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么？”亚瑟看着一边喘气，一遍恶狠狠的盯着苏乾“你根本就不是另一个我，你是个恶魔！”

“是不是我你自己清楚，亚瑟！”苏乾扫了一眼托马斯·韦恩的尸体，笑着摇了摇头。

“就是你！”亚瑟疯狂的大喊“之前在胡同中是你，这一次还是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么？难道你的心里，不希望这群侮辱你的人死么？”

听到苏乾的回答后，亚瑟陷入了沉默之中。

苏乾说的对，无论是之前在胡同中杀了小混混，还是在索菲面前赶走劫匪，亦或是今天杀了托马斯·韦恩，都是他内心的冲动和想法。

尤其是这一次，他很清楚，杀了托马斯·韦恩的人并不是面前这个虚无缥缈的“另一个自己”，而就是他本人！

那一刻，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伸出了右手。

而右手在自己有意识的时候，苏乾是从来都不能控制的。

“哈哈哈哈！”亚瑟靠在厕所的墙壁上，一边流着泪，一边狂笑。

他之所以想要将这一切都赖给苏乾，无非就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开脱罢了，毕竟他不能接受自己杀了人。

“你要是再在这里带着的话，可就有人来了，到时候是杀的都不重要了~”

苏乾这句话立刻点醒了亚瑟，他回过神来，连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等一下！”就当亚瑟要离开这个厕所的时候偶，苏乾的声音突然将其叫住。

“你什么意思？”亚瑟一愣，连忙质问苏乾，语气中充满着惶恐

“没什么。”苏乾嘿嘿一笑，操纵着亚瑟的左手一翻，利用「百变魔术套装」的功能变出一个小丑模样的面具，扣到了托马斯·韦恩的脸上。

不仅如此，苏乾还将亚瑟的装扮变成了平时演出时“小丑”的妆容。

“你在干什么？”亚瑟看见苏乾的举动，不由得有些慌张。

毕竟苏乾这个举动无疑会让自己引人注目，并且他还丧心病狂这属于主动留下面具，等于在给别人留下线索。

苏乾的意识回道了亚瑟的意识空间内，任由其召唤也不再出现。

亚瑟向处理一下托马斯·韦恩的尸体，可就在这时，厕所的大门被人推开，吓得他立刻绷紧了神经。

门被推开，一个胖乎乎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哼着小曲走进了厕所，看样子似乎有些醉醺醺的。

在这一刻，亚瑟立刻就冲道了厕所的门口，将男子撞了一个踉跄，跑了出去。

“你特麻的瞎啊！”微醺的中年男子朝着亚瑟逃跑的方向大骂一声，然后转身进入厕所。

刚刚走进厕所的男子只觉得被什么绊了一下，当他地下头时，惨相映入眼帘，吓得中年男子的头皮发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酒直接就醒了。

“啊！”男子歇斯底里的喊叫，顿时响彻在剧院之中。

“怎么了先生”其他工作人员听到有人惨叫，立刻纷纷赶来。

“嘶~”看到尸体之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

当亚瑟以小丑的形象逃出剧院后，立刻就躲了起来，苏乾也是心念一动，就恢复了亚瑟原本的容貌。

“怎么样，如果不给你变装，你刚才就被人发现了吧。”苏乾冷哼一声，对亚瑟笑道。

亚瑟沉默不语，没有回答苏乾，而是默不作声向家走去。

回到家后，母亲已经睡着，亚瑟没有打扰她，而是一个人回到了房间内，颤颤抖抖的点上了一根烟，久久未眠。

一个根接着一根，尼古丁放松着亚瑟的大脑，但依旧不能让他去释怀今天发生的一切。

他，杀人了！

他不应该杀人的。

就这样，直到阳光透过窗帘照向亚瑟那颓废的脸庞后才让他反应过来，原来已经一天过去了。

和亚瑟家中的宁静不同，这个哥谭市被彻底点燃。

豪门韦恩家族的族长，韦恩企业的前任CEO，「托马斯·韦恩」被一个“小丑”装扮的人杀死！这绝对是哥谭市最劲爆的新闻！

要知道，就在昨天他还是下任市长的最佳竞争者，拥有可以撼动整个哥谭的最强财阀。

虽然很多穷人对于「托马斯·韦恩」所代表的的精英阶级充满着不满，但从来没有人敢于真正的刺杀这样一位知名人物。

更值得的讽刺的是，就在不久之前，「托马斯·韦恩」曾经在公开场合中称底层无知的民众为“小丑”。

而如今，他却已经被“小丑”杀死，成了一句冰冷的尸体。

阳光向往常一样照进哥谭市，而今天的哥谭，却和往常不大一样。

亚瑟的卧室外面，传来阵阵的吵闹声音。

即便在家中发呆的亚瑟，也听到了这嘈杂声音。

“happy，你快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声音从隔壁传来。

说话的人是亚瑟的母亲，潘妮·弗莱克，和亚瑟一样她也听到了这让嘈杂的声音。

潘妮推开窗户，却看到大街小巷都充斥这游行的队伍，不了解事实真相的她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亚瑟走到了潘妮的身边，顺着窗看到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画面。

群众们在狂欢！在游行！

他们有的带着小丑面具，有的举起画着小丑形象的告示盘行走在哥谭市的大街小巷。就连亚瑟这么偏僻的地方也不意外。

不知道为何，亚瑟心中突然涌出一股热血，因为在那群游行的人中，都称那位小丑为“英雄”。

而他们所崇拜的英雄正是自己！

哪个杀死了「托马斯·韦恩」的「小丑」。

“我是英雄！”这种感觉有一次出现在亚瑟的心里，就向苏乾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对他说的那样。

一个内心的肯定就足以让他如此疯狂。

而这一次，却是整个哥谭的肯定！

亚瑟的眼神不再闪躲，变得狂热而坚定，就连在意识空间的苏乾都察觉到，他的意识似乎在逐渐的和隐藏在底层的「亚瑟」不断融合。

“happy，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么？”潘妮·弗兰克的声音将亚瑟拉回了现实。

“他们在庆祝英雄！一个杀死托马斯·韦恩的英雄。”亚瑟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道。

“什么？”听到亚瑟的话后，潘妮·弗兰克仿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一样，直接昏了过去。

而亚瑟看这川外的一切，嘴角不由上扬。

今天，沉寂已久的哥谭市，终于迎来的第一次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