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又想静静了
作者:初景 | 分类: | 字数:165.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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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雉朝飞
吃过早饭,白松一家都过来。
或者说白倩文一家。
栗恒一个媳妇两个孩子,加栗浩,就这些人。
白婧和金凝过来。
马延松死了,白婧没披麻戴孝,但也没穿红着绿,可以了。
至于马延松有没有后悔过,白婧还有没有不平,都不重要。
大家在藕香榭坐了,看春水,赏梅。
后边虽然改成桃园,几树梅花挺好的。
反正白倩文又不是那讲究,外边有毛竹,后边有松树,这当真是美。
栗浩看小表妹,结婚了,愈发仙气。
还有人议论道士能不能结婚,修道和结婚是两回事,修道的人讲究清静,有个媳妇也好。
有的女人叽叽喳喳,就怕跟不上节奏,若是女的道行更高,又如此低调。
栗恒的小姑娘blingbling的大眼睛,不知道她小脑袋瓜想的什么。
现在人对于修道,是各种脑洞。有觉得延年益寿,有觉得能上天。
尤其那些能闹鬼,想必有地狱也会有天,多一个维度。
索静苓拿琴来。
小姑娘坐端端正正的,要和表姑学做仙女。
索静苓来一曲《蝶恋花》。
蝶恋花,原是唐教坊曲,后用作词牌,本名鹊踏枝,又名黄金缕、卷珠帘、凤栖梧、明月生南浦、细雨吹池沼、一箩金、鱼水同欢、转调蝶恋花等。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就是这么熟悉。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经典里的经典。
画阁归来春又晚。燕子双飞,柳软桃花浅。细雨满天风满院,愁眉敛尽无人见。
独倚阑干心绪乱。芳草芊绵,尚忆江南岸。风月无情人暗换,旧游如梦空肠断。
独倚阑干这个画面,若是老男人,词借的女人。
经常借美人表达一些美好的东西。
所以,大家对美人其实欣赏,只是出于一些需要,又这样那样。
大家心里有数。
索静苓重新填词,立春后的第一天赶上元宵。
春来的早。
姜黼听的如痴如醉。
(俗夫)
姜黼要表达一下自己不俗,琴给他。
《雉朝飞》寓意深刻,在历史上有着深远的影响。蔡邕在其撰述的《琴操》中,将《雉朝飞操》与《歧山操》、《履霜操》、《龟山操》、《猗兰操》等古操列为“十二操”之一。
据《重修真传琴谱》记载牧犊子根据齐宣王时的处士泯宣所作雉朝飞歌而有感而作此操。歌曰:“雉朝飞兮鸣相和,雌雄群飞於山阿,我独伤兮未有室,时将暮兮可奈何,嗟嗟,暮兮可奈何。”
处士即高士、隐士,属于道家。
老道泯宣终年放牧打柴,直至暮年仍是孤身一人(就是老光棍),见雉鸟都是成双成队地愉快飞翔(嫉妒了)。
雉尚且成双对,何况人乎?所以,隐士还是想媳妇的。
老光棍的歌能变成传世的琴曲,表示大家理解他心情。
《松弦馆琴谱》因其节奏急促而不予收录。就《雉朝飞》比较炫技。
姜黼以前没媳妇,现在有媳妇了,还拿这炫技。
索静苓听完,还行吧。
栗浩表示根本听不出好坏。
那些古琴大家,争来争去,不过是骗老百姓。
索静苓乐,拿了琴重来一遍。
栗浩偷偷看五爷的脸。
白倩楠乐。五爷和静苓学,一点不会不好意思。
索静苓的琴,比起五爷要自然的多。
好比老光棍,顺其自然,有伴儿是自然,没伴儿也不强求。
羡慕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但到了秋、同样秋高气爽,或是寒冬也从容。
或许是条件太好,索静苓也没有不识愁滋味。
该有的深度有,也没有强行掰过来。
更像是看到雉双飞,激动了一番,短短的一会儿就过尽千帆,回味更浓。
别说白倩楠。
白倩文过了一辈子,好像都经历了一番轰轰烈烈的爱情,最后斜晖脉脉水悠悠。
小姑娘大眼睛blingbling的。
白倩文问孙女:“想学古琴?”
费世兰笑道:“她是想和小姑姑学。”
小姑娘不承认:“没有。”
白倩文问:“那你想什么?”
小姑娘不好意思说。
姜黼抱着琴到翠芬亭,继续练。
小姑娘看看小姑丈,再看大姑丈。至于曾经的贾姑丈,没了。
一群小鹤飞过来,落在荷塘。
白倩文乐:“小鹤更喜欢这边。以后小鹤多了,鹤居住不下。”
栗恒说:“过两年鹤城修好,地方宽敞。”
鹤虽然怕人,但离远些、别作妖还好。
鹤破了明毓真人的小毛巾后,地位也提升,从观赏动物变成隐藏技能。
好比以色侍人突然变成能力超强,现在鸡的地位都提升了。
栗恒开玩笑:“你是不是故意杀鸡?”
索静苓随便说:“都说动物比人灵,或许能看到什么,哪怕误打误撞的,没多大损失。”
栗浩拍大腿,厉害!
费世兰也觉得超有道理!
本来就是说不清,为何不试试?
虽然索家村现在没事,但谁盼着有事?
白松想想:“动物有时候是很灵。”
栗恒觉得可以解释:“就像人的惯性,若是作为人类的惯性呢?动物的视角与人不同。”
大人玩脑洞,网上也是各种脑洞。
小伙子刷一会儿手机,看小姑丈练琴。
再厉害的小姑丈,该努力也要努力。
围墙外有人作妖。
索静苓摸一张符扔出去。
挺随便的,但符无风自燃。
栗恒看着,外边一声惨叫,所以说别作妖了,活着不好吗?
小姑娘好奇:“姑姑画的什么?”
费世兰哄姑娘:“重要的不是画什么,而是心意。”
哦,懂了,嘴上说这个意思其实那个意思。
有人说话让人摸不着什么意思。
费世兰也不是复杂的人,不知道怎么教了。孩子有时候不是教出来,长着长着就长成了。