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的这么快？”白絮纳闷地问。

离秋当然明白为什么她忽然就走了，但只是告诉白絮：“也许有事，好了，我们回去吧，你进去拿几件衣服就走。”

白絮把自己经常穿的几件衣服，还有离秋那件白狼袍一起拿上随他回去。

常鸢儿着急的不行，看到白絮，这才稍微松口气：“你这孩子，还没开始修行呢，就要学人家飞了，你是要担心死我啊？”

“母亲，我这不是没事吗？”白絮笑着回答。“再说了，虽然是头一次，但我已经开始掌握了呀。”

离秋忍不住笑了笑，回来的是白絮就要尝试着自己飞行。

但几次在空中都有点摇晃不稳，而且只能保持半盏茶的功夫，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你笑什么？不许笑！”白絮很正经地说道。“我一定可以的。”

“一定可以的。”离秋告诉她。

常鸢儿相当无奈，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个拥有灵瞳的孩子，要是当年没有一念之差，断了她的根脉，现在这孩子肯定不比谁差了。

“都怨我了，当年自作主张，早知道你这么喜欢修行，我们也不会让你白吃这么多苦。”

“母亲，不怨你们，你们也是为了我好。”白絮回答道。“现在也不错啊，只有经历了风风雨雨，才能更加知道生命的可贵！”

“好了，别感叹了，你们一家子过来吃饭吧！”那边，孔天苑已经弄好了饭菜。

离秋抱着酒过去，先给大家倒上一轮，举杯说道：“母亲，这一杯，我敬您，我给家里带来了这么多苦难，感谢您一直这般包容。”

常鸢儿先跟他碰了一下杯子，才说道：“孩子，不要有太多这样的想法，我们的相遇，我相信是天意注定。”

“至于那些苦难，都遇上了，就没什么好说的，现在我们还在一起，这是最重要的。”

“自从母亲过世后，我一直觉得很孤独，谢谢您。”离秋说着，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再续上一杯，跟白絮说道：“絮儿，这一杯，我先自罚……”

“等等！”白絮立刻道。“不许自罚，你想敬我什么，直接来！”

离秋只好说道：“好，我想说的很简单，也不讲那些矫情的话，你若不离，我定不弃，我想明白了，此生，我断不会辜负你！”

白絮愣了一下，问：“那秋……姑婆呢？”

“等等，姑婆？”常鸢儿一脸的震惊。

“母亲，我正想告诉你呢！”白絮说道。“慕容秋云这个人，您知道吗？”

“不知道。”常鸢儿摇了摇头。

“她是浩掌门，也就是曾祖父的女儿。”白絮看了一下离秋，继续说下去。“当年曾祖父曾经爱上了一个蝶妖，生下了姑婆！”

常鸢儿相当吃惊：“真的假的？这种事情，怎么我都不知道？”

“当年浩掌门跟琼音闹翻之后，就绝口不提此人。”离秋告诉她。“别说您了，我想可能青掌门知道的都不多。”

“也是，我说呢，我在长清剑派这么多年，一直没听说过这些事儿！”常鸢儿如是地说道。

“可惜姑婆好像有事情，匆匆走了，没有细说曾祖父的事情。”白絮有点惋惜。“不然我觉得那一定是一个浪漫的故事！”

“对了，母亲，您知道吗？长清剑派的神器长清剑其实跟我带回来的那把宁心剑是一对！还是当年曾祖父和曾祖母的定情信物呢！”

“我还以为那是离秋给你买的，宁心剑……”常鸢儿想了想，笑道：“还是没听过。”

“不过仔细想想，长清剑，长清剑派，包括父亲的名字，爷爷大概一直都忘不掉奶奶吧。”

离秋点点头：“想来也是，忘记是一种自我欺骗，绝口不提，可能是最后的倔强。”

“你继续刚才的话题！”白絮忽然反应过来。

“没什么好说的了。”离秋道。“我和她，无论是相遇，还是相识，都是一种错误，至少我们一开始都是抱着某种目的的！”

“既然如此，我应该放下！”

这话还是有些让人难过，字里行间，感觉到他还是曾经喜欢过这个女人，不过白絮已经开心了很多。

能听他说愿意放下，一心一意对自己，不比什么都强？

五年的时间，足够离秋忘记她，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能是这样，已经很满足了。

“我相信你！”白絮说着，跟他碰了一下杯子。

然后也一口喝完！

“你不要……”离秋本来想提醒她，刚复生没多久，不要这么猛，但显然来不及了，离秋只能也一口喝掉。

等他们都喝完了，常鸢儿才说道：“离秋，其实我该感谢你才是，明知道灵瞳也只是一点点希望，并不是一定能救活絮儿！”

“你仍然在坚持，而且这几年来一直照顾我们！这些年你偶尔会回来看看，但从来没有说起过你在外面的生活！”

“我知道你不想说，所以也一直没有问，现在还是如此，这么多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能看到你现在跟絮儿还在一起，我很开心了。”

“母亲，这些都是我该做的。”离秋回答道。

常鸢儿点了点头：“孩子，我只是想说说心里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你跟絮儿都是我的孩子，永远都是，所以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怪你！”

离秋心里暖暖的，常鸢儿真的很善解人意，有时候离秋都会有点错觉，感觉是自己母亲在世一般。

“总听你们感叹好多年。”白絮皱紧了眉头说道。“但是我感觉我就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梦见什么了？”离秋轻声问。

“梦见好多事情，但现在，我想不起来了。”白絮回答道。

离秋笑了笑：“那等你想到了，跟我说说，这么长的梦，一定很有意思。”

说着，离秋再倒上一杯酒：“师妹，这一杯，我敬你，感谢你这么多年来都悉心照顾我母亲。”

孔天苑跟他碰了一下杯子说道：“师兄不客气，我可是有条件的呢！”

“对了，在喝之前，要不先说一下你想要什么？”离秋问。

“葬海花！”孔天苑说出了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