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薛二公子有空间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160.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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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章 袭人伤怀
宝玉听了忙点头:“太太说的是。往后,我要更加用功读书才行,希望迎娶她的那天我已经有了功名在身,这样她跟着我也能安心一些了。”
宝玉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透露出无比的坚定,贾母等长辈们看见了都十分欣慰,贾母还道:“瞧瞧,谁说我们家宝玉是个混世魔王,每天只会惹事来的?这不是明事理又肯上进的嘛!那些说我宝玉不堪的人,如今才是活打了嘴了呢!”
贾母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抱怨也有几分得意,她最溺爱宝玉,别说宝玉如今确实是受到了李知行的教化和薛虹等人潜移默化的影响,懂得了家族兴盛非一劳永逸之事,懂得了考取功名对他这样出身的子弟何其重要,就是宝玉如今夸下海口吹一句牛,也足以让她觉得心中十分熨帖了。谁让宝玉在贾母心目中就是天上有地上无一般的存在?
而大家都在忙着为宝玉的这番言论欣慰,没有人发现一旁倒茶的袭人根本就心不在焉,让茶水烫红了整个手背。
晚上,伺候宝玉睡下之后,袭人偷偷起身去寻烫伤膏子。
这一晚恰逢晴雯值夜,故不敢熟睡,她听见耳房似乎有动静,便披衣靸鞋起来看看。
昏黄的灯光下,袭人用发簪挑起烫伤膏子往自己的手上抹,晴雯一眼看见,惊道:“这是怎么了?你的手怎么被烫起了一片燎泡?”
晴雯虽压低了声音,袭人却还是吓了一跳,见她蝎蝎螫螫地过来给自己擦药,又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今日在老太太上房,小蹄子们听见宝二爷定了亲事,高兴地闹了我一回,碰巧我手里端着滚滚的茶,躲避不及洒了些出来,才烫着了,擦点药就没事了。”
晴雯听了,心下不信,虽低头认真地给她伤药,却是冷冷勾起嘴角,等擦完了药,晴雯笑道:“二爷的姻缘本就是好的。前儿赏菊宴的时候,二爷再李先生那里用功到了那个时候,咱们也不得到后院去,还是迎春大小姐身边的司棋烦我送些帕子给姑娘们使,我才到后院去,也看到了那个苏姑娘。你可知,只是远远看一看她,我都要走不动路了。那个长相,比宝姑娘和林姑娘加起来还俊俏几分呢。看气质……二爷怎么说来的?哦,对,她有一种谪仙一般的气质,非寻常庸脂俗粉所能比的,二爷见了一定喜欢!往常我还总觉得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呢,得~跟我们未来的宝二奶奶比啊,我连个烧糊了的卷子都不如呢!”
晴雯一边说,一边细细观察袭人的表情,见她脸色越来越白,晴雯的冷笑就藏不住了。
论长相,这袭人连晴雯的脚后跟都比不上,充其量算个清秀,又怎么能跟那谪仙一般的未来宝二奶奶相提并论?早几年,她就和宝玉偷偷摸摸的,宝玉对她也总是与旁人不同,时时处处关怀殷勤,好姐姐长好姐姐短,宝玉房里的大小事情也都是她说了算。
两个人都好到了这个地步,还当世人都不知道似的。那李奶奶隔三差五地过来找茬,还不是不服宝玉看袭人比看她重?这里头的事情能瞒得过谁去?
后来宝玉上学了,肯用功了,于功课上也开始学出了眉目,袭人不识字,宝玉时常谈论的事情,她听都听不懂,就别提插嘴了。而每次宝玉用功的时候,袭人还故作贤惠地拿着绣绷子在一旁陪着,岂不知这样一来反而影响了宝玉。
起初宝玉还不说什么,后来就出言支开过她几次,换了跟着黛玉读书的晴雯进来陪伴。
虽然宝玉从不曾对袭人疾言厉色,但是随着他用功的时间越来越长,晴雯陪伴宝玉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贾府里头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从前拍袭人马屁的,也都转而拍上了晴雯的马屁。
从那之后,袭人虽然还是宝玉房里的大丫鬟,但她手中的权柄也再不见增长,众人看她也不似从前那般,就连一些低等的丫鬟婆子都敢欺她性子软,不会与人拌嘴,而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下好了,如今有了这个谪仙一样的宝二奶奶,只怕宝玉就更加不会对她上心了。
袭人心里乱极了,她只好不停地劝自己说宝玉不会丢下她不管,再怎么样她都已经与了宝玉了不是吗?
可是,就算是这样,晴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袭人还是没有办法保持淡定,她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半晌才冒出一句:“是吗?如此说来,果真是我们二爷的好姻缘呢。”
晴雯见她这样,心里真是又气又怜。她们同在一个屋檐下给人家当奴婢这么多年了,当年小的时候在老太太身边时她和袭人就在一起,万没想到长大了之后袭人错了心思,想要走小妾姨娘的路子。
这样一来,有些话偏就不好明着说,晴雯真是那只眼睛都瞧不上现在的袭人,都说人是会变的,可袭人变成这样,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
晴雯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也没说出口,只嘱咐道:“我用丝绢替你盖上了手,你睡觉的时候把手放在被子外头,小心别再碰着了,会很疼的。”
晴雯说完便去帮袭人吹灭了灯,见袭人没有别的话,她就离开了。而黑暗中的袭人却是睁着一双眼睛,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天光破晓,袭人便觉得身上滚烫起来,脚下如棉,眼中似醋,扎挣了半天也没起得来床。
她唤麝月去服侍宝玉起床,又叫秋纹去帮她请大夫。也不知麝月服侍宝玉的时候有没有说自己生病了,反正袭人是一个人待在耳房里,直待到天黑了宝玉都没有来看自己。
到晚上,晴雯给袭人送饭来,袭人终于忍不住问道:“二爷今日可是有要紧事出门了?”
晴雯道:“哪里有什么要紧事啊?是李先生布置了一篇策论让二爷做,题目难了些,二爷抓耳挠腮地写了一天李先生都不满意,如今还在书房里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