钱我们说少了这可以理解吧？我们就在渡口争论，然后又他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拿剑的贱人，挥剑就在我们脸上留下伤痕！深的都可以看见里面的大牙了！”

“十四，就在那边那家客栈里，就是七月二十七跟我们打了一架的那群人在客栈偷马，我们刚好从马厩那边的巷子里路过，那群该死的家伙朝我们喊一声‘大哥快走’，追上来的那群白痴明明已经越过我们了还停下倒回来把我们揪住，狠狠打了一顿之后，客栈马厩的马夫才跑出来澄清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一句话都没有，一顿打算是白挨了！还怪我们为什么挡住他们的路！老子祝他们早日投猪胎，来年来我家！”

“十七，就刚刚那个赌棍，初一收钱没收到，消停了半个月，十七又来了赌场，说要赌钱，我们当然不干了，欠的钱还没换上呢！我们的赌场有规矩，旧账不销，新账不赊！兄弟们把他围住，既然有钱来赌，那自然是身上揣着钱来的，又他吗是这个时候，又出现一个自以为是白痴贱人，提着剑不干正事，菅山上一个土匪窝不去掏，就咬着我们这些小虾米来显摆他们的‘大侠风范’！”

“十九，众兄弟轻伤的也都好了，再加上没受伤的，也有二十多人，之前在对头的手上吃了亏，我们找他们报复，这合不合理？你们这些江湖中人不都是这么干的吗？说杀你全家就一定要说到做到！我们只是把他们约出来打一架而已，他吗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找了两个武功高强的傻子，说我们仗势欺人，他们只出了五个人带路，那五个人装的一副柔弱样真是没白瞎他们那副皮囊。”

“那俩傻子冲上来话都不多说，直接就打，索性没把我们打死！”

“之后几天我们在医馆治伤，二十二、二十四、二十五一直到九月初五，天天有人在医馆找茬，就是针对我们，也不知道那些练武的白痴到底是在哪儿听到说我们治病不给钱，霸占医馆，如果不是医馆的人还收着我们的钱，为我们说了几句话，他们也不能在医馆动手动脚，否则我们早去见阎王了！”

“后来，我们知道了，就是耗子强他们使的坏，他们只要看见有江湖人进入卉山集就给我们上眼药，最可恨的就是他们还说我们是菅山上山贼的耳目，如果不是我们一直躲在医馆里，我们恐怕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就会被他们直接一剑抹了，然后就是今天！”

“好了，你们想知道的我也都说了！看你们直接找过来的样子应该是耗子强他们撺掇过来的吧？要动手就动手吧！今天是我们倒霉，选在这个小巷里逼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