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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克隆小剜把狂欢给诳到了身边。

车站外：

又一次见面，两家伙都还是老样子，“没有”改变。哪怕仇敌之间再相会时都可以交谈甚欢，何况他俩。

抬手。

“这边，”小剜心底松了口气，尽管他额上的汗滴开始凝结。

不想逝的不明不白。

——只是这个目的？

狂欢左右观察，待路上车辆驶过，兴高采烈的闪上前。

“哎呦，听说你升‘值’了？有钱途了！”轻拍小剜的胳膊肘，也知道此处不适合谈正事。

所谓正事，不外乎升官发财、娶妻生子了否；或是以学历作硬要求。不谈素质，只看价值，有彩色显眼的皮就能吸引大众眼球。

打住！

还得看发什么财、升甚么职！从属于谁？为谁办事？需知天外有天，欲念无止境，眼高算长远谋千秋发展。

狂欢，比小剜更清楚神图与价值院这两个集团的能力，是真的不一般！他一直想加入其中，奈何没那个本事，某个自己曾经不看好的人突然就成了价值院人。

闹着玩？

大伙挤破脑袋都想进去的地方，却有人在那儿无所事事。把位置挪出来吧，少点矛盾，多点关怀。

于是各种稀里糊涂的原因，狂欢必须来小剜这个镇子上，就当是学习学习经验。

在净土的地下蜂窝关太久，还有那监控室的窥视工作，遭罪，长此以往会精神涣散。

（你是我的救命稻草。）

狂欢被拖着走，又像是他拖着小剜走，直到无人的街巷，再绕到镇子边缘的某山丘附近，一片田。

山野田坎，有便于对话。

又找了一方杂草鲜绿的土，坐下。很好，这个就有上世纪初期那种味道，多少惊天动地的想法都是在田坎上憋出的。

大人物与小地盘。

小剜：“你说，这我们人活着为什么呢？”

一开始就问这么广泛的问题。

不像是问，反倒像开场白。

话未完，继续浅望天，道尽心中苦思已久的烦恼：“当然是为欲念——于是自私或无私。你永远不会想到外星人与你第一次见面时会不会对你有想法，这次找你来，帮我解决个自私事，成功后听你的使唤。”

他的语速飞快，狂欢可没听明白，也不想谈人生、谈理想，请开门见山。

还没熟到第二次见面时就谈各自的豪情壮志的那种地步。

就跟男女之间第二次见面便打算结婚一样——早了点。

莫问狂欢此时此刻所想。坐在草地上，回神后，歪头疑惑，“嗯？”

小剜：

“我这里有关于价值院的部分消息，不，不能说是消息，而是‘知识’。问你，一个人由什么组成？

算了，直接告诉你吧——一个人由躯壳、灵魂、精神三者组成。

躯壳，很容易理解，不用多说。灵魂，这也在日常生活中经常听见。

今天要告诉你的内容，不会是那么俗气的唯物与唯心的哲学概念。

——精神。我说的精神不是你的心思，也不是你的行为，而是你有怎样的躯壳与灵魂就会有怎样的精神。一个人逝去，他的躯壳被时光变成了沙粒，灵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去了哪儿我也不晓得，但他的精神会留下来，如奉献精神。”

小剜又化身思想家了，无语。

“很难理解，是不是？因为今天要扯的这无关于哲学，它就是一种你从未想过的……答案。”

继续说。

可狂欢懵懵懂懂，一只耳朵进，再又一只耳朵出。欲言止，无话说，挠头发，吹头屑。

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克隆小剜僵着，也忘了自己要怎么说来着。最后嘴与眼动来动去，终于挤出一点灵感。

“啊。真不知道怎么跟你讲这种东西，作用力一词你应该知道，就是那种因果报应。

对了，知道一加一等于二吧？”

等。

他在等狂欢的配合。

狂欢反应迟钝，至少会看眼色，慢悠悠地回答：“一加一等于二，谁不知道，别闹。”

小剜绽开笑颜，他要的就是这么个废话！

“知道一加一等于二就好办了，其实这是一种非常简单的东西。我们把‘一’这个数字换成天上的星座，那么就是一个星座加上另一个等于……你说等于什么。”

毫无头绪。

无头绪。

都不知道小剜要搞什么。

“小祖宗，这哪跟哪呀？”

“狂欢你先别着急，天上的星座很多不是吗？却都是人类排出来的，假如这个世界上只有十二个星座，而且它们是世界的法则，是包含元素与心理等一切的一切，你猜怎样？”

这就让狂欢摸不着头脑了。

几月不见，身边这位小祖宗咋去信奉歪理了呢？修仙啊？

“你是不是修仙啦？”

……

…………

尴尬。

小剜巴掌遮脸，哭笑不得。

“你就当我说的是梦话，也请你听一回，好不好？”

“行，你继续扯。”

为了也能加入价值院，狂欢当然要听上一听。这个世界有真有假，前朝再铁的知识，也比不过后代人们的不重视，终有一天新旧更替，慢慢适应吧。即便你知道新事物终究会被新新事物给摧毁。

——世界是台机器。

小剜：

“如果，我是说如果，世界上有十二个东西，暂不管东西是什么，总之它把世界划分成十二个部分。

分为物质的一半，与精神上的另一半。

那么就有六个唯物的，六个唯心的，这么一种‘东西’，共十二个。再假如你得到十二个中的其中一个就能远超于世间任何人，你会不会贪婪的想要收集其余十一个？”

十二台座。

——狂欢所不知道的。他只在乎加入神图或价值院能够飞黄腾达，让别人膜拜。

小剜：

“咳，比如穿越时空、更改他人记忆这些。前者是唯物还是唯心？谁知道呢？

于是就有人们为了区分十二个各自的关系，穷其一生去收集……”

解释到最后，小剜自己都忘了该怎么动嘴。

他是知道台座的能力，可总有人从零开始，完全不知道你在闹哪样。

距古通今所说，至少在大风时期，人们把十二个台座对半分。

就像一加一等于二，每个“加”都代表着一个关系。

台座赝品之所以能某方面高于台座碎片，是因为它是两个台座之间“加”出来的结果。

十二个念头，交错相加。

加数有十二个，加号十一个，答案与等号却只有一个。交换各个加数的排列顺序，每一次顺着时间相加都是一个不完整的答案。

然而世界，只有一个。

加号又能够变成减，甚至在不改变最终答案下，中间换算。数学可不算唯物，也不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