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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东西，却不分享！啊不，女生要矜持点。”

小剜就站在床边，诉说，更像来自父亲或老师的悉心教诲。

“‘黄油’能促进文化交流，你关闭窗口就是封闭了家门！毕竟，黄油爱好者是不分国度与种族的。

但！工作大于游戏，不是吗？”

瞎说。

倒有几分道理。

通今遮脸，感觉到不对，又扶额再摆手否认，“行啦，我不玩了。别再说那些糊涂的话，带你去……”

小剜：“继续。”

“继续什么？”

“你就继续堕落吧，我去外面再散会儿心。”

——

离开狭窄的小白房。

小剜仰天一声叹息，嘴角扬：“古大婶居然会有这么个爱好？这年头，正常点会逝吗？一个个都不要脸，唉～”

至少他自己，很会克制。

也离世的太早。

不再想刚才从屏幕看到的重口且低俗画面。面朝江河，欣赏坡道上风景，感叹人生。

油菜花田，看不腻。不知是这开阔的山坡，还是那山崖下的拍岸江水，把光与暗中和，互相映衬。

远方的密林与林中露出房顶的大院子，阴暗又带点书香气息。

不收钱还有诗情画意的景色很多，少的是发现美的眼睛，太多人将视线放在自己的脑海里，看不见外界，虚拟内心世界还不算完美。

过着单方面唯心或唯物的生活，迟早有天必会精神崩溃或身虚体弱。

小剜回头，古大婶竟跟了出来。

“那个，咳，网盘又骗我开会员……趁这段时间带你去价值岸转一转。你说得对！我不能堕落。”

“大婶，我可没说你会堕落。”

不承认？

“嗯？”

小剜走几步，采来一朵油菜花，举起，对着蓝天白云。

盯着它，把它捻来又捻去。

“精神享受要适度，物质需求也一样。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娱乐，只麻木工作。也不可能一直过好日子，有吃有喝。

啊，我的意思是，一件事做久了，身心都受不了。而你，在踏出门那刻就缓解了沉迷下去的负担。”

小剜解释完，至于听不听得懂，不要紧，总有一天会明白。

梦想还是要有的，虽然美梦成真后会发现与之前想的不太一样，貌似并不是那么的美好。

——成功之前的失败会让功成名就时所获得的喜悦加上一点汗泪交织的内涵，越品越能从苦中找到一丝欢乐。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通今汗颜。

其实，又怎么可能没听懂小剜的话意呢，她也曾经美梦成真过！也曾品尝到被人喜爱所带来的甜蜜幸福呵。

——其实也就那样。

得不到时疯狂追求，得到后激动一会儿，最后只有在回忆里找到当时那种满心欢喜的感觉。

通今的阅历更丰富，不过她就想装傻充愣，或许这样真的能够像小女孩那样，无知又快乐。

多舒服的春季暖阳天，山坡上光秃秃的桑树也开始萌发嫩芽。

奔到克隆小剜身旁。

“呃，教导他人前，你也要有一点精神爱好嘛。”

年轻就可以蹉跎岁月？青春年华，至少争取个无怨无悔，好吧？

小剜起初无话，几秒后甚是骄傲，道：

“我有，就比如刚才，劝人从善，我收获到了物质与精神的双倍快乐。”

难得，通今听后捧腹大笑。

等等。

小剜才发现她换了一身春季的服装，也不再披肩散发，精神状态不错。就是那短裤，好长好白，跟今天的苍穹中云团一样。

（会滑滑溜溜吗？）

抛开脑袋里的幼稚水嫩问题，听浪涛声声，舒缓一口气，还是不要再闹了。

他俩的关系缓和了？

明面上与暗地里的对峙，从未削减，记忆解读迟钝的克隆小剜更记仇！

一时，两人的关系就像午夜十八楼上抛下的一块果皮，虽大概率没有砸中人，却惊扰了邻居美梦。

暗中，仇恨生。

走吧，克隆小剜跟着她，是时候去价值岸的分院看看，究竟有什么在等候着？越近心越慌。

——

重回林间，来到之前途径的大院前。混凝土外墙好晃眼，格格不入。

“有钱后翻新老旧石墙，我们价值院又不是风景名胜，习惯就好。”

在理。

克隆小剜联想起病院，屎酱和着尿的房间里，有哪一面墙是完整的？乱涂乱画乱撒野，不是没见过。

再正常的人，以病人身份到病院，说什么都没用。见过污秽肮脏，小剜更感谢院长将他捞出苦海。

（有吃有住的，最开始那几天，谁会想过那真是一家病院呢？不过院长，到底去哪了？）

瞬间的恍惚，不多回忆。

克隆小剜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就如同春天里复苏的动植物们，总得向未来成长，滴水汇入大海，从唯物到唯心的侵蚀蔓延。

跟着大婶，正式跨入价值岸分院。

第一眼，以为是寺庙，当看到草坪上圈划的白线时，又把这儿当成操场。木石搭建的楼阁与现代水管，隐蔽又实用。

太正常的院子。

那边小山丘的陡峭岩缝里还卡着一架缝纫机，细细一看，被藤类植物攀附的山丘里镶嵌有各种各样的机械零件。

有人过来。

是个长得比小剜帅的青年人，就是太矮，好在五官端正。右手竹扫帚，左手撮箕，和那身笔挺西装西裤超配。

走来，却默不作声。

大眼瞪小眼，大约二十秒时间。由此可见，古大婶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气，谁记得住这个爱偷懒的“外教”？

通今：“我们……新入院的。”

这话，让小剜意想不到，她难道要扮猪吃老虎？别装了好不好，都五十多的人，珍惜脸面诶。

劝不住，可能也只有陈埃能够让她消停一会儿。

那位像胡咕一样有侏儒症的小帅哥总算开口：

“同是，其他分院到这儿参赛的价值院人。我知道你，古导师，本次神图公司与价值院友谊对决赛的裁判之一。”

友谊对决赛？

小剜感觉到格格不入，他就会思考人生、指引恶人走向光明道路，别的啥也不会。不过手上倒有一把无齿刃带，不知算不算神器。

（算，一定算的。）

小剜不是没想过，院长给的信物，哪怕华而不实，也一定有救人一命的可能。

况且，这是“挚友”的传家宝。虽然是阴谋计划下的套索，但心甘情愿被套，无悔。

好像回到了乞丐山脉……回到了竹林幽径中。

——

“既然是其他分院到这儿来的院生，咳，带我身边这位老弟去熟悉环境，行吗？我还有事。”

“好。”

“姓申的，我先去见本地分院长，傍晚再来找你。”

分开。

巴不得！

小剜，必须“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