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地道中，蒋方槐很快镇定下来。

目光扫过周围站着的这些人，他瞳孔皱缩，最终定格在张小山身上。

“你欠我两条命！”

张小山举起右手两根手指，笑着摇了摇。

蒋方槐犹豫片刻，坚决点头。

“我欠你两条命！”

蒋方槐握住了张小山伸出来的那两根手指，一脸郑重。

张小山轻松甩脱，抬起左手掌心：“看这是什么？”

“极乐净土！”

蒋方槐惊呼，没想到，张小山竟能固定这种毒气。

“你是后天武者！”

蒋方槐忽然想起了什么，惊愕打量张小山。

“不然，你不可能做到百毒不侵！”

面对蒋方槐的惊愕，雷鹏等人笑了笑，没人说话。

张小山也觉得，自己是先天武者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别管我是如何做到的，现在是该你还我清白的时候了。”

“用你两条命，还我一次清白，不过分吧？”

张小山再度伸出两根手指，用力的在蒋方槐眼前晃了晃。

蒋方槐眼神复杂，最终却坚决摇头。

“对不起了小山，我知道我做得不对，我也知道我欠你两条命，但哥哥我也只能下辈子还了，这辈子，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砰地一声，没有犹豫，张小山收回手指，握拳猛击。

蒋方槐应声而倒，捂着脸，血沫横飞。

“我虽然是个大夫，但我同样也是一位武者，千万要相信一位大夫的善心，但千万别考验一位武者的耐心！”

张小山指着蒋方槐的鼻子，他在告诉对方，农夫与蛇那一套，在他这行不通。

他是会救人，但并不意味着，他很好说话。

“你打死我吧，打死我我也不能还你清白！”

蒋方槐状若疯狂，他抱着脑袋跪在地上。

绝不能帮张小山洗脱罪名，不然，高景天会杀他全家的。

“呵呵……”

张小山没有多余言语，看一眼云长生，云长生点点头，两人确定，这边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来。

砰砰砰砰，张小山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打的蒋方槐鼻青脸肿。

“老蒋啊，我是个很懂人体结构和经络输血的武者，所以，我打人可能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张小山说着，拳风突变，拳头依然如雨点般落下，但落点已经从蒋方槐的头脸，改为了他的周身各处。

“啊，好疼！”

“不要，好麻！”

“这里怎么会火辣辣的！”

“草，好凉！”

……

蒋方槐鬼叫着，张小山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

他的拳速极快，暴风骤雨般。

可落点却极准，每下都打在蒋方槐的特定位置上。

或者是经脉交汇点，或者是特定穴位，或者是某些神经节……

总之一句话，蒋方槐在短时间内品尝了下明朝锦衣卫诏狱般的酷刑。

“好了好了，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

终于，蒋方槐忍受不住，举手投降。

他中间有几次，试图自杀。

张小山反应太快了，根本不给他机会。

蒋方槐想咬舌自尽，张小山下巴都给他卸掉了。

“太绝望了啊，你你救人是天使，打人……比魔鬼还魔鬼啊！”

蒋方槐大着舌头，嘴角不利索。

下巴都给卸掉了，能勉强说话，已经感觉很幸福了。

“知道就行！”

张小山冷冷开口，甩了甩拳头，舔了舔嘴角，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蒋方槐不敢拖延，生怕张小山随便找个由头，在给他打一顿。

“丑话我先说前头，想我所有话都说，你必须答应我帮我救回我的佳人。”

顿了顿，蒋方槐补充说：“包括我的私生子们！”

“能做到的，我们一定做。”

张小山只给了这样一个答复，他并没有完全答应。

蒋方槐也很无奈，现在形势比人强，张小山愿意答应到这一步，他已经很知足了。

“好，我信得过你张小山的人品！”

蒋方槐一咬牙，心一横，心说：高少啊高少，别怪我了，只能怪你没张小山狠！

他一边在心中给自己找着合理的背叛高景天的理由，一边开始讲述今天这一切背后的故事。

张小山听得很认真，雷鹏、金云堂、云长生、李有道听后无比吃惊。

“居然是高景天！”

云长生看张小山的眼神变了。

原以为，这是个软蛋，不敢找高景天复仇。

却不料，张小山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高景天只是看到他的视频影像，就已起了杀心。

这个姐夫，认了也行。

“小山，真的是他！”

雷鹏咽了口唾沫，没想到，自己劝张小山强大以后再去复仇，而高景天，根本不给张小山这样的成长空间，现在已经找上门了。

也就是张小山在云县这一亩三分地，手眼通天。

这要是在外地，张小山估计就彻底翻不了身了。

“高景天谁啊？”

看着张小山点头，金云堂和李有道满脑子雾水。

按说，金云堂该知道，毕竟建成集团比不上华云集团，却也都是一个俱乐部层级的大公司。

可惜，金少一心就是女人，或者是如何有一句好身体，用来让他睡女人。

根本没心思考虑家里生意方面的事情。

所以，金云堂对高景天这个名字，丝毫不熟悉。

至于李有道，那就只是层次和眼界问题了。

以前只是个嘎嘎，现在就算有张小山和姚素玲，他脱离了底层泥潭。

但眼界、生活圈，也根本触及不到高景天那种层次。

所以，李有道和金云堂一样，满眼茫然。

“具体的事情，将来喝酒的时候再给你们讲。”

“现在吗？”

张小山冷眼看着蒋方槐，一言不发，甩手就是一巴掌。

蒋方槐都被打蒙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凭啥还打我！”

“这一下，我是打你不够兄弟。”

“即便高景天强势，你是他旗下公司的雇员。”

“但为了他那种渣滓，害你朋友，这种不仁义的事情都做了，难道打你一巴掌还多了嘛？”

张小山冷冷指着他，理直气壮。

蒋方槐被说的没脾气。

无力反驳啊！

可接着，张小山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李有道、金云堂、雷鹏、云长生等人，都感觉牙酸。

“你怎么还打？”

蒋方槐快炸了。

哪怕是欠张小山两条命，哪怕是出卖兄弟、朋友不对，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王败寇，被打一下给你出气也就打了。

这第二下，凭啥啊？

“高景天让你搞我，你却杀了胡茂才，伤及无辜，嫁祸于我，草菅人命，陷害忠良！”

“扇你一巴掌，替胡茂才这样做，过分嘛？”

张小山又一次指着蒋方槐的鼻子，平静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