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海与征服
作者:风随流云 | 分类: | 字数:16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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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狠招
第一百零九章狠招
银雀大街,大夏帝都城中最宽最长的大街,没有之一。大街东西走向,在大街正中位置北侧,就是被护城河围绕的城中之城——大夏皇宫。
大夏帝国的重要衙门都分布在银雀大街上,六部紧挨着皇宫,中军府等等也在皇宫周围,再往东西两端走,就是大夏最繁华的地段了,无论是商铺还是宅邸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能在银雀大街上有一方立足之地,便是无数官员勋贵的奋斗目标。
皇宫西面紧挨着银雀大街的一条南北街道,唤作文华街,街上也有几个清水衙门,宗正寺就是其中之一。
还没亮,文华街上就挤满了人,甚至银雀大街上都拥挤起来,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看着银雀大街西面方向。
时间刚到巳时,秦沫从西面走了过来。他身穿淡黄『色』的皇家礼服,头戴金冠,目不斜视的走向宗正寺,毫不在意四周数千饶围观。
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泯灭一切声音,只留下赞叹羡慕的目光。围观中不乏女子,火辣辣的眼神差点就要把他给点着了。他的仪表气度满足了所有饶企盼,哪怕是最挑剔的文人墨客,今的所见足以让他们写出一篇华美的文章来形容秦沫的姿容。
秦沫平日穿着随意时,已经极易引人注目,若是全套皇家行头打扮起来,当真美艳不可方物。然而此时此刻,沙场上锤炼出的铁血气息为他绝美的面容上渲染了一层刚硬的『色』彩,终于让他变得帅气『逼』人。
宗正寺门外早有一人率众站立,看秦沫径直走了过来,上前行礼问话:“宗正寺少卿秦渊默见过世子,不知世子所为何事而来?”
“告状!”秦沫回答的铿锵有力,内力蕴含其中,整个文华街和银雀大街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告......状.........?”秦渊默看着这个按辈分来论自己需要喊叔叔的少年,顿时就不好了。他接到消息秦沫今会来宗正寺,可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既然如此,世子可随我来。”秦渊默姿态摆的极低,终于把秦沫先哄进了宗正寺。但不一会儿秦沫中气十足的声音又响彻大街上空。
“本世子状告通远伯秦晓仁,秦晓仁谋今皇族,然居心叵测,狼心狗肺,霸占侄儿遗产,污蔑侄儿清白,致使三千儿郎枉死沙场,军功被墨。”
大街上的大夏百姓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哄!”的一声开了锅,叽叽喳喳什么的都有,尤其是那些『妇』人少女,已经开始对着秦晓仁恶狠咒骂了。
“世子.....叔叔唉!您别喊行不?....侄儿求求你...”三十岁的秦渊默已经慌了神,对着二十岁的秦沫喊起了叔叔。
“哦!有何不妥?我哪里有喊.....我这状...告不得?”中气十足的声音又从宗正寺传了出来。
秦沫看着被自己快要整哭的秦渊默,心想:“我已经很克制了,我还没贴大字报呢!”
“世子您稍待,寺卿马上就来,到了立马帮您做主。”秦渊默拿着秦沫给他的状纸,烫手山芋一般,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贤侄啊,你是给伯父我出了个好大的难题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随着声音进来了一个老头,鬓发斑白,面容和善。
“秦沫见过寺卿。”秦沫没有短缺任何礼数,也没有自称侄,显然就是要公事公办。
秦晓信已经六十岁了,在宗正寺任职已经三十年,风风浪浪经过不知多少,可今日的场面却闻所未闻。皇族子弟之间有了争执,大部分都是私底下解决,最多请几个德高望重的族中宿老评判一下,真正闹到宗正寺的确是少见,
如秦沫这样引来近万人围观的就更稀罕了,皇族历来都很注意保持神秘感,平民哪里能听闻皇族密事?秦沫把事情直接捅开了宣扬,一个处理不好就会令皇族声望大损。
秦晓信接过了秦渊默手中的“状纸”,细细阅读之后对着秦沫问道。
“这家产之事还好,这军功被墨怎么和秦晓仁有关?”
“我那伯父去中军府诬告我不尊老,顶撞于他,致使他生病无法宰杀兽人,耽误了皇上的北征大计,所以扣着我的军功赏赐不发,连赵大将军的手令都不认。”
一张状纸写不开许多事,对于军功被扣的事情秦沫只是简单的写了个大概,主要还是讨还便宜老爹的宅邸,这才是秦沫的目的。
“岂有此理,我皇家的事他中军府有什么资格管?贤侄且稍待,伯父先去问个明白。”
宗正寺和中军府离得没多远,很快秦老头就回来了,脸上阴沉的已经开始滴水,让宗正寺的一帮喽啰都躲得远远的,怕被泄愤开刀。
“贤侄,此事真不好办了,军功赏赐谁也扣不了你的,但是这个状子....能不能收回去?”
秦沫愕然失神,他来之前是做过功课的,秦晓信人很慈和,对皇族犯事的年轻辈也很照顾,基本就是大事化事化了。但是若是牵涉到家产争夺,他从来都是秉公办理,绝不徇私。
“这可不像伯父你的风评,可有什么不为人知之处?”
秦晓信挥手把所有人赶退,对着秦沫细细的起了话,一边一边叹,偶尔牙齿还咬的咯咯作响。
“什嘛?秦晓仁做了逃兵?”秦沫忽然来了一嗓子,比之前任何一句话都响亮,估计连隔壁皇宫里都听见了。
秦晓信愣住了,眼睛凸出老大,活像一只离了水的大金鱼。他的手指指着秦沫,满脸都是愤恨的表情,半才憋出一句:“你喊什么喊?要全帝都的人都知道吗?”
原来,乌兰乌德绞杀战的时候,秦晓仁和几支贵族结成同盟,一同抗担作为预备队的他们,在一次驰援武胜军的时候,被兽人堵了个正着,一番厮杀,损失大半。
后来城外瘟疫流行,吓破哩的秦晓仁让自己的亲信给赵启睿送了一封模棱两可的信过去,言道自己生了重病,需要治疗,其实他已经连夜赶回鳞都。
大将军府公式繁忙,等查到他这里的时候,他早就回大夏“治疗”去了。赵启睿怒不可遏,一纸公文发回中军府,将其缉拿,要判他个临阵脱逃之罪。
秦晓仁狡辩自己大将军留了信,请了假的,可公文上明明白白写着“逃兵”,让他走投无路。人之将死、胡『乱』攀咬,这时候他把秦沫扯了出来,在有心饶诱导之下,终于有了这场闹剧。
秦沫看着秦晓信气愤的脸孔,正『色道:“寺卿,此事恐怕不能敷衍了事,必须要判我那伯父个逃兵之罪,不然我皇族威信无存。”
秦晓信又急又气,为人和善的他怎么能眼看着秦晓仁走上死路?他刚要再次劝秦沫,却听见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煌煌威压,就如同凭空压下了一座巍峨的大山。
“得好,如此皇族败类,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