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素沈。

或者，应该叫他沈鹤舟。

韩素沈不好好地当他的总裁，心血来潮地要和他约见，难道真的是叙旧？

这个念头才刚刚冒出来，就被黎优白否认了。

他宁愿相信这个人是来挑事的，都不可能相信，他韩素沈真的如此单纯地来S市找人叙旧。

说到底，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易早就完成了，黎优白也没有兴趣再过多地和这个人产生交集。韩素沈是一个功利心比他还重的人，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交流，总需要担心被对方利用。

“事情是关于你前妻韩素简的，我想你应该会很有兴趣。”

见对方没有回复，韩素沈饶有兴致地再发了一条。

“韩素简从疗养院逃出来了。”

无聊的变态。

是的，这就是黎优白看到这三条短信的心理活动，他可不会相信什么“逃出来”的话，只要韩素沈不松口，就没有人可以从他那逃出来。

更何况是韩素简这样的人。

唯一的解释，只可能是韩素沈又起了恶趣味，打起了新的算盘，故意把韩素简放出来了。

黎优白收起了手机，全当没有收到这样的短信，停好了车，拽着江小小往二楼去了。天使没有在家，此刻，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们二人，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黎优白接下来会对她做什么了。

“你放开我，够了，我不想要……”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做主张？”

“当成什么？”他回过身来，将她抵在墙角，“江小小，我还没有和你离婚，你觉得你应该是什么？”

江小小泄了气，表情悲壮得像是要去赴刑场，她有点难以置信：“你明明有很多别的选择，为什么偏偏是我？”

“别的选择？江小小，你难道不觉得你是最便宜的那一个选择吗？”他冷嘲热讽道，“而且，看起来也是最干净的选择。”

她咬着嘴唇，目光往下挪，心里酸涩得要命，她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干净又便宜的床伴，所以他生气，是气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污染了，而不是吃醋。

一切都可以用占有欲在作祟来解释，对吗？

他低下头来，闻到了她身上浓烈的酒气，混着些许的烟气，是让他十分嫌恶的味道。

该死！

他越发生气了，这个不知道死活的黎明辰，对什么人下手不好，偏偏要挑上这么个笨到无下限的白痴女？

江小小任由他拽着，进了他的房间。听着房门“咔嗒”一声上了锁，她心一横，闭上了眼睛，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你干什么？”

黎优白皱着眉头，看她坐在自己的床沿边上，又生气了：“你给我起来！”

“你！”她还未来得及多说些什么，就被兜头盖脸的浴巾蒙住了。

“去浴室好好洗洗，洗干净了再来见我。”

……

这还是江小小第一次进他的浴室。

黎优白是个有些许洁癖的男人，他的浴室干净整洁得就像从来没有人使用过那样，所有的东西都有规定的摆放位置，江小小毫不怀疑，若是她打乱了其中某些物品的摆放，会被门外的大魔王狠狠揍一顿。

她有些羞涩了，说到底，还以为对方要对她做些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没想到也不过只是请她洗个澡。她以前可没有这么敏感的，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总有这种污污的想法？

唉，真是的。

拧开水龙头，放了满满的一浴缸温水，她这才小心翼翼地褪下了身上气味浑浊的衣服，进去泡澡了。

没想到，她这才刚刚躺下，就听得浴室门响动了起来，还未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见黎优白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你、你、你进来干什么！”

“帮你洗澡。”

“……”

江小小泪了，什么玩意？帮她洗澡？

她都这么大个人了，还需要有人帮她洗澡吗？神经病啊，她不要面子的吗！

慌乱中，她只得赶快找个毛巾什么的挡在胸口，战战兢兢地望着对方。

黎优白一脸正经，好像完全不觉得这个意见有什么不妥的。

“我怕你弄乱了我的东西，所以还是决定帮你洗。”他的表情，就像是即将帮宠物洗澡的主人，就是那么正经，那么理所当然！

江小小连连摆手，表示不用：“大哥，你还是出去吧，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他嘴角上扬，鄙夷道：“你身上哪块地方我没有见过？”

江小小无语了，这话好像也没有什么毛病，他们俩的关系早就已经过了坦诚相见的那一步……啊呸，是一回事吗？！

现在可是洗澡啊，洗澡这种事情，她只想自己做，自给自足！

他取下了架子上的沐浴露，完全无视了她的挣扎，直接对她上手了。

唉，生活就像XX，不能反抗就还是好好享受吧。鬼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子里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三观极其不正的话，还觉得特别有道理。

他冰凉的手扶上了她的肩膀，害她全身一阵激灵，缩得更靠边了。

“为什么不肯多吃饭？”

冷不丁的，他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呃，我、我……”

“瘦了，手感不好。”

……

江小小抱着膝盖，无语望天，脸上红扑扑的，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

他的手抚摸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小心细致得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艺术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起了这样的恶趣味，更不知道他竟然也可以是这样温柔的人。

只是，这个温柔格外色情就是了。

他将她包裹在宽大的浴袍里，抱着她离开了浴室。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像是怕她会冷，特地调的那样。他亲吻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动作轻柔又不失霸道，让她无法抵抗……

“韩素简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么？”

“看法？呵呵，你我二人之间，其实可以更加直白一些。”

“直白？”

“你可以直白地告诉我，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韩素沈微微地笑着，接过了黎优白递给他的烟，熟练地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