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和程怀剑的反应都有些奇怪，不过步青云却没啥反应。

李渔看的有些奇怪，傅云瞥过来一眼，却突然解释道：“我们观察过凶兽，六品有明确的地盘划分，七品好像没有，这不合理。”

“再结合灰气的事，只能说明七品来自灰雾，而且我们之前探索，发现过灰雾中有六品凶兽朝里爬行的骸骨，不止一只。”

李渔恍然道：“这样的话，倒是足够说明，是六品凶兽进入灰雾中获取到什么，之后才成为的七品？”

“就是这个意思，渔道友聪明！”傅云温和的笑。

“傅道友不说明，我们肯定是想不出来的。”李渔笑，帮着程怀剑找了个台阶。

傅云嘴角微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还有个很重要的事，青云师兄，这趟进去，有没有看出跟上次不同的地方来？我是说，有没有变化？”

“啥变化？没注意啊，我瞎逛的跟上次路线也不同。”步青云完全不给力，“本来想找找七品巢穴啥的呢，结果没找到，可惜可惜！”

“好吧，师兄总是这么精力旺盛。”傅云似乎有些无奈，“山林里的凶兽靠近了，麻烦师兄去清理吧！”

“正有此意！”步青云直接跳起，扛着剑大摇大摆的走向黑暗之中。

其余人也干脆不再聊，因为实在聊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变干脆各自休息。

李渔一边休息，却一边在感知周围的情况。

在他的感知中，灰雾墙附近，有许多凶兽在厮杀，不只是他们所在的营地附近。

它们大多是六品凶兽，似乎不是为了猎食而厮杀，偶尔还会出现七品的家伙徘徊，但并没有直接闯进灰雾墙的意思。

等到后半夜，步青云满载而归，脸色稍显疲惫。

“附近的凶兽都在厮杀，打赢的才会进灰雾，估计之前看到里面很多死掉的，也跟这个有关。”

步青云坐在篝火旁说道：“我还见到两只七品从灰雾中出来，还有三只七品想进灰雾墙，但只有一只进去了。”

“进去这只什么情况？”傅云再次直接抓住了重点。

“没啥情况，它吞吃了大概五只六品一只七品灵珠妖丹！”步青云嘀咕道：“然后跟吃饱喝足似的，摇晃着进去。”

傅云和李渔同时皱眉，傅云喃喃道：“是为了应对消耗？还是要去进献？”

李渔悄然微怔，心道真是想一块去了，有这个傅云在，倒真是省脑子。

可惜傅云也想不出个端倪来，毕竟可用信息太少了，最终只得作罢。

又一番休息之后，天色大亮，众人抖擞精神，准备踏进灰雾墙。

傅云取出特制的灵符，分发给众人道：“上次进灰雾发现隔绝感知太厉害，这些小灵符应该能勉强传讯，咱们不会间隔太远的，遇到问题及时传讯。”

这次探索，朱多福和朱多寿兄弟并没来，他们才是炼器制符的好手，却实力不算突出，所以留守在营地。

听傅云这意思，这些符似乎不是那兄弟俩制作的，而是根据灰雾情况，他自行绘制的？

这个道宗五师弟，还真是很不简单啊！

众人持符进入灰雾，才发现小灵符很有意思，小队成员之间一旦拉开距离就会剧烈震动，而且会牵引着合拢。

跟另外一队却不会如此，但却能传讯。

步青云的似乎最特别些，他好像能相对准确感知所有成员位置。

这无疑对这次探索帮助极大，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众人都忍不住感叹傅云的周详。

踏入挥舞墙，空气仿佛都因为雾气变的粘稠，而且好像真的是一道墙体一般，进来之后耳边的声音都跟外面明显不同了。

傅云在入口处布置了小法阵作为标识，随即两队才并列前行推进，而步青云就在两队之间，风风火火的朝前赶。

前行之后，很亏李渔就发现无法准确感知到另一队的位置，包括步青云的位置，也开始吧免得模糊，大概是周围的灰雾开始影响增强。

面前依旧是山林，只不过树木要稀疏很多，而且充斥着浓郁的雾气，可见度不到十米，再加上影响感知，刚进来让人十分难受。

可谁都不敢放松警惕，尽管周围并没有任何异常，甚至连兽类踪迹都没有。

越走越压抑憋闷，李渔干脆开口道：“程师兄，傅道友还擅长制符吗？”

“这个以前还真不知道，现在看来可能会的。”程怀剑和吴桐都释放出剑气巡游在周围，闻言回答道：“以前跟他们接触不多的。”

吴桐小师弟嘀咕道：“五师弟这个名头在道宗内山很响的，外八山也多有耳闻，却偏偏没有太多对战的新闻，都说以谋算出名。”

有了话题，气氛不再那么压抑，程怀剑干脆接着道：“其实是有对战的，傅云在观山境的时候，就曾经在迷阵历练中，独自赢了好些个如岳境甚至临渊境的师兄，一战成名！”

“更夸张的是，据说他全程根本没跟任何人动手，也不知怎么做到的。”

李渔听的讶然，吴桐笑道；“说起来，渔道友也是以观山胜过相当于临渊的七品啦，跟五师弟一样厉害的！”

“渔道友不过是隐藏实力而已啊，对了渔道友，咱们现在可是相互依靠的队友了，你到底啥实力？”程怀剑十分好奇。

“额我……真的是观山境啊！”李渔无奈苦笑，突然有点理解傅云为啥老盯着他了，大概是因为这档子事？

“杀那七品怪鸟，我没出多少力，本来也主要是你们两位的磨砺，我就是凑热闹的，不要再说是我杀的啊！”

“哈，渔道友太谦虚了，本来就是你帮忙重创它的！”

“是啊是啊，不然我们怕是得受伤才有机会。”

李渔不再解释了，接着问道：“那傅道友跟青云师兄，是一个山上的吗？”

“他们都是内山弟子。”程怀剑解释道：“内山真传的弟子不算太多的，所以对外很少具体分山，彼此也都很熟悉，据说也经常会同时修习。”

“我们被人称为外八山弟子，相对来说资质资源都差一些，所以一般被称为外山或者外门弟子。”

“另外，五师弟和青云师兄，都是得了道宫真传的人，道宫这层身份，可比我们内外山所有人高出太多了。”

李渔记得之前配备葫芦法器的朱家兄弟提到，外八山的人不喜欢被称作外八山，还叮嘱李渔不要当着程怀剑两人提。

看程怀剑的意思，好像也是有点介意，但好像并没有那么明显。

吴桐开口刚好解答了这个疑惑；“现在宗门对优秀弟子很宽松，不太用内外区分了，因为许多人都在内外山都待过学习过，只有道宫才最神秘。”

“为什么会这样？道宗是天下之首，总不会像小山门似的，人才不足吧？”李渔眨眨眼笑问。

程怀剑两人相视而笑，跟着道：“渔道友，咱们也就是熟悉了，这种话让别的道宗弟子听到，非得给你掰扯掰扯人才天赋问题。”

“其实这事是因为早些年的弊端，当初内外山界限分明，外八山很多都很困顿，以至于有不少人外出寻求突破，难度反倒比进内门还小些。”

“这些给宗内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再加上后来一些邪修混入九州，他们甚至敢盯上外八山，弄出些乱子来，所以宗内再淡化内外山界限，让宗内弟子都有更多机会进取。”

吴桐小师弟点头附和道：“我们道宗是正道之首，自然跟邪修之流是死敌，反正肯定要针对他们的，就像前些时候，我们山上的一位师兄，就被邪修给害了，简直可恶至极，早晚我要抓到那些邪修，替师兄报仇！”

李渔眉头直跳，心跳也猛然快了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