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心计
作者:幸运的山熊 | 分类:古言 | 字数:5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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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路遇不平
说着话,抬眸瞧着他的面色,却见秦幕恩好似十分淡然,只摆手道:“他跟在你的后头也没什么作用。”
秋婉垂眸:“王上对张镰可还有意见。”
这也是事实,秦幕恩听罢,抬头看向秋婉,却是神色复杂:“你觉得本王介意他?”
他堂堂一国君王,自然不会跟张镰一般计较,可越是如此,秋婉却越是不能理解。
“既然你如此说,那当初为何要那般对他。”
后者沉默,才又抬起头道:“你总不会以为本王会听他一般见识,吃他的醋?”
虽是并非做此想,可秋婉却故意点了点头。
便想着激他说出些道理来。
秦幕恩好似着实也被她小看一般,由不得叹口气:“谁知道李怀景把他放来你身边是几个想法?本王只想你与他莫要走的太近。”
话虽如此,张镰却依然被他留在了梨月殿,却一方面也是给足了秋婉面子。
话到此处,秋婉好似也有几分明白,大概,秦幕恩防的总还是哥哥罢了。
当初,也确实是张镰想要将自己半途掳走的。
大约,自此在他心底就结下了防备之心。
可若只是这样,秋婉倒也安心。
于是转开了话题,又指着地图道:“微服出巡我还是第一次,也不知道究竟要做些什么呢。”
她凝眸细想,只好似当初李怀景就从来没有微服出巡过,难怪百姓都骂他昏君。
一念及此,又替他惋惜。
秦幕恩不知道她心中百转千回的念头,却仿佛在这些事上很有兴致,只侃侃而谈,叫秋婉越听越迷糊。
只最后抓住一句末尾:“所以,咱们就是过去吃喝玩乐,没事儿就走了?”
好像就是这么个意思。
秦幕恩无言:“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这一路往下,估摸着也得十天才能到棉山,秋婉倒是无所顾忌,想着无非玩耍,巴不得晚些回去,可严安那头却加快了步子,在他们之前必须先赶到那头踩踩点。
这几日一直都是行车颠簸,秋婉也没有心情去欣赏沿途美景,她从来不知道秦幕恩沉与公务的时候,确实心思粗犷。
她只随着马车颠簸,又转过脑袋看向白荷:“咱们还有多久能到绵山?”
后者算了半晌:“今日酉时左右,如今已在绵山偏郊的山中。”
“那便好,我这身子骨都快折腾散了。”秋婉只道是出来玩耍,却没料到简直算是磨难,这一点,当初秦幕恩可确实没同她讲的明白。
“娘娘,再坚持会儿,就快到了呐。”说着掀起帘子朝外看去,却见着红霞满天,如花团绽放,叫秋婉瞧了也心内欢喜:“棉山北地的天色,竟如此好看。”
几人说着话,看着景,不多时马车便已徐徐进入城中主道,瞧着入目繁华,满城热闹,秋婉的心思也被撩拨起来。
可突然,马车急急停下,原来是前方有人堵住了去向。
两人自车内下来,只瞧着前方水泄不通,好似有人正在哭天抢地。
“出了什么事儿?”秋婉疑惑,秦幕恩也兀自蹙眉。
恰在这时,已经提前到了绵山的严安正往这边来,想来是算准了时间,专程过来接人的。
见了他来,秦幕恩扬手一指前方:“那前头什么动静?”
人群密在一处,严安只带着几人分拨人群往前,挤在了看热闹的一线。
“好像是有冤屈,已经在这里跪了三天。”
听严安所说,秦幕恩眸色一沉:“什么冤屈。”
“好像是家里女儿的事情。”严安说着话,往前一步,带着几人站的更前。
秋婉这才看清眼前石板路上跪的是个寻常妇人,瞧着少说五十岁往上,却已经满头斑白,面色憔悴,一双眼睛哭的红肿。
如树皮一般粗糙的双手上捧着的是一纸诉状。
地上还铺着一张长长的卷轴,上面是一个妙龄女子的画像,下边写的就是冤屈所在。
原来这老妇有一个年芳十七的小女儿,虽然家中并不算富裕,可这个女儿却也还是被视作掌上明珠,大约是性子娇惯了些,不肯听从父母的媒妁之言,径直赌气跑去了外头。
接着遇见了一个年轻书生,两人一见钟情,可书生来历不明,父母自然不肯。
于是好,就私奔了。
开始父母只是难过,甚至也动了同意这门亲事的念头,结果半年过去,忽然听到有邻居说在青楼里头见过她家姑娘。
本来这是见不得人的事儿,但奈何事关重大,邻居还是劝着她过去看看。
结果找人进去一瞧,确实就是自己闺女。
可青楼那边不认账,如今再去也见不到那号人了。
无奈,才来这里申冤。
秋婉越瞧越是心里难受,忍不住转向秦幕恩:“她为什么不去报官,要在这里申冤?”
秦幕恩听罢又转向严安,后者听罢也连连摇头:“不清楚,问也不说。”
正说着话,忽然前方一排官兵过来,为首的一个骑着高头大马,只在老妇面前停下,满脸痛心疾首的表情。
围观的群众纷纷点头:“刘大人来了。”
“刘大人是好人啊,这事儿肯定有着落了。”
听着百姓纷纷说着眼前大人的好,严安提着的心才又放了下去。
只见那刘大人缓步走到老妇面前,居然也屈身跪下,口中呜呼哀哉:“老人家,您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了,这些天府里的人也没少忙活,但那素花楼里也没有你说的人啊!”
说着伸手想将她扶起,见那老妇迟迟不动,只好再道:“您要是不信,咱们现在就带人过去抄了那楼!就是掘地七尺也要把您闺女找出来!”
他义正言辞,满脸庄重,围观百姓纷纷叫好,可那老妇只是略略转身,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秦幕恩见状,略略蹙眉。
这样的刁民也很常见,总是执念与自己的一些想法,非要得理不饶人。
只挥了挥手,索性道:“走罢,天色晚了。”
奔波一路,又看了半天热闹,秋婉此刻也疲惫的不行。
只一面由白荷伺候着换洗,一面又道:“你说,那老妇得守到什么时候去,又干嘛这么倔呐。”
“说不准,原先我还见过有人跪了一年就为寻个公道的呢,这才几天,她肯定不甘心就放弃的,毕竟闺女确实也是不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